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
“一幫鼠輩,憑白墜了我河北軍將的名頭!”不知何時,文丑已然來到眾人身前。
文丑的臂膀、‘腿’腳都纏上了層層的布巾,他怒髮衝冠,神態猙獰。
眾人害怕田豐,怕的只是他的“勢”,田豐可以藉助袁紹之“勢”,然而,眾人怕文丑,卻是因為他是一員真正的猛將。
文丑過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喝斥:“田別駕說的對,前軍、後軍必須救,否則的話,天亮之後,便爾等末日!你們以為太史慈、趙子龍擊潰前、後兩軍之後會放過你們?真是白日做夢!”
這番道理誰不清楚?大家只是不想點出罷了。
文丑戳破了這層紙,河北軍將再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甄甲”
“在”
“你領本部兩千兵馬接應前軍,若是潰卒衝陣,無需手軟,皆殺之”
“喏!”
“馬茅”
“末將在”
“你領三千兵穩住後軍,務必擋住青州騎軍,遇到趙雲,切記不可力敵,保命為先”
“喏!”
“其餘諸人謹守中軍,有‘亂’軍心者,殺無赦”
“得令!”
文丑甫一出現,便讓河北軍將俯首聽命。
如此越俎代庖之舉,田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鬆了口氣。
“文兄,多謝了”
文丑“哼”了一聲,道:“我右臂尚能提槍,若是青州賊殺來,我還能一戰!”
“文兄莫要意氣用事,早日養傷,莫要留下後患才是”
文丑瞥了田豐一眼,道:“你可知道,若是剛才你流‘露’出一絲避逃之意,我會當場殺了你,所以,你不必謝我”。
田豐打了個寒磣,他知道文丑此人言出必踐。
既然文丑說他剛才動了殺機,那便確有此事。
幸好,田豐沒有‘露’怯,否則的話,他已經橫屍當場了。
“文兄好大的殺‘性’,我說過,此役過後我會親自向袁使君言明真相,如果你殺了我,豈不是‘弄’巧成拙?”
“哼,主公那裡我自會辯解”
田豐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東方的天際‘露’出一抹光亮,黑暗即將退卻,天要亮了。
平原城下,青州軍越戰越勇。
將為軍之膽,太史慈、趙雲的存在宛若定海神針,有他們在,便勝過千軍萬馬。
周倉的背嵬軍、胡庸的背矛營已經加入了戰場,生力軍的加入讓戰局呈現出一邊倒的傾向。
天子劉協在數百名‘精’銳的護送下立在戰場之外,他沒有貿然入城。
平原城局勢‘混’‘亂’,沒有大軍的護送,萬一劉協半途間為‘亂’軍裹挾,那趙雲豈不是前功盡棄?
因而,趙雲出擊之前,將劉協完全‘交’給了周倉、胡庸。
周、胡二人自然分得清輕重緩急,原本他們打算先將劉協送入城中,然後再加入戰場。
誰曾向,河北軍中軍‘抽’調兵馬之後,原本慌‘亂’不已的後軍竟然漸漸穩定下來。
騎軍衝殺了個把時辰,早已經又累又疲,倘若沒有援軍相助,眼瞅著就要前功盡棄。
關鍵時刻,天子劉協自請留守,讓周、胡先行救援。
周倉、胡庸本不答應,卻耐不住劉協擺出天子的架子。
畢竟是大漢天子,雖說皇權旁落,但是,真正面對面見著了,該給的禮數是一定要給的。
於是,這才有了背嵬軍、背矛營加入戰團的行徑。
這一番廝殺昏天暗地,到最後,連城中的徐幹都派出了後續人馬增援。
青州軍以兩萬五千兵馬大破四萬河北軍,斬首六千,俘虜一萬,餘者盡數逃竄。
為此,青州軍只付出了不過三千人的傷亡,可以說是一場酣快淋漓的大勝。
唯一遺憾的是,未能斬獲敵將文丑、田豐。
不過,饒是如此,太史慈還是樂開了懷。
經此一役,半年之內,青州無戰事!
先鋒軍沉寂許久,如今終立戰功,闔軍上下都覺得歡欣鼓舞。
擊破河北軍陣之後,太史慈見到了趙雲。
趙雲翻身下馬:“末將拜見都尉”。
太史慈下馬攙扶:“子龍何必如此多禮,今日若不是你,我青州何來如此大勝?”
“都尉說笑了,此戰得勝,卻是各部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