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得用。”
這個玫瑰花露,就是點絳唇出的玫瑰香氛。
夏至看了一眼那姑娘,認識她是李家嫡枝,性子有些嬌憨,在田夫人面前頗為受寵。夏至就笑著讓她彆著急。
“我那還有一瓶,是鋪子裡前兩天送來的,我還沒用。你不嫌棄,我就讓人送給你去先用吧。”
“那怎麼好意思。”小姑娘雖然這麼說,但顯然是很高興的。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道我連一瓶花露都不能送給自己的小妹妹用。”夏至笑。
那小姑娘飛快地看了田夫人一眼,見田夫人並沒有反對的表示,這才樂滋滋地跟夏至道謝。
夏至畢竟不是今天的主角,因此大家就都陪著李五娘說話。田夫人親自來看她,李五娘都有些受寵若驚。
“大娘怎麼不在前面聽戲,還勞大娘特特的來看我,……聽說今天那些班子還排演了新戲目。”
“不過是那些玩意罷了。這倒也是田括用心。我來瞧瞧你,可有什麼不慣的……,以後有什麼不慣的,或是田括欺負了你,你也只管告訴我……”
從李家那頭論,李五娘要叫田夫人做大伯孃,北鎮府的風俗大都簡稱為大娘。現在從田家這邊論,李五娘就要喊田夫人做四姑了。
這是雙重的親戚。田夫人親自來看李五娘,就是為了表示親近和重視。
這一代李家和田家聯姻,就是以田括和李五娘為首。這又不單單是親~親遠近的問題了。
“並沒什麼不慣的……大娘待我的心思,我銘記在心裡頭。田……他要是對我不好,我就去跟大娘告狀……”最後這句話卻是帶著撒嬌的語氣。
李五娘雖然樣貌只是清秀,但卻是個心思靈透的女孩。
田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夏至看看田夫人,又看看李五娘,就為田括抱屈:“……最是憐香惜玉的那麼個人,小的時候或許有些淘氣,這幾年卻是穩重了,這家裡外頭誰不誇他。他和五妹成了親,只有敬著五妹,愛惜著五妹的,他哪裡捨得欺負五妹呢……倒是五妹你和夫人,這剛剛喝完了喜酒,就要合起夥來一氣兒的欺負他……”
田夫人嘴角不由得翹的更高了。李五娘也含羞帶笑。她紅著臉抱怨夏至:“平時跟我好,只怕都是假的。還是大娘最心疼我。”
夏至就說冤枉:“我不過是說了兩句真話。這耿直的人啊,真是難做。”
眾人都笑。
田夫人雖然不能說對夏至完全沒有芥蒂。但她是個明白人。夏至實在是無可挑剔,而且自己的兒子認定了夏至,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如果試著客觀地看待夏至,田夫人也不得不承認,夏至是個極為難得的姑娘。
如今既然認可了李夏和夏至的親事,田夫人也會做出她該有的姿態來。
而且不得不說,夏至這姑娘確實知情識趣。剛剛幾句話說的可算是滴水不漏,雖然沒有和她事先通氣,但她們這對未來的婆媳也真是配合默契了。
田夫人心中熨帖,能夠體會到她心思的女孩子或許不少,但能將話說的這麼漂亮、自然的卻非夏至莫屬。
夏至說出的話,甚至比她自己能想到的更為妥帖。
大家在李五孃的新房中坐了一會出來。這個時候喜宴已經漸漸地散了。田夫人跟田家大老爺、大太太等人說過話出來,正好夏至也剛剛跟月牙兒說了幾句話打算回寧華堂。
“要回去了,這亂糟糟的,你的車有不知道停在哪裡,就坐我的車吧。”田夫人將夏至叫到跟前說道。
李山長和李夏都不在跟前,應該是到前面去了,一會出去肯定能見著。
北鎮府這地方民風比較開化,定了親的青年男女不要犯了男女大防,平時見面說話都是沒有忌諱的。
難得田夫人示好,夏至心中想著這個年代是不提倡分家的。一年後她和李夏成親,肯定得和田夫人一起過日子。那麼現在兩人慢慢地走近些,多接觸磨合,以後大家的日子也都好過。
“我正發愁,那就麻煩夫人了。”夏至就笑著應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田夫人就先上了馬車。
夏至隨後也上了馬車。
兩人同坐在一輛馬車裡。雖然這馬車寬敞,但這還是夏至和田夫人第一次單獨相處,還離的這樣近。
不過兩人表面上都很自然。
“你父親今年鄉試落地,他以後可有什麼打算?”田夫人問夏至。
“我爹不打算繼續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