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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殷勤勁兒也擺明了是“司馬昭之心”。

周純將一切看在眼中,面上卻不動聲色該吃飯就吃,該說笑就笑,想講故事就講。比如,當馮睿揚曾好奇的問:“周大哥能不能隨便講點部隊裡好玩的事情?”

“行啊,比如我十八歲出頭當二年兵的時候,算是老兵油子同時也年輕不知天高地厚,那時候津貼少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伙食也不怎麼樣,嘴饞了又沒錢怎麼辦呢?”周純面帶笑容,語調抑揚頓挫極富感染力的講著,“有一次做野外潛伏訓練——就是扔到外面的山上去躲藏一天不能被搜尋的人逮到。我和一個兄弟偷偷繞過封鎖線,摸回了營區……”

講到這裡,周純故意停頓了一下,馮睿揚很識相的反問:“躲回去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沒錯,我們爬牆摸到家屬院六樓團長家,他老婆在陽臺上養了三隻雞,那一天,正好是團長閨女兒考大學的大日子,全家人都不在,”周純笑著夾了塊雞肉扔進嘴裡,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就撬開門用他家廚房燉了一鍋湯,紅燒了一盤肉,吃光之後把鍋碗瓢盆洗乾淨放回原位,雞毛、骨頭帶回山上深埋,毀屍滅跡。”

“沒被發現?”金玉也忍不住聽得津津有味。

“怎麼沒有,痕跡都弄乾淨了,可是燒雞公的味兒還在啊!”周純搖了搖頭,遺憾道,“三隻去了倆,氣得團長暴跳如雷,清查了足足一週,最後還是把我們逮出來了,團長人不錯,私下問出來私下批評了事,後來還送我們去參加了偵察兵比賽,那是我平生頭一次立功,起因就是——偷吃了兩隻雞。哎,那時候多年輕啊,愣頭青!要換成現在,記過都有可能。我想想,這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應該是九零年,沒錯!”

“啊,這麼早?!那時候,我還沒上小學,”馮睿揚報了自己年齡之後,又立刻感慨道,“金玉那時候才三歲!”

之前師兄聽金玉提起“周大哥”時那一臉崇拜勁兒,簡直快酸掉大牙了,他一直對周純這個人挺上心,感覺他威脅度比毛頭小子江小滿高得多,這會兒一見面看了他那張其貌不揚的臉,再聽故事盤算一下年齡,馮睿揚徹底放心了。

這位軍官同志入伍參加工作的時候,金玉還在穿開襠褲呢!他倆之間不僅僅是具有年齡代溝,簡直就差著輩分了嘛!金玉她不可能看上個大叔吧?

晚上回了住處,兩個男人又各懷鬼胎的深切交流了一番,周純表現得特別粗獷且不修邊幅,馮睿揚暗暗觀察越發覺得舒心,認為對方完全配不上金玉,對自己構不成巨大威脅。

入夜之後,周純躺在金玉她爸的床上,手裡捏著小姑娘親手雕琢的一個童子把玩件,慢悠悠上下摩挲、撫*弄,那是剛見面時金玉為答謝他的救命之恩送的小禮物,淺紫羅蘭色的潤滑玉石娃娃憨憨的笑著,頭上用俏色做了一頂深綠色帽子。

那帽子的形狀一看就能讓人知道這一頂軍帽,雕琢的是一個小兵娃娃,而不是諷刺周純戴綠帽。

看著這個挺有意思的小禮物,大校同志臉上同樣是舒心的笑,心裡暗暗得意:“哼,毛頭小子,跟我玩兒心眼?還太嫩了點!”

在古鎮、在墓園他早就不下於三次提起自己年齡,金玉那時的表現可是完全不在意,吃飯時再講一遍,那就是專門說給馮睿揚聽的!

打消了大對頭的防備心理,讓他以為自己是最棒的“近水樓臺”不著急下手,周純也就能趁這段時間更放心的去解決工作問題。

想到工作,周純立刻回憶起了李強在機場登機之前曾給的那個小提示,就一個人名“徐公道”,他左思右想都沒記起來究竟哪個出名的軍情幹部叫這名字,只知道潘漢年、李克農之類的。

徐公道?誰啊?不知道問問“百度”能成不?

作者有話要說:上次有人說墨魚問的問題太簡單,嗯嗯,這次,看看還是不是簡單哈,乃們知道徐公道是誰咩?

小科普: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出自清代龔自珍《乙亥雜詩之一》。世界很大,處處都埋著忠義之士的遺體,倒不必考慮用馬革將遺體運回國。

國殤墓園:1942年5月3日日軍入侵我雲南邊睡地區,5月10日佔領我邊睡要塞騰衝。因遭到當地軍民的奮力抵抗;日軍對騰衝古城進行了瘋狂的報復,殺人放火、姦淫搶掠。一座文明古城幾乎成為廢墟。

1944年5月中旬;當地駐軍集中6個師的兵力,強渡怒江、飛越天險高黎貢山,全面開展了收復騰衝的浴血戰鬥,在7月底殲滅侵華日軍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