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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嚴實,漣漪決定出去走走。

杜氏經過這麼些年終於捂熱了一兩銀子,對她的看似想偷懶的行為也暫且不理會了。

隻身一人走在古樸的村子裡,四處可見黃泥堆成的房,因為有些時日的乾旱原本看似牢固的泥牆上出現了一道道皸裂的口子。

年邁的老人坐在青石上,或是無精打采的朝她打個招呼,或是瞥了一眼低頭做自己的事,彷彿乾旱帶走的不止是水汽,連人的精氣神都帶走了。

尋找記憶走到了河邊,現在或許與以往不同的是,現在已經沒了映象中嘩嘩的流水聲以及兒童肆意的笑容。

乾枯的河床彷彿在提醒著她,這已經離她原先的世界相隔了數千年。

坐在曾經的河堤上,瘦弱的身子被掩藏在無精打采的菖蒲,忽然間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不過,沒等到她悲傷太久,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痛楚,沒等她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公鴨嗓聲音,“你腦袋上的窟窿好了?”

詫異的扭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跟大哥年紀一般身子壯實的男孩,見她扭頭詫異的眼神,粗粗的眉毛得意的挑了起來。

“你是誰?”漣漪扭頭,才發現方才的‘兇器’竟然是一個灰不拉幾的土坷垃,雖說不是很大,但是砸在身上是真心的疼。

一語說罷,站在幾步開外的男孩神情一頓,詫異的瞪大了眼。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聽那口氣好像漣漪不識得他是多大的罪過。

看來又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漣漪起身撣撣身上的土準備離開。

這樣的行為可是徹底惹怒了來人,只見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土坷垃,在手裡掂了掂,胳膊一個使勁,如法炮製砸在了漣漪背上。

這下,本來好脾氣的她也忍不住了,憤憤的扭過頭來,使勁瞪了他一眼。

朱儁如願看到她生氣終於樂了,可是對上她那雙因憤怒而變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到嘴的嘲笑再也說不出來了。

這時候,漣漪也認出來了,眼前這個小屁孩就是前些日子‘案發’現場的當事人,朱家二小子,十足十白杏村的‘土豪’朱儁。

跟他生氣,實在是不自量力,從她三番兩次用人家的名號來威脅三嬸就可見一斑,這人在村子的地位不容小覷。

“喂,我喊你你怎麼不搭理我?”黑色有神的眸子有些不快,快走幾步趕上漣漪。

漣漪神色未變,淡淡道:“你又不是什麼要緊人物,為什麼讓我搭理你?”

這個回答讓一向在村子裡混的如魚得水的小霸王不悅了,“別以為你前些日子對別人說你替我擋了石頭就可以這樣囂張,我告訴你,那日我明明看的清楚,石頭就是朝著你砸過去的”

漣漪這下停住了腳步,黝黑的瞳孔定定的看著他,眼前的少年也不過十幾歲的光景,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人被砸,還說的這般若無其事?

“你這樣看我幹啥?爺不吃你這套”朱儁神情有些慌亂。

漣漪趁勢朝前緊走兩步,逼得他不斷往後倒退,“你現在還不懂嗎?重要的不是我替沒替你擋石頭,是大家都認為是我幫你擋下的石頭,你娘是這麼認為,村裡人是這麼認為這就足夠了”

即使朱家早就疑惑她說的真偽,但是為了在村子裡的聲望,為了別人的目光,還得‘屈尊降貴’來和她道謝。

這麼淺顯的道理怎麼眼前的人就參不明白,還要為了可笑的什麼‘英雄情節’來找她的麻煩。

少女淡淡的清香盪漾在鼻尖,朱儁飽滿的額頭上也溢位了點點細汗,靈活的舌頭也打結了,不知該說些什麼。

良久,漣漪才往後退了一步,收起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事也就就此打住,以後咱們見了面裝作誰也不認識誰”留下這麼一句話,漣漪轉身離開。

秀氣的小腳踩在夯實的泥土上,裙袂翻飛。趁著未落的夕陽,竟然讓少年看花了眼。

等人徹底消失後才懊惱的耙耙腦袋,不耐道:“那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咄咄逼人?嘴皮子利索了不少”

還有,見到他竟然沒有一絲懼怕,這一事實讓盤踞在白杏村良久的一霸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漣漪則是沒了繼續觀賞的性質,想起碰到的晦氣的人,心裡下決心以後出門一定要先卜上一卦,不然什麼人都碰上著實有些晦氣。

開啟院子吱呀作響的門,看見幾個弟妹都圍在一處嘰嘰喳喳討論的正歡。

待走到近處一看,原來嘰嘰喳喳的不是弟妹,而是嫩黃的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