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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不是不是。阮醫生是大哥的小老婆。”
“小老婆?”
“小點聲啊!雖然還沒吃到嘴裡,不過也是遲早的事,大哥寵阮醫生可比對祁宏還要好呢。”
和叔——石化了。
處置室裡,阮少清先給宗雲海打了一針,手下沒留情,針頭刺進面板的時候,某人“嗷”了一聲。
“少清,你不會輕點啊。”
“既然知道疼就該明白,你這種程度的傷不適合在我這裡。”
“但是,你也可以治好我吧?”
“本來十天能好的傷勢,會拖到三十天,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只要是你醫治我,三十年也願意。”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傢伙。
“雲海,你給我聽清楚了,你的傷要是延誤了治療時間會留下後遺症,不但換季的時候會疼,陰天下雨也一樣會疼。還不能長時間走路甚至連腳的形狀都會改變,這不是在開玩笑!”
維爾溫柔的笑著,問道:“剛才的是止痛針?好多了。”
“暫時性的。我再問你一次,你轉不轉科室?”
“不。”
可以打人嗎?阮少清真的很想給他一拳!
“少清,你心疼了?”
“兩回事。”
“擔心我了?”
“沒有的事。”
“那我手機裡五十多條簡訊誰發的?”
“那是,那是……”
“是什麼?”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到底去不去?”
看著他微紅的臉上燥急的表情,維爾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拉住了他的手,並不給他掙脫的餘地。
“你,你……”無語了,阮少清無語了。
“謝謝你能擔心我,讓我留下來吧,我只想讓你來醫治。”
過於溫柔綿軟的話語擊打著阮少清混亂不堪的情緒。他的手心都是汗水,粘膩而又冰冷,指尖還在微微的顫抖著,止痛針的效果並不是這麼快就見效的。很想痛罵他一頓,也想幹脆不理睬他,可這些念頭都被他溫柔的語言和深情的眼睛擊潰,剩下的只有想讓他儘快得到治療的想法。
“你這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疼痛和疾病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能像這樣看著你,所以,我要珍惜所有能和你相處的機會。”
他的話裡又在透露著危險的資訊,他所存活的世界是殘酷又危險的。就像祁宏說的那樣,支撐著黑道上呼風喚雨的幫派,他的內心無人瞭解,也許他真的很疲憊很孤獨。從與他認識以來,他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很多次的落寞和脆弱,根本不像是一個黑道上的大哥。
他強勢而不失溫柔,他豪爽而不失細膩,他總是在能把人氣的半死的時候又給予難以忽略的深情。明明說過打算對自己死心的,卻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製造曖昧。這樣的一個人,到底要如何應對他?
“少清,我現在可是你患者,你總是這麼發呆不好吧?”說著,維爾得寸進尺,還趁機抱住了阮少清,把他弄到了自己的雙腿之間。
這傢伙,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兩隻腳心都成燒烤了還不忘佔便宜。
“你放手,我去拿藥。”一把推開了宗雲海,阮少清轉身離開了處置室。
門外,三義會的人看見阮少清出來都圍了上去。阮少清頭也不抬,悶呼呼的說:“看著他,別讓他亂動。”
趁著這個機會,三位長老就衝了進去。
其實呢,阮少清前腳剛走,後腳,維爾就趴在了床上喘粗氣,實在是太疼了!雖然止痛針漸漸的開始生效,可還是難以忍受腳上火辣辣的疼痛,他甚至想要直接切掉自己的雙腳。
“大哥,沒事吧?”南叔看得出來,宗雲海這一路上都在忍耐著。
“沒事就怪了,疼啊。”
“那個醫生沒做處理?”
“打了止痛針,這會去拿藥了。橫三,扶我起來。”
橫三和騰鉄眾的心都沉了,大哥連自己坐起來都吃力,那究竟有多疼啊?不敢怠慢的二人立刻走過去,扶著大哥靠在牆上坐著。
“給我點支菸。”維爾說完以後,騰鉄眾就把點好的香菸送到了他的手裡,他使勁的吸了一口,他才道:“說吧,你們有什麼事要問?”
三位長老相互看了看,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