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飲,繫馬高樓垂柳邊。”
蕭澤緩緩吟出一首王維的少年行》來,抑揚頓挫的聲音把詩中的少年豪氣表現得淋漓盡致。看蘭塵聽得兩眼放光,他不羈的笑容盡現。
“這首詩倒是寫足了江湖少年的意思,真令人懷念!”
想了想,蘭塵輕聲問道。
“為什麼說懷念,公子不就是江湖少俠嗎?”
“少俠?呵,江湖人也不一定時時刻刻都能在江湖上啊。”
“咦?可是,蕭門是武林第一大派吧?”
“武林可不等於江湖。”
有點懂,又好像有點想不通,蘭塵抿抿嘴唇沒說話。
“詩中的‘咸陽’是地名麼?”
“……是。”
“昭國,沒有這個地方;西梁麼?我不知道,但是西梁人豪勇有餘,文氣不足,斷然寫不出這樣的句子;楠國人有文才,卻總是少了些許這樣的豪氣。難道,是北燕?”
蕭澤抬手撐起下巴,散漫地望著嫣然池那頭黃葉已凋零大半的梧桐,語氣平和,彷彿是在跟蘭塵聊天。末了,他的目光掃向蘭塵,失聲笑道。
“別把臉繃得那麼緊,我知道,你絕對不是昭國人。”
“……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沒有什麼特別的話。關於你,寄寧查了一年多,仍然毫無收穫,所以,我也不想費那份心思追查你的來歷了。雖然你還屬於可疑人物,不過,只是與我聊聊,應該可以吧?”
、炫、深秋晴朗的午後,陽光把一池碧水照得猶如琥珀,遠處留園裡的風葉之聲蕭蕭而來,讓人不由得想窩在椅子裡,靜靜地數著時光。
、書、看著蕭澤坦然的表情,蘭塵慢慢松下挺直的肩背。
、網、“唔,現在想想,你誦的那些詩也不大可能是燕國人寫的吧?那麼多不同風格,不同形式的詩,燕國人,還沒那等成就。”
向後縮了縮身體,蘭塵半依著圈椅上柔軟的靠墊,慢聲道。
“當然不是,燕國改變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也不過百餘年,文學發展才剛剛起步,根本寫不出那樣的詩。那可都是一個民族五千年積澱下的最經典的東西,即使是你們昭國,也才剛到她的一半。”
“——五千年啊!”蕭澤輕輕喟嘆一聲,轉頭看蘭塵一眼,輕笑道,“昭國之外,果然別有天地!”
這是一句讓蘭塵意外的話,從她過去的這一年多的經驗來看,昭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