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飛來。這時,格羅馬金將軍在電梯旁遇到了政治局委員們,報告敵機飛過杜特伊斯克,向莫斯科逼近,夜航殲擊機已起飛迎擊。政治局委員們悄無聲息地順著走廊從總指揮大廳旁走過。顯然,每個人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清在思考著莫斯科附近這場空中夜戰的情況。
大家都看到了他們,唯獨謝爾巴科夫例外。
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這才放下心來,從觀察哨來到指揮部地下室。在走廊裡,碰到了團級政委格里特欽。他留著額髮,身材象年輕人一樣勻稱、挺直,他在鋪著地毯的走廊上向一邊跨出一步,他的擦得閃亮的皮靴後跟很有精神地碰了一下,微笑中帶著倦意。在這帶有歉意和倦意的笑容中,在網著紅絲、黯淡無光的眼睛中,在他微顯消瘦的臉上,謝爾巴科夫看得出,格里特欽疲倦已極。不過,在抗擊空襲期間,這位軍政委簡直就是茹拉夫廖夫指揮所對空情報總哨、探照燈作戰組以及炮兵主任之間活躍的聯絡環節……大家都感到他的存在,都聽得到他謙和得體的話語。他及時帶來天空、地面和首都大街上的訊息。格里特飲很聰明,從不陷在用電話交談上,他總是和衛戍司令列維亞金、各團團長和政委簡要交談幾句,並能瞭解到衛生隊和消防隊的工作情況。給人一個這樣的印象,如果說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執行他交代的具體任務,那麼,這位團級政委格里特欽簡直就是在承擔著全部工作,關心著所有的人。謝爾巴科夫十分清楚,政委的工作是不顯眼的工作,知道格里特欽懂得天上和地下的鬥爭是一個整體,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這位政委瞭解大家。善於激發他們的鬥志和工作熱情使他們兢兢業業、忠於職守。彷彿政委心裡裝著一臺靈敏的儀器,善於在任何時候,測知周圍人們的情緒和工作氣氛,用自己的理智會估量各種情況。然後記在心中。
謝爾巴科夫沒去會議室,他想起了什麼。他轉身走進總指揮廳,開始檢視那些熒光屏。想知道他不在期間防空區內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有一個困惑的念頭總最紊繞腦際:除他以外,沒有一個黨的領導人到這裡來……如果斯大林問他謝爾巴科夫,為什麼在指揮部工作期間忽而在控制大廳。忽而又到觀察哨上去,又將怎樣回答呢?然而,這又有什麼辦法?一旦出事,就要惟他,惟謝爾巴科夫是問……而萬一出事呢?……
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猛然想起。幾天前,茹拉夫廖夫將軍神色不安地向他抱怨說:“有些同志警告他,只要莫斯科落下一顆炸彈,他茹拉夫廖夫的腦袋就要搬家……”
謝爾巴科夫想了想,再次來到了地面觀察哨上。
天空中的戰鬥還在激烈的進行著,就在他剛來到觀察哨的那一刻,一架著火的飛機呼嘯著從頭頂掠過,他看清了。這一次。不再是中國轟炸機,而是一架蘇聯殲擊機。
受了重傷的殲擊機搖搖晃晃的想要避開街區,但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謝爾巴科夫眼睜睜地看著遠處的居民區瞬間騰起了沖天的火光,巨大的爆炸聲中,隱隱夾帶著哀號和慘叫聲。
謝爾巴科夫從火焰中收回目光。他抬頭仰望著夜空,隱隱的看到成群結隊的飛機一掠而過。這些飛機的形狀很是怪異。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但他還是能夠判斷出來。這些絕不是蘇聯飛機。
謝爾巴科夫在這一瞬間想好了應付斯大林的說辭,他正準備回到地下,卻冷不防看到,天空中隱隱有一個橢圓形的盤子悄無聲息的以極快的速度飛過雲端。
謝爾巴科夫懷疑自己看錯了,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向天空中望去,那個盤子卻消失不見了。
“奇怪……”謝爾巴科夫嘟囔了一句,回身離開了觀察哨,下到了地下通道當中。
謝爾巴科夫如果他知道,“蘇維埃國家和全世界布林什維克的敵人”就在剛才的那個盤子裡,一定會吃驚得把眼珠子掉出來。
此時,在“高空一號”飛碟裡,楊朔銘正透過舷窗,向下觀看著戰況。
此時的莫斯科,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差不多所有的街區都燃燒起來,大團的火焰不斷的升騰起來,此起彼伏,楊朔銘知道,那是中國轟炸機投下的凝固汽油彈造成的。
地面蘇聯人的探照燈光柱還在緩慢地掃動著夜空,它們的數量比空襲開始的時候明顯已經少了很多,蘇軍的高射炮火也不象剛開始時那樣的密集,變得稀疏而凌亂。天空中的中國攻擊機群顯然也感覺到了,攻擊也變得更加的從容,彷彿在進行一場事先準備好的演習。
“‘快刀’機群已經完成了任務。”一位參謀軍官對楊朔銘說道,“蘇軍的地面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