春得趕緊讓她躲開,恐怕傷到她,侍衛已經竄進吃飯,他們聽到了陶思貴的叫聲,瞬間就衝出來,沈麒麟伸手把陶思貴一抓,扔出門外,陶思貴一聲尖叫,趴在地上。
嘴上還在還喊:“媳婦!媳婦!”
雨春說:“把他扔當街去!”幾個侍衛都嫌他髒,手裡攥了幾塊破布,揪了陶思貴的頭髮,陶思貴還不忘找他的破棍子。
侍衛揪她的頭髮,他是知道疼的,這樣的瘋子,就是欺軟怕硬,侍衛給了他倆嘴巴,他也不喊了。魏梓淵狠狠踢了瘋子一腳,回身要往裡走,突然竄出兩個老婦人,衣衫也是破破爛爛的,手裡駐著柺棍兒,都有擀麵杖粗。
倆人的突然出現,還把魏梓淵嚇了一跳,一個六十多歲,一個四十幾歲的樣子,兩個人都很瘦,乾巴巴的下巴,高高的顴骨,歲數小的,走路還顫顫巍巍的。
魏梓淵要關門,兩條柺棍都橫在門縫間,魏梓淵就是一怔,也是兩個瘋子膽敢闖郡主的院子,魏梓淵是個年輕人,火氣可是不小的,膽敢搗亂,可不分她是誰,一律踹出去。
魏梓淵的腳伸到一半兒,就聽婦人喊道:“我是永輝的娘!”魏梓淵的腳就懸在了半空,子英聽到了喊聲,急忙給雨春報信,雨春也聽到了喊聲,只是離得遠點,聲音小而已。
“子英,你去告訴永輝。”子英到了永輝房間,就告訴了永輝,永輝一聽心裡就突突起來:他們從京城回來了?
永輝跑到大門前,看到來了兩個,劉氏和谷氏倆人,幾乎都認不出來了,胖胖的谷氏只剩了皮包骨,劉氏本來就尖嘴猴腮的,現在更尖柳,就剩了一個骨頭架子。
永輝的眼睛酸澀,這是他的親孃和親奶奶,永輝是個識時務的,可不敢把這倆人領進雨春的院子。
把二人拉到一邊,偷偷問起話:“娘,奶奶,家裡的其他人呢?”
“你爹和你大哥都不知跑哪裡去了,你爺爺死了,你小姑姑被殺頭了。你二哥和你二嫂都去了孃家,他沒錢讀書,投奔丈人家去了,他丈人也養不起我麼這麼多人,我和你奶奶就四處要飯,等你二哥做了官,就來接我們。”
永輝一聽這怎麼辦,不能讓老孃要飯,這個人丟不起:“家裡的房子還能住人不?”
劉氏就願意聽這樣的話:“啊呀!好孫子,三間好房讓你爺爺賣著花了,剩下的房頂都掉了,能住什麼人?”
谷氏和劉氏使著眼色,倆人會意地一笑。
這個動作看在永輝的眼裡,不由得心裡一沉:“奶奶,娘,我們回家吧。”永輝說道。
二人頓時眼睛放光,異彩紛呈,齊齊地往雨春的院子裡奔。
永輝叫到:“奶奶,娘,你們走錯路了。”
二人滯住,望著永輝滿是疑問的目光:“永輝,這就是我們的家。”
永輝一笑:“這裡可是姓林。”
“你!!……”谷氏驚叫:“你吃裡扒外!”
“娘!你別做夢了,不是自己的,成不了自己的,是你自己趕跑了財神爺,再想得財神爺的力,神仙也是不忿的,是二冬指使你來的嗎?”
“你這是跟娘說話呢?什麼二冬二冬的,那是你姐姐,你敢指責親孃?這是大不孝。”谷氏叫的是沒有破口大罵,永輝就是個不聽話的,一點兒能耐沒有,不聽親孃的,聽那個死丫頭擺佈,給她賣力幹活,得不到好處,就是個大冤種。
“娘!到現在你還沒醒悟,二冬要謀奪雨春的財產,是對了你的心,你也不想想,二冬是為了你謀奪雨春的財產嗎,二冬是那樣的傻子,辦費力不討好的事嗎?
你以為她是為陶家好嗎,為什麼我三哥沒有盤纏求到二冬,她還是騙的我三哥的錢,為什麼一文舍不出來。她落了我大姐的每月五百文,那是你的救命錢,這個人的品質你還品不出來,還一味的同流合汙,被二冬愚弄,你還覺得最聰明。
你一輩子儘讓人愚弄,還不知給誰做了槍,你要賣自己的女兒,給這個錢花,給那個錢花,你也沒想想,別人怎麼不賣了女兒給你錢花。
“你胡說!二冬是我親生女兒,她不會坑我,不像那個賤人,牲口霸道,不認祖宗,不認父母,二冬也是我賣的,她怎麼不恨我,就那個牲口丫頭,我還沒有賣成她,她就敢恨我,她這個忤逆的就要天打雷劈,得不了好死。”
“你就在這裡罵吧,我既然勸不了你,我也沒法管你了,我一沒買賣,二沒有差事,我也是照顧不了你的,我還不及二哥,我居無定所,我也準備考官,等我做了官,再接你們享福吧,你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