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微妙的變化。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政府向國民免費發放的糧食、金錢和奢侈品日益減少,直至最後消失。盛大的宴會和慶典依舊在進行,但是對參加者的身份要求卻越來越苛刻。湧向永聚島的戰利品和貢物成了薛佛拉斯教會機構及其信徒的專利,皈依薛佛拉斯教會也變得極不受歡迎,因為這意味著分東西的人員增多以及每位成員的份額減少。薛佛拉斯的信徒變成了一小撮脫離大眾、世襲罔替地特權階級,凌駕於王室、政府和軍隊之上,而不再是樂於犧牲的大好人。
等到薛佛拉斯教會為了排斥貿易與財富女神渥金的影響,不顧國家的根本利益。悍然將所有貿易活動禁絕之後,精靈王國的公民們終於驚恐地發現,他們現在連溫飽都得不到滿足了。但是薛佛拉斯教會地權利卻得到了空前的強化,達到了任何君王和政府都不敢想象的程度。
繁榮的海洋貿易消失了,熱鬧的商業市場消失了。所有的店鋪和攤販都消失了,連最基本的貨幣都從永聚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供應處官員地死人臉和日益減少的物資配給。難以記數的財富從殖民地和佔領區湧向國庫,再從國庫裡流向成千上萬的國民,但是中間的絕大部分都被截流。所有在海洋上穿梭的精靈船隻,也差不多都在政府地控制中。
透過所謂的“經濟計劃”,觸角伸到了平民百姓日常生活的每一個角落。永聚島成了一個封閉地盒子。裡面只有一個巨大的陰影在活動。
薛佛拉斯教會吞沒了精靈王國。
按理來說,永聚島是精靈王國,也是薛佛拉斯教會控制最嚴密的地方,也是這個殖民政權的根基,理應加以優待才對。但是自古以來,就有一條規律。越是被統治者控制得牢的人,統治者就越忍不住要拼命欺負。看著一群能隨便欺負地人,而忍住不欺負,這對領導人的道德要求實在有點過高。
而眼下的精靈王國領導人本來就不是什麼道德高尚地傢伙。寬鬆地約束自己。嚴厲地要求別人,無法實現願望就去憎恨。這才是薛佛拉斯教會掩蓋著華麗辭藻下的真實宗旨。當這一宗旨落實到外國人頭上時,精靈王國的民眾歡呼雀躍,享受著各種因此而來的好處。等到嚴厲的要求終於落到自己頭上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現在的薛佛拉斯教會依舊成天鼓吹復仇。鼓吹侵略。他們透過大本營架空王室,把持了國家大權,將一批批士兵送上戰場。但是自己卻躲在安全的後方,一邊制訂著異想天開的計劃讓將士送命,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戰爭帶來的全部紅利。
前線將士在遠方浴血奮戰,獲得的戰利品卻到不了家人手裡。他們的妻子兒女象牛馬一樣在工廠和農莊裡沒日沒夜地幹活,依舊生活貧寒,甚至不得不獻上肉體供掌權的官僚和神棍淫樂,為的僅僅是從權貴手中領取一點可憐的生活物資。
那些權貴享受的財富都是她們的丈夫和父親用生命從戰場上換來的,卻要用如此屈辱的方式才能落到真正應當獲得的人手中。
現在永聚島的精靈依舊充滿了憎恨,但是憎恨的物件已經由遙遠的外族變成了憎恨之神本身。不過偉大的薛佛拉斯殿下和他在地上的僕人們毫無反省之意。薛佛拉斯的神職就是憎恨,正如風暴之神塔洛斯的力量來源於人們的恐懼一樣,薛佛拉斯的力量也來源於民眾的憎恨,與信徒數量關係不大。
只要整個種族充滿憎恨,就能成為憎恨之神薛佛拉斯的力量來源,至於憎恨的物件到底是誰,尊貴的神明根本不在乎!
但是有人在乎!
PS:以下不算字數。
前些日子讀了一些介紹日本二戰時期國內情況的文章,發現軍國主義之下的日本,社會分配不公正甚至超過了同時代的國民黨政權,侵略戰爭帶來的巨大財富,幾乎沒有一星半點流進一般國民的口袋。士兵掠奪的戰利品,也很難到達家人的手中。財閥和軍部元老拿走了一切,只給國民留下了越來越少的配給和空虛的武士道精神,怪不得日本共產黨在那時候活動得比現在活躍多了。
當日軍士兵在前線“玉碎”的時候,特高課和憲兵卻在國內作威作福,用手頭控制的日用品來逼迫軍屬任其為所欲為,後期的慰安婦也基本是強徵的,甚至有“烈士”的遺孤在憲兵“勸說”下“自願”參加的。山下奉文在菲律賓和麥克阿瑟苦戰的時候,軍部還在貪汙應該給他的燃油和糧食。
當中國的百姓因為戰爭而賣兒賣女的時候,日本的窮人也一樣在賣兒賣女,價格甚至比中國人賣得還便宜。1943年時,東京的高階藝妓要幾袋米就可以包養,而拉到中國日佔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