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看他不說話先吃飯,猜想他的話一定是不利心情的,影響消化,他才不說。
雨春也就悶聲吃,直到吃的利索,碗筷放到一邊,永輝倒了兩杯水:“渴不渴?”
雨春說:“我覺得不鹹。”喝了水,永輝才開口:“嗓子噎得慌,不喝水不行。”
雨春就笑:“啥事能噎住你?”
“噎我的事多了,可是沒有這次邪乎,鼕鼕這小子真不是個好東西,他在敗壞你名聲,趕緊把魏四叔兩口子攆回家去吧,我實在忍不下這口氣。”永輝面沉似水眉頭緊皺。
雨春一下子被他逗笑:“你這個老蔫兒,動肝火可是不容易,鼕鼕打了你幾拳?”
“他要是打我幾拳我怎麼會腦?”永輝就把鼕鼕的話學說一遍,雨春倒是沒生氣,呵呵一笑:“你信他的話了?”
“我信他的鬼話?自己的妹妹是什麼人,是他可以惦記的。”永輝笑起來,得意的了不得。
“那你生的什麼氣?只給他一句話就解決了。”雨春笑道。
“嘴在他頭上長著,一句話就能鎮住他?”永輝奇怪。
“你告訴他,你敢拿郡主糟踐,皇上會割了他的功名,一家人是珍惜功名的,他又不是真心喜歡我這個人,而是戀的功名權勢,掌控我就是為的功名,這樣的話豈不嚇死他。”
雨春的話一說,永輝就是砸腦袋,自己以為是最會看人的,還是沒有雨春的腦子,她怎麼知道鼕鼕不是喜歡她?
永輝笑容燦爛起來,還是頭一次這樣的笑,自己的妹妹永遠不會上壞人的當,自己就不用擔心了。
聽了鼕鼕的話,永輝有了一陣子的失望。覺得雨春太草率,沒有跟誰商量一聲,就輕易許人,後來細想才覺得那不是雨春的作為,想到了是鼕鼕在敗壞雨春名聲。
“他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永輝覺得鼕鼕不知達不到願望嗎,還瞎扯什麼?雨春一怒,他家就會失去好日子。
“他這叫先下手為強,他這一鬨嚷,會給人一個印象,郡主是他的了,別人就沒有人提親了,甚至猜想郡主已經成了他的人,連成親生孩子這樣的計劃都有了,還什麼皇孫的忽悠,他的用意是深刻的,是不是盼望考官,專門給他走後門兒?”雨春一說,永輝恍然大悟。
“這小子的心機真深,不用賄賂考官,沒有風險,沒有罪責,沒有代價,穩穩把握舉子第一名。
太陰謀了,拿著雨春的名節賺功名,永輝可想不到會有這樣陰險的人。
鼕鼕還沒回來,魏四嬸讓繡娘們都散了,緊巴巴了來到雨春房間:“雨春,鼕鼕呢?”
雨春就是讚歎,看魏四嬸這個彎彎繞,想找她卻偏說找兒子,雨春一笑:“誰知道呢,我始終沒出屋。”
魏四嬸面色一滯,鼕鼕這是沒有求雨春了,還得自己低下身份求她嗎?
四嬸尷尬地一笑:“我當他找你來了?”
雨春聽了眉頭一皺,抬頭就是一笑:“四嬸,知子莫若母,你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秉性,鼕鼕哪能是不知禮儀,隨意闖閨房的荒誕性子。”
雨春的話讓魏四嬸臉通紅,雨春是變相貶了魏四嬸,說你兒子進姑娘的房間,就是你不知禮儀,齷齪之心。
魏四嬸的眼裡一閃而過的羞惱,不是有求於她,自己會甩袖子走人,只有強壓怒火,狠狠地擠笑,李雪那個遭天殺的,不顧一分情義,這次不回來,一定是躲著自己求她,要是那個郡主是自己女兒,狀元就是自己兒子的,不是自己身上掉的肉就是指不上。
求人難,不求可不行,中舉的希望極其的渺茫,如果沒人掫車,恐怕兒子沒有把握,只有低三下四,忍下委屈。
“永輝和永久,也不復習功課,這幾天就開考,他們已經有了把握了?”魏四嬸終於忍不住問了出口。
“我才不會關心那些事呢。”雨春知道魏四嬸的意圖,一句話就截住魏四嬸的行動,其實雨春也是這樣想的,也沒有功名能怎樣,他倆也就是中個秀才提一下兒身份,還能做官咋地,永輝沒志向,永久還不知怎麼樣。
“他們既然走仕途,你怎麼能不為他們謀劃呢。”魏四嬸要往考題是引。
“仕途?”雨春咯咯咯笑起來:“他們能走什麼仕途,要能考個秀才,壯壯名聲得了,想做官,得中進士,這家人可沒那塊料,我可沒那個妄想心。”你談仕途,誰跟你談,雨春心裡暗笑:以為你兒子就能中進士?要那樣有信心,還到處求人偷什麼考題?
魏四嬸心憋屈,這丫頭就是和她打諢,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