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揹著薄淵爵和葉清臣給蘇錦程墮·胎。
後來那個人雖然被葉清臣自己處理掉了,但馭下不力的葉清臣也自剁了一截小手指,才得以繼續留在薄淵爵身邊。
現下他說出這種話來,是確確實實的僭越了。
“抱歉。”葉清臣說了這兩個字。
薄淵爵眸光倏地一沉,掐斷了電話。
因為,剛剛離開的那輛黑色商務車,倒轉了回來,穩穩地滑停在他身前。
薄淵爵捏著手機的五指攥緊,面上仍是一片溫雅,甚至嘴角噙笑。
過了好一會兒,黑色商務車後座的車窗才緩緩降下,薄書硯那籠在黑暗中的慵淡面龐顯露了出來。
薄淵爵只是看著他,而薄書硯根本不看他。
約翰適時從副駕駛座下來,紳士地朝薄淵爵伸出手,“薄淵爵先生,幸會。”
薄淵爵的視線一直停在薄書硯的挺傲的側臉上,對約翰不作任何理會。
約翰神色自然地收回手,正準備再開口,薄淵爵卻說話了。
“薄三公子,你來了。”單手插袋單手捏著手機的薄淵爵雅達地加深臉上的笑意,“但晚了,已經來不及。”
既然薄書硯已經找到他,就定然是已經找到那根可以一拉到底的線頭,這時候,也該是時候開啟天窗說亮話。
他這不是威脅,用的是陳述語氣,很篤定也很淡然。
但先開口的一方,到底是輸了氣勢。
單手慵懶搭在車窗上的薄書硯默了會兒才緩緩挑開鳳眸,微側過點臉龐,淡淡地睞了薄淵爵一眼後又再次垂下了眼眸。
“何以見得?”似是思慮了良久,薄書硯對這個問題上了心。
薄淵爵捏了捏手裡握著的手機,輕笑了聲,“我說再多,對薄三公子而言,都不具備任何實際意義。”
“你倒自知。”薄書硯點點頭,嗓音寡沉得不像話,好像在蔑視誰似得。
這場對話因為薄書硯一方的過於淡漠,似乎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薄淵爵也不甚在意,正準備告辭,薄書硯卻突然轉過頭來正視著他。
“薄淵爵,是嗎?”
薄淵爵動作一頓,也不說話,就側身看著薄書硯,靜待著他的下文。
薄書硯的視線投放在薄淵爵的眸眼深處,“無論她是蘇錦程還是傅深酒,都不是你該接近的女人。”
“呵呵。”薄淵爵笑出聲,轉過身來,雙手撐在車窗上,近距離地瞧著薄書硯,“薄三公子,在你還未完全認識我的情況下,你這句話恐怕說的太草率了。”
薄書硯凝了薄淵爵一眼,“是嗎?”
言罷,薄書硯收回視線,升上車窗。
薄書硯雖沒有吩咐,Kevin瞄到這架勢,適時地聰明瞭一回,表情酷酷地將車子啟動,滑走了。
不消片刻,黑色商務車再次匯入車流,消失不見。
薄淵爵收回視線,動作優雅地扯鬆了領帶。
因為那個至關重要的女人,其實慵淡寡沉的一方和溫潤雅達的一方、都沒有沉住氣。
但,這就是兩個30歲出頭的男人的對峙方式:優雅而無聲,淺嘗輒止,在看不見的硝煙中勢均力敵。
只是,接下來……
……
黑色商務車行駛了十分鐘以後,副駕駛座上的約翰沒有透過後視鏡去看薄書硯,而是將過於魁梧的身子轉了過去。
“薄。”頓了下,見薄書硯抬眸看他,他才繼續,“薄淵爵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約翰曾為了前途錯失過一位等待他多年的美好女人。
只是後來等他功成名就再回去,那個女人的心,在時光裡枯萎,嫁作了他人婦。
以約翰當時的實力,他眨眼之間就可以將那個女人搶回來。
但他最終沒有。
因為,那個女人的心,已不再屬於他。
約翰知道,薄書硯想要的,也不是一具軀殼。
儘管薄書硯當時和薄淵爵對話的時候不動聲色,但約翰知道,薄書硯的心大抵是被觸犯了。
薄書硯後靠在座椅裡,單手撐著車門支撐著腦袋,眉目寡涼,沒有說話。
他當然知道,約翰叫他不要在意的,是哪句話。
你來了。但晚了。
四年的時間,晚嗎?
……
三天後,是蘇玄野出院的日子。
薄淵爵臨時接到一個電話,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