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工作。蘇聯人仍然以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速度觀念來思考問題。這不僅表明。蘇軍最高統帥部認為它將有足夠的時間來對付鄂畢河一線的中國人。而且表明,儘管證據充分,他們仍然認為決定性的戰役不會在這裡展開,而將在北面一線展開。
蘇軍作戰思想的迂腐為華軍的快速挺迸再次大開鸀燈。4月2日下午,林毓英即命令尚未站穩腳跟的第19裝甲軍於次日下午4時發起渡河攻勢,企圖再次以出其不意的戰術奪取勝利。由於攻擊時間緊迫,參謀人員幾乎沒有制定作戰計劃的時間。林毓英心生一計,從檔案中取出戰前在蒙古斡難河演習時的命令,只把日期稍加改動,即變成一份完美的跨越鄂畢河的作戰計劃。
渡河攻擊戰的發展。幾乎和演習一佯準確無誤。在中國飛機的不斷攻擊下,蘇聯炮兵已完全癱瘓。蘇軍沿鄂畢河一線的混凝土工事都被華軍火炮擊毀,機關槍手也在華軍火力的壓制下拾不起頭來。儘管攻擊地形十分開闊,於華軍不利。但華軍的損失卻異常輕微。傍晚時分,華軍已穿越蘇軍陣地達到相當的深度。…;
“部隊夜間不許休息,繼續向前進攻!”林毓英下達了嚴格的命令。華軍將士一鼓作氣,到夜裡11點,已接近了蘇軍的主要防線。
蘇軍第2集團軍沒能在這裡擋住華軍,而它的失敗暴露了已經深陷困境的第9集團軍側翼,這樣一來,蘇軍在鄂畢河戰役中已無可挽回的面臨徹底失敗的局面。
隨著第9集團軍的被包圍,第2集團軍也只能守住防線以南的一小部分地區,中國人闖進蘇聯腹地的道路已經打通。
“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擋住中國人的去路了。”巴甫洛夫向驚得目瞪口呆的鐵木辛哥元帥報告道。
此時。位於基洛夫城郊外城堡的巴甫洛夫的指揮部便逐步變得越來越癱瘓無力了。“我們的防線在色當已被突破,那裡發生了臨陣脫逃的事情……”巴甫洛夫的臉色蒼白得可怕,話未說完便倒在椅子裡啜泣起來。
參謀人員驚慌地圍了上去,那場面像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圍著一個快要死去的家庭成員,給人一種恐怖的印象。“將軍,”一位參謀說話了,“這是戰爭,而戰爭總會帶來這樣的問題。”巴甫洛夫勉強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向鐵木辛哥敘述了防線被突破的情況,接著又是一陣啜泣。其他在場的人都默默無言。不知所措。驚慌的情緒從巴甫洛夫的指揮部向其它的指揮部蔓延。巴甫洛夫外表鎮靜,實際上內心卻十分恐懼。這位司令官意識到了形勢的嚴重性。
“傳我的命令!”鐵木辛哥被第9集團軍不顧一切地潰逃的行為惹火了,“指揮員要竭盡全力維持紀律,振奮士氣,以便使他屬下計程車兵保持良好的秩序。必要時可以強令他們服從。命令政委制止沿路逃跑計程車兵!”
指揮部裡重新出現了一點生氣。電話鈴聲、吆喝聲、呼叫聲、電傳打字聲亂成一片。
“鈴……”那部巴甫洛夫專用的內部保密電話機響了起來,參謀長奧金涅茨上校衝上去舀起電話:“喂。是哪裡?”他心想,這一定是東北戰線有最新情況報告,他已經沉默好幾天了。“什麼?第2軍區的參謀長?我說,你們屬於國防部管轄,請不要越級彙報。”
奧金涅茨剛要放下電話,被一旁的巴甫洛夫制止了:“問他有什麼事。”
混亂的指揮部裡突然靜了下來,只聽話筒另一端傳來第2軍區參謀長焦急的聲音:“中國人已到了謝羅夫,我們的軍隊正在一團混亂地撤退,大約有3萬人的敗兵已退到彼爾姆正北一帶……”
指揮部被這一訊息驚得呆若木雞。巴甫洛夫一把奪過話筒:“給我查清楚,是誰下今撤退的。我要嚴加處治!”
“據撤退計程車兵說,他們是奉列夫捷特政委的命令撤退的。”巴甫洛夫手一鬆,話筒滑落下去。他頹然坐到椅子上,心亂如麻。
“誰?哪個政委?”
“這個該死的政委!怎麼能假傳命令呢!”
“他不知道這會治他死罪嗎?”指揮部的注意力集中在這位政委身上。軍官們對他進行了強烈的批評,可他究竟是誰呢?
參謀人員手忙腳亂地查遍了所有的檔案。有一份材料上說,這名政委是第41軍的一個軍官,另一份檔案說他屬於第9集團軍的政治部。憤怒在爆發,每個人都在罵這位政委。可憐的列夫捷特。
到傍晚時,巴甫洛夫指揮部一片驚慌失措,參謀長奧金涅茨上校命令將一門75毫米口徑的大炮安放在院子裡來阻擋敵人。軍官們開始打點行裝,公文櫃裡的檔案匆忙收拾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