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惠此時就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氣得直接罵道:“這個常安算什麼東西!豬狗不如的畜生!”
“本宮的步輦還沒備好嗎!”
另外一個宮女此時就連忙跑進來,說道:“惠妃殿下,步輦已經備好了。”
“現在就走,本宮要找陛下好好理論理論!”
武清惠憤怒的走出了自己的宮殿,坐在步輦上,開始想怎麼在陛下面前罵人了!
她來到了李隆基平時辦公的殿內,但是此時殿內除了幾個打理的公公,就沒有別人了。武清惠微微皺眉,她隨後拉過了一個公公,問道:
“陛下呢?”
“回惠妃殿下,陛下在太子殿。”公公回答道,“若是惠妃殿下想找陛下,可移步至太子殿。”
武清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李隆基是想去找誰了,她鬆開了這個公公,說道:“不去了,本宮就在這裡等陛下。”
太子殿裡,常安手拿戒尺,手裡拿著李瑛的“試卷”在看,時不時在上面畫個圈圈。前面沒什麼問題,就是到了後面的時候,他就嘆了今天地第一口氣。
隨後拿起戒尺,在李瑛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殿下,這一題錯的不應該啊。”
李瑛撓著腦袋,不敢說話,畢竟平日裡和藹的好兄弟,到了這個時候就似乎化身修羅,十分嚴厲。而且這還是李隆基親自安排的,每月兩次的考試,被常安責罵總比被自家父親責罵好一點。
打完過了一會兒,李隆基就走了進來。常安審閱試卷審的有些入迷,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皇帝的到來。而李隆基看常安如此認真,就不免有些好奇地湊上前去,悄悄地看了起來。
看完了試卷之後,常安就說道:“好了殿下,整份試卷倒是做的不錯,我方才也是圈出了錯誤的地方。殿下今日的功課便是好好研究一下錯誤的地方,明日向我彙報。”
“若是還有不懂的,明日再抽些時間講一講。”
但是很快,常安就發現了李瑛的目光有些奇怪,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去——李隆基站在自己的身後。
“陛下。”常安微微躬身,問候了一句。
“方才定康侯是在說試卷吧?朕是否能看?”李隆基看到試卷上很多個地方被畫了圈圈,便說道。
李瑛此時就嚥了一口唾沫,常安卻是沒有拒絕,說道:“陛下是殿下的父親,自然是有權利看這個試卷的。”
說完,李隆基就把試卷拿了過去。看到上面畫了那些圈圈後,他就清點了起來——大抵錯了十數個地方。
李隆基放下了試卷,點點頭說道:“還需努力,比上個月也有所進步。”
李瑛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殊不知,李隆基此次來並不是為了他的考試。最主要的還是找常安,他把試卷放下後,就跟常安問道:
“定康侯,朕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陛下請講。”
李隆基此時就有些不自然了,問道:“你昨日在醉雲樓,可是打了朕的兒子?”
常安點點頭,然後說道:“還請陛下降罪。”
“免了,孩子小不懂事,是他有錯在先,你也給了他應有的懲罰了。”李隆基嘆了口氣,說道:“這次朕就準你了,但是下次,你必須報告給朕,朕給你交代。”
李瑛眉頭一挑——這是扇了自己的哪個弟弟啊?怎麼父親這麼寬宏大量,就直接原諒他了?
“多謝陛下。”
“但是,你昨日可是說過,皇子此時已當到了啟蒙的時候了。”李隆基此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如此說道。
常安愣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李隆基就說道:“既然如此,也省去尋找別的啟蒙先生的功夫,不如你就做這個啟蒙先生,如何?”
“陛下,此事不可。”常安搖搖頭,拒絕了。
“為何不可?你的學識朕都看在眼裡,做個啟蒙先生,豈不是綽綽有餘?”李隆基此時就問道。
“回陛下,臣不願意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臣不會啟蒙,只會教些現在殿下這般大的人,才能聽懂的東西。”常安說道。
“什麼意思?”
常安笑著解釋道:“術業有專攻,臣只是個教書的先生,並不懂啟蒙。若想為皇子殿下啟蒙,還是需要真正的啟蒙先生來才好。”
“讓教六藝的先生,去教一個未開蒙的孩子。二者的想法天差地別,先生教不好,孩子也學不好。”
“再者說,皇子啟蒙,學的是禮儀。如今朝野上下,多少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