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就跟一隻被針扎的野兔子似的,一下就從鳳椅上彈跳了那麼一下,一雙溜圓的眼珠子此刻瞪的更是圓亮,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你先別告訴本宮自己查到了什麼,讓本宮猜猜是不是正如本宮所想。”
秦戰自然是聽說過當今皇后的聰慧之處,當下便聽話的應是,並不做他語。
陳葉青在原地踱走了兩步,一改剛才的閒散清逸,有些略顯浮躁的咬著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蓋,沉吟了片刻後,終於開口道:“是不是真的跟初荷宮的那位有關。”
秦戰心頭一跳,可面上卻是波瀾不驚的表情,回道:“娘娘慧眼,正是跟初荷宮有關。”
“初荷宮為何要對黃問蘭下手?她倆雖然不對付,可這麼些年都過去了,沒道理在這個點動手殺人吧;實在是說不過去。”
關於這個問題一直都縈繞在陳葉青的腦海裡,雖說他早就知道黃問蘭和蕭玉桃都恨不得掐死對方;可趙禮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殺人無疑是在找死,所以就算是這兩個漂亮的小妞兒都在下面悄悄地打了好幾場架了,但一直以來都沒鬧出人命。
可此次蕭玉桃突然出手,著實顯得有些怪異,而是殺死一個人也就罷了,居然火燒了夜瀾殿,將數十名奴才隨著黃問蘭的離開一起陪葬;如此狠辣的手段,很不像當初那個只是嘴硬脾氣犟的嫻貴妃。
秦戰想起皇上對自己的交代,便開口說道:“娘娘,屬下查明有人暗中相助初荷宮。”
“誰?蕭太后嗎?”陳葉青剛說出這個名字,轉眼一想,又立刻否決了:“不!不可能是她,蕭太后太有腦子,她殺人斷然不會鬧的這般轟動;究竟是誰幫了她?”
其實秦戰至今還未查處那個背後的兇手,如今又被皇后這樣追問,他也不好隱藏,便直接說道:“屬下查明當初火燒夜瀾殿的火油是松油,而這種松油在京城中甚少有店家販賣;趕巧的是前段時間有一名女子大批次的購買了很多松油,而這些松油很有可能就是被送進了宮,繼而成了火燒夜瀾殿的重要火源。”
秦戰此話說得隱晦,有人幫助了蕭玉桃,而且還是名女子,至於這個女人的身份他沒仔細講明,想必他也是無法查清楚此人這才含糊帶過;而這批松油會被送進宮裡,那就證明了……
陳葉青駭然睜大眼,怔怔的看著站在下面的秦戰:“那個身份神秘的女人摸進宮了?”
秦戰要不是礙於禮法,現在一定會為眼前的女子鼓掌稱讚;他不過是說了短短的幾句話,她就能聯想出這麼多資訊;難怪皇上會讓他將這則訊息告訴皇后,原是這人真的是有幾分能力,跟尋常官宦家的女子截然不同。
秦戰忙說道:“屬下這些天已經在盡力排查宮內出入人員,只是一直以來都毫無頭緒。”說到這裡,秦戰的臉色有些黯然,他身為禁衛軍總管,負責整個皇宮安全;可是有人卻偏偏在他的手底下走了漏洞,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挑釁和叫囂,能不叫他心存忌憚、心有不平嘛!
陳葉青看了眼神色陰鬱的秦戰,想了想後,主動支招:“你只盤查了宮內人員的出入情況,那可曾仔細調查了各宮人員的調動?”
此話一出,倒是讓秦戰驚訝了一下:“是屬下愚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這各宮人員調動跟那個矇混進宮的人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大了!”陳葉青肯定道:“你想,內宮人員的編制都是記錄在冊有規整資料的,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人陌生人,能不叫他人起疑嗎?唯一能夠掩人耳目的法子就是假借皇宮內一個在編宮侍的身份混跡在內宮之中,然後在想辦法調動到其他地方;一來,就算是你們這些大總管們盤查起來也不會發現突然多一個人或者是少一個人,二來,她離開了原來的地方去了新處,就可以避開真正認識原來宮侍的人;就這樣,那個女人就頂著另一個人的身份活在皇宮之中,就算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走過,你也發現不了她的可疑之處。”
秦戰聽此一言,頓時猶如醍醐灌頂,當下就反應過來:“娘娘的意思是,近段時間有宮侍被人掉包,這才讓人渾水摸魚的摸進來?”
“沒錯!怕是那個真正的宮侍早就已經死了,而那個頂替她進來的人已經利用了她的身份好好的活在咱們的身邊。”
說到這裡,陳葉青一巴掌拍在身邊的鳳椅上;本來還挺好的臉色一下就變的陰沉不定,像是將要刮來狂風暴雨一般:“沒想到那個賊人竟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玩出這種狸貓換太子的法子,他奶奶的,擦她全家!”
秦戰沒想到會聽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