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郭威那個老皇帝,一兩年後他死了豈不坑死了李雪。
雨春要是知道珍師傅想撮合柴榮和李雪,她一定會急的跳腳的,會大罵永明混蛋了,至今不醒悟,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看你以後悔不死。
珍師傅就是不明白柴老就在跟前,他要是想李雪做兒媳婦,還用別人指揮了。
京娘自從趙匡胤走了就貓在屋裡不願出來。雨春也怕京娘被人覬覦,她不好出頭,正合了雨春的心:“京娘姐姐,你想不想和珍師傅學?”
京娘一笑:“我就免了吧。”雨春一想也是,京娘是要進宮的,學那個沒什麼大用,哪個娘娘自己繡花,皇宮的繡孃的技藝精湛得很。
京娘也沒有拜師,到了晚上,出於禮節,京娘還是給珍師傅見了禮。
珍師傅都驚傻眼了:這……這個院子有什麼好風水,藏著幾個金鳳凰,雨春雖然沒有這倆傾國傾城,那也是個金鳳凰。
珍師傅在猜想柴老的意思,是不是要把雨春做兒媳,自己跟雨春可是成了師徒,好日子是等待自己的。
雨春當晚就讓小丫找來那四個學刺繡的,還有李雪、小丫兒、秋秋、四夏連雨春一共九個人,來拜見珍師傅,明天一早她們就要早早的來上課。
魏四嬸聽說讓秋秋跟著學都樂得合不攏嘴了:“太好了!太好了!雨春,真謝謝你。”
“四嬸,別謝來謝去的,我們誰跟誰。”雨春可是感謝魏四嬸的,這樣的機會怎麼能把秋秋落下。
秋秋已經六歲,和四夏是同齡的,秋秋都跟魏四嬸學了兩年刺繡,雖然繡的不怎麼好,卻也是有了基礎的,四夏和秋秋在一起也和秋秋一樣練習,可是比秋秋差得多了。
為了攏住四夏的野性子,雨春想跟著珍師傅學刺繡是最好的法子。
珍師傅雖然面容和藹,骨子裡卻是個嚴肅的,雨春猜不透她的身份,卻看出來珍師傅的涵養極高。和善的面容並不是她真正的性格,好像是練出來的一般,與魏四嬸的和善是不一樣的。
如果柴榮就是後周皇帝柴榮的話,這個珍師傅差不多就是宮裡的嬤嬤,聽兩個丫環稱珍師傅姑姑,雨春才往皇宮裡猜的。
第二天上課,珍師傅厲害的本能就展露了一些:“身子要坐的筆直,目不斜視,心不可旁篤……”珍師傅像軍官下命令一樣,嘴上說著,眼睛看著。
四夏拿起了花撐子,心不在焉的玩起來,珍師傅就一尺板子抽到四夏的腿上,珍師傅糾正了幾個人的姿勢,那個嚴厲勁兒怪嚇人的。
四夏想哭還是憋了回去,幾個學刺繡的委屈的看向雨春,雨春給她們使眼色被珍師傅發現了,雨春的腿也捱了一尺板子,疼得差點兒叫出來,雨春暗自吃了一驚,要是敢出聲,還會再挨一頓的。
怪不得四夏眼淚汪汪的,實在是真疼,連雨春還得咬牙忍呢。
雨春想自己來陶家時被谷氏周氏打的比這個疼多了,四夏可沒受過這個,以後看看四夏的脾氣有所收斂沒有,就知道打人的效率是怎樣的了。
這半天有四個人捱了尺板子,雨春突然看到兩個丫環幸災樂禍的樣子,捂著臉偷笑。
兩個丫環可是專門來伺候珍師傅的,也都是有點兒地位的,到這個鄉下她們可不樂意了,她們就是這樣想的:幾個鄉間野丫頭還妄想進宮咋地,學什麼宮裡的刺繡?
她倆是極其瞧不起鄉下人的,她們都是鄉下出身,家裡特別的窮,是父母賣進皇宮的,做了宮裡最低等的宮俾,好容易熬出了點頭兒,卻到一個鄉下委屈自己,她們的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
看到幾人被打心裡像伏天吃了涼粉兒一樣舒服:讓你們想攀高枝真是妄想,打爛了你們身上的肉,你們也學不會宮裡的技藝。
半天的勞累下來,雨春的手指頭有些疼,只要一針微微斜一丁點,雨春的眼睛練功練的夠明亮的了,她看不出來,珍師傅可是看得出的,不管你繡了多少,是務必得返工的。
累得中午的飯都沒精力做了,雖然有師傅要敬重,這一頓飯也要煳弄了。
早春的時候也沒有太適合炒吃的青菜,雨春割了韭菜炒雞蛋,去年存下的毛蔥炒肉,買的豆腐皮兒,泡好了以後捲起了肉餡兒炸千子,雨春早抓空燜了一鍋大米飯,就算簡單的吃了一頓。
一頓飯的下飯菜品種雖然不多,可是隨意可勁兒吃的,那四個學刺繡的也佔了珍師傅的光,就算開學第一天的接風延了。
珍師傅最喜歡雨春做的炸千子,外脆裡嫩,鹹淡適宜。這個味道是皇宮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