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對峙膠著時,俄國境內紅軍發動攻勢,白軍發生動搖,再加上當地外蒙官署向飽受俄國蹂躪的唐努烏梁海獵人發放槍支,令其助戰,終於扭轉局勢,唐努烏梁海全境於1918年7月被中蒙聯合收復。
在得知唐努烏梁海被中**隊收復後,蘇俄當局大為震驚,蘇俄紅軍以“追擊高爾察克白匪”的名義在當年夏末從俄國境內湧入唐努烏梁海,打算再度控制這一地區。1920年1月26日,西伯利亞**委員會主席斯米爾諾夫向列寧和托洛茨基發去電報:“蒙古人進入了烏梁海地區,驅逐我們的(俄國的)農民。這些農民曾經勇敢地與高爾察克白匪作戰,而且不受他的管轄。索約特人(烏梁海人)是遊牧民族,受蒙古和帝俄的雙重壓迫。你們認為是否應當用武力把烏梁海地區從蒙古人手中解放出來,建立一個烏梁海蘇維埃共和國?請告知。”在莫斯科方面還沒來得及向斯米爾諾夫發出答覆時,1920年2月19日,唐努烏梁海就被原外蒙古都護使陳篆的秘書長嚴式超(1919年被中華民國外交部委任為唐努烏梁海調查員)帶兵再度收復。但是在當年9月,烏梁海的俄僑在西伯利亞**委員會派來的專員伊?格?薩菲亞諾夫組織下建立起一個“蘇維埃政府”,並且宣佈唐努烏梁海是一個“獨立的國家”。
蘇俄的行徑激怒了中國當局,而協約國方面藉此機會要求中國方面出兵干涉蘇俄**,於是1921年6月,中**隊在大舉進攻蘇俄西伯利亞地區的同時,再度進入唐努烏梁海,一舉推翻了薩菲亞諾夫建立的所謂“蘇維埃政府”,逮捕並處決了薩菲亞諾夫等人。中**隊隨後便留駐下來,並在唐努烏梁海境內全面清剿蘇俄叛亂分子,逮捕了蘇俄官吏、政治宣傳員及其黨羽和特務分子。7月,唐努烏梁海的華僑和親華人士組成了代表團,與克穆齊克等旗的總管會面,要求唐努烏梁海必須“脫離同赤俄的一切聯絡”,“迴歸華夏”。8月14日,由中國僑民和當地人聯合組成的“全烏梁海立憲呼拉爾”宣佈成立“唐努烏梁海自治州”,以原來俄國人修築的殖民城堡別洛沙爾斯克為州治所,改名為“烏梁海浩特”。中國官員和軍隊及華僑還幫助烏梁海人成立了由當地人構成的自治政府,喇嘛丹都克擔任“州長”。;
丹都克喇嘛採取親華親蒙政策,與中國政府官員及外蒙古的上層喇嘛建立了密切的往來。丹都克希望唐努烏梁海與外蒙古重新合併,以便能有效阻止蘇俄分子和特務人員進入唐努烏梁海,為了加強同祖國的聯絡,丹都克多次提議中國政府“幫助烏梁海人民開發林業、礦業,發展經濟”。丹都克的要求得到了烏梁海人民的支援和中國政府和民間的積極響應,也得到了中**隊的支援。不少漢地百姓從蒙古遷居到了唐努烏梁海從事林業和礦業的開發,加上中**隊對蘇俄作戰對各種物資的需求對唐努烏梁海的經濟的帶動,使這一地區的經濟開始變得繁榮起來。
在對日作戰及對蘇俄作戰基本告一段落之後,身為西北籌邊使的徐樹錚來到了唐努烏梁海地區視察,受到了當地人民的熱烈歡迎。徐樹錚以前只在報告中知道關於唐努烏梁海的一些情況,當他親身來到這片土地上,接觸到生活在這裡的人民,這才領略到這裡人們的純樸善良和這片土地的美麗富饒。
他這時才知道,自己為祖國收回的這片國土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是多麼的值得。
但剛剛嚴式超的話,卻勾起了他的心事。
作為段祺瑞皖系當家人物的“小諸葛”,他現在所處的地位,其實是相當尷尬的。
段祺瑞因借日款事敗露及“九?二八”事件辭去邊防督辦一職通電下野之後,皖系軍閥勢力就此土崩瓦解,而徐樹錚當年因為過於驕狂自信,得罪了不少的人,因而在皖系倒臺之後,徐樹錚知道很多人都欲藉此機會整治他(借日款及安福國會賄選的事都有他的份兒)。為了自保,徐樹錚悄悄離開了北京前往庫倫,他在路上遞交了辭去陸軍部次長職務的辭呈,然後晝夜不停的前往蒙古。
徐樹錚明白,只有到了自己西北邊防軍的地盤,這條命才是自己的。
他在現在這個時候,來到唐努烏梁海視察,其實也未嘗沒有“避禍”的意思在裡面。
如今北京政府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時刻牽動著他的神經。
“楊瀚之辭去邊防督辦一職,嚴兄聽說了吧?”
徐樹錚聽了嚴式超“投石問路”的話,只是微微一笑,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等到烏梁海人散去後,轉而反問道,“嚴兄覺得,這裡面是否有什麼玄機?”
“表面上看,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