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識破了心思,路小雨有些不好意思,在昏暗的路燈下,她就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往我肩膀上一靠說:“我的心思都被你猜透了,可你想的什麼,我現在卻越來越猜不透了,易峰,你變了。”
我變了嗎?這個我自己還真說不上來!
我伸手把他攬入懷中說:“小雨,放心吧,就算我再怎麼變,我對你的心,是不會變的。”
路小雨“嗯”了一聲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把身子擋在我面前,接著踮起腳尖就親吻了我。
只不過這是馬路上,看煙花來往的人不少,所以她就那麼親了一下,然後又轉到我的旁邊,挽起了我的胳膊。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我不應該傷感下去,德爺雖然離開了,我身邊還有很多的親人和朋友為我而擔心。
所以剩下的一半的路上,我就開始和路小雨講笑話,一路上她也是被我逗的“咯咯”之笑。
等我講到葷段子的時候,她就使勁兒掐我胳膊說:“流氓,你以後不許講這樣的笑話,討厭死了。”
我們“嘻嘻哈哈”地回了家,父母見我沒有為德爺的離開而過多的傷感,臉上也是露出了些許的放心。
由於過年這段時間,我們家門口和院子裡一直掛著會亮整整一晚上的紅燈籠,所以我也不好半夜再摸到路小雨的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們在家裡早早吃了早飯,就由暴徒開車回了邢州。
路小雨被我送回了學校,而我和暴徒則回了盛昌街。
回到住處,我先跟路佔山夫婦閒聊了幾句,把他們德爺離開的訊息也是告訴他們,而他們則是適當地惋惜了幾句。
當然德爺去了哪裡,是去幹什麼的,我卻只說是德爺遠方的親戚,把德爺接回老家去養老了。
和路佔山夫婦又說了一會兒話,我就隨便找了藉口離開,我和他們在一起,還是會感覺有些彆扭。
今天閒來無事,我就讓暴徒載著我去了一趟張北辰所在的苑南街。
我當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性質,就想去看看這裡的那家地下拳場。
這個拳館,以前是小刀罩著的,也算是小刀自己的產業,後來小刀跟了我,我把苑東街的幾個大場子交給了他照看,這個小的拳場就交給了張北辰打理。
我們去的時候沒有給張北辰打電話,主要是他怕搞的太聲張了。
苑南街的地下拳場,位於街最西頭的一棟廢舊的廠房內,這以前是邢州的玻璃廠,後來城市治理汙染,就把廠房搬到了外環,這舊的廠房暫時沒拆,就被當成倉庫租了出去。
而在這裡租用的倉庫的人,多半都是離苑南街不遠的的盛北街上的玻璃市場的人們。
說回地下拳場,就在這片廢舊廠房的西南角,這裡又圍起一個**的院子,門口又專門的門衛把守,沒有通行證或者熟人介紹,是不能進去的。
暴徒開著車,拉著我在這舊廠房區轉悠了半天才到這地下拳場的門口,至於通行證,張北城給我一個,他說如果我有空了,可以去看看打拳,很刺激。
今天我過來這地下拳場,那通行證,我自然也是帶了。
其實就是一張硬塑膠卡片,很容易仿製的。
門口看門的人都穿著灰色的保安衣服,搞的正規公司似的,當然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其實這些人多半都是我們紅香社的兄弟。
這幾個人保安顯然都是新人,不認識我,照例檢查了我的通行證,然後才放行。
這個院子裡停了不少的好車,看來喜歡看這些比賽的,還是有錢人居多一些。
找了個車位把車子停好後,我們和暴徒就往院子裡唯一一棟大的廠房建築走去。
這棟建築的大門是用大鐵門鎖著的,走進了就能聽到裡面喧譁的叫喊聲。
走到門口,我在鐵門上敲了幾下,然後又把通行證遞給裡面一個兄弟,他看了看之後就給我開了門。
然後恭敬地就領著我和暴徒往裡走。
我這才看清楚裡面的格局,這個廠房是兩層,第一層是大廳,中間兩個類似拳擊的臺子,暫時沒有人上臺打拳,不過臺子上面還有沒有清理乾淨的血跡。而在臺子旁邊全部都是看臺,而且今天還全部坐滿了人。
前面那個兄弟一邊領著我們往裡走,一邊說:“兩位先生,是那個老闆介紹來的貴客啊,你們的包間在樓上,201,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我這反應過來,合著,張北辰給我的那張通行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