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又道:“使君,元戎弩是李賢軍中利器,‘射’程不在投石機之下”。
袁紹很是惱怒,這些他都看到了:“為什麼早不說?”
張很尷尬,他壓根忘記了這一茬。
在張想來,如果太史慈有這一手,早就‘露’出來了,又哪裡會遮遮掩掩藏到現在?
誰曾想,太史慈真的給了張一個巨大的“驚喜!”
城頭,太史慈發出一聲惋惜的感慨,“差一點就能要了袁本初的命,可惜,真是可惜!”
“我覺得‘床’弩需要移動一下,城下的投石機可不是擺設”
太史慈深以為然:“弩手聽令,‘射’完這一輪之後馬上轉移”。
“喏!”
‘床’弩的存在的象徵意義遠遠大於實際意義。
‘床’弩存在一時,袁軍便不敢肆意,反之,若是投石機砸碎了‘床’弩,讓袁軍探出虛實,那時候,形勢對守軍將大為不利。
每一次弩箭‘射’出,雖然都能擊殺十多名袁軍,然而,與它的威懾‘性’相比,這成果並不算顯著,甚至比不上投石機。
幸好,敵人並不知道城頭只有兩架‘床’弩,出於對未知的恐懼,他們的軍士會畏首畏腳。
‘床’弩‘射’出的第一輪弩箭全都偏離了目標。
‘射’向袁紹的那支偏離了一丈,‘射’向投石機的那支只‘射’死了四名牽引手,並未對投石機造成損傷。
不過,即便是這樣,陡然出現的‘床’弩還是讓袁紹又驚又怒。
元戎弩的出現,意味著守軍擁有絕佳的反擊手段。
然而,與元戎弩相比,真正令袁紹吃驚的卻是太史慈的心機。
開戰至今,投石機已經投擲了十多輪,可是,太史慈愣是不動分毫,更沒有暴‘露’元戎弩的想法,直到剛才,弩機方才陡然出現。
不得不說,太史慈對戰機的把握敏銳到了極點。
對方會不會還有什麼未曾顯‘露’的手段?一個善於隱忍的對手絕對不容小覷。
袁紹忍不住胡思‘亂’想。
“咻咻”,弩機比投石機裝填更快,在投石機尚未裝填完畢的時候,第二輪弩箭已經呼嘯而來。
此時,按照太史慈的吩咐,‘床’弩將目標全部放到了投石機身上。
“啪啪”,這一次,兩支‘床’弩同時‘射’中了一架投石機,機臂斷裂,短期內無法使用。
更要命的是,剛才那架投石機已經到了堪堪投擲的時候,陡然受創,軍卒氣力不足,這直接導致投石機上的石塊落到了自家兵馬頭上。
一時之間,傷亡慘重。
僥倖未死的軍卒破口大罵,便是他們的軍將都按捺不住怒火,大聲咆哮著。
“都他孃的閉嘴!”
袁紹勃然大怒,五架投石機損毀了一架,這意味著己方攻城的火力有所折損,倘若對方再‘射’中一架,那又該如何是好?
“弓手向前,投石機,找到他們的弩機,砸碎他們!”
說的容易,可是‘操’作起來複雜無比。
首先,投石機不比‘床’弩輕便,‘床’弩可以幾人合力抬走,投石機就不行了,除非幾十人合力,否則的話,別想動它分毫;其次,弩箭發‘射’的時間太短了,如果不注意觀察,根本無法發現它們的確切位置。
沒有目標,如何打擊?
“快看,在那邊!”
望手好不容易才發現‘床’弩的位置,並且順利為投石機指引了方向。
然而,當呼嘯而過的巨石砸落城頭的時候,除了巨大的撞擊聲,什麼都沒有。
。。。
第五百五十四章對射
沒有慘叫聲,沒有迸飛的木屑,投石機投擲的石塊竟然落空了。
‘床’弩呢?
袁軍投石手不知所措,剛才他明明看到‘床’弩就在那個位置,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該死,他們躲了起來”,袁紹很是遺憾,他瞪大了眼睛,本想看到己方人馬大發神威,誰曾想,竟然落空了。
張想的更為久遠些:“主公,‘床’弩可以移動,請多加小心”。
袁紹一個‘激’靈,是呀,剛才那‘床’弩差一點就‘射’中了他。
萬一再對方‘射’上一箭,那該如何是好?
適才,為了保持主將風度,袁紹並沒有大幅退卻。
可是,這時候經過張提醒,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