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負起而走……這次歸來門派,老夫本當他已經想通,要痛改前非,便也放棄了責他之心,不想仍舊是這般冥頑不靈!老夫聽觀主之言,今日在宴席之上,他和淨月兩人竟然堂而皇之的並肩而立,互相牽手……我玉虛觀千年榮耀豈容他這等敗壞!”
旁邊的朱玲能感受到楚雲寒憤怒之中發出的強大氣息波動,她心中震動著,不由自主的湧現出一股驚懼。今日宴席上,她就跟在後面敬酒,和許多人一起都看到左明和淨月的牽手模樣,當時她便深感不妥,這個時候見竟連“冰旻太祖”都為此事這般憤怒了,作為左明弟子的她怎能感到安定。
她連聲說道:“太祖請息怒,師父他不過一時迷了心竅,還請太祖和觀主不要責罰……”
這也由不得她不急,她乃是左明徒弟,在門派中榮耀和左明可謂是休慼相關,若是師父左明因此失去門派崇上地位,她的利益也將受到極大牽連,並且肯定是要被其他同門笑話。
楚雲寒冷哼了一聲,沉聲說道:“老夫若是真要責罰他,又豈能特意和你說起這件事情……”
朱玲聽到這裡,心提了起來,更加仔細的聽著楚雲寒的下文了。
楚雲寒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左明這孩子資質是極為不錯的,年紀輕輕便已是第八重的修為,日後必將成為門派之柱,老夫和觀主都是極為看好他的,不想讓他就此沉淪在這孽緣之中……左明他性子也是倔強不堪,上次被略一逼迫,便負氣而走……逼迫既然於事無補,這次老夫倒是給觀主提了一個好辦法,定然能夠促使他們兩人自動結束這段孽緣……”
說到這裡,楚雲寒看向朱玲,威嚴無比的說道:“朱玲,你乃是左明親徒,此前老夫也和觀主打聽過了,你向來受左明信任,這次的任務倒是再適合你來做了……”
楚雲寒低沉乾枯的聲音就如同有魔力一般,朱玲臉龐上的神色已是越來越緊,心中更加的惶恐不已,不知不覺中她的聲音已是有些嘶啞,問道:“朱玲謹遵太祖吩咐……”
楚雲寒深深的說道:“本來這種事情自然不用老夫出面,不過自上次鳳鳴商行偶遇你這小輩,咱們之間也算有緣,之後更是教你絕學‘劍刃意’,這次由老夫命令著你,也算合適……你自然也要明白,這次任務便是對你的又一個考驗……”
朱玲聽到“考驗”二字,心中猛然一緊,卻是想起先前楚雲寒傳授她時說的“看你表現,再行傳授”之言。她習得“劍刃意”前四招以來,細細研究之下,已經是被門派這高絕功法深深折服,迷醉其中。這便如同一個行走沙漠的人,拿到了第一杯水,已被充分吊起了慾望,渴望能夠再見到水源充足的綠洲一般!
這次聽楚雲寒說出考驗之意,她不可避免的便想到了“劍刃意”上面去,心中的火焰一下子便被點燃。
“謹聽太祖安排!”朱玲的目光緊緊的看著楚雲寒。
“你需要做的是……”楚雲寒對朱玲的表現還算滿意,緩緩點了點頭,他緩緩湊向朱玲,沉聲開始講述著任務。
玉虛觀。臨風小築中。
夜越來越深,淨月感受到了更加深沉的恐懼,不知不覺中,她漸漸摟住了自己的身子。屋中的燈光在微風作用下搖擺不定,映襯著她蒼白無比的臉頰。
“左明……”她忽然一陣呢喃,目光中流露出悲痛無比的神色。在宴席結束之後,左明曾來看過她一次,她強顏歡笑,只說沒事,後來又以休息為名,迫使左明離去。
忽然之間,她發現自己竟是這般害怕面對左明。
“騰!”的一聲,卻是燭光陡然被風興起,抖落一陣,她猛地後退,看著牆壁上的燭影,那個影子在她心中慢慢幻化成楚雲寒的形象。
“不……不可能的……”淨月顫抖的對自己說道,宴席上的那次乾嘔猛地讓她意識到了什麼。
之前幾天她也偶然興起這股感覺,不過因為一心沉浸在和左明的熱戀中,卻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去,而這次的加劇卻讓她心中隱隱想到了一種可怕至極的可能!
“不……不可能的……不會有的……”她震顫說道,整個身體瑟瑟發抖,如同受驚的小兔。便是任誰過來看見,肯定都難以相信高傲如淨月也會有這般柔弱的一面!
不知不覺中,她忽然按住了自己的腹部,慘然一笑,暗自想道:“再過一些時日,如若真的確定是懷上了他的兒子,自己便是切腹自殘,也絕對不會讓這個孽子來到這個世界上……”
淨月的心中悽然一片,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門窗一陣微響,燭光被氣息所動,搖曳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