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小飯館都準備若干撲克,吃飯的人如果人數夠,在等菜的間隙會打幾把升級,或者是鬥地主。連咖啡館也不不例外,這也算是巢湖一大特色了。
我給自己要了一杯咖啡,拿鐵。當熟悉的味道在唇間輕輕溢位,心情突然莫名的傷感起來。望望窗外,夜如此的斑駁,外面的路燈發出清冷的光芒。曾經何時,自己如此的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和心愛的人。可是,現在呢?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20分鐘,田雨還沒有來。我正想發條資訊問問,結果她的電話又來了,說,實在抱歉,她馬上就到。
美女出門就是麻煩,一定要洗臉,塗粉,畫眼睛啥的,這一圈下來怎麼也得半個小時。再試穿上幾件衣服,1個小時之內能到,已經算比較準時的了。
我隨手拿起一旁的一本雜誌翻看,一邊心裡在琢磨,見了田雨,我該說什麼呢,一般記者在社會上同各色人等打交道,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如果我想讓田雨覺得我提供的資訊的確是有價值的,哪怕是娛樂八卦也好,只要符合她獵奇或是新聞線索的需求,我們一定是可以有得談的。但前提是邁出這第一步很重要。
我想了想,瞬間有了主意。這也許是我生平所說的最無恥的謊言之一,但俗話雲,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姜太公釣魚,傻魚非要上鉤,那也死沒辦法的事情。
又過了十分鐘,田雨總算是到了。我看了看時間,剛好過了58分鐘。
她穿的是一件短裙,薄施粉黛。上身是一件無袖上衣,胸前鼓鼓囊囊的的,看來胸脯也是不小。我一想到趙豔這一刻有可能正在跟某某總做些我曾經做過的事情,心裡百千滋味,恨不得仰天長嘯,壯懷激烈。這女記者的出現,無疑是在引誘我犯罪。
如果可以發生所有我想發生的事情,我又何必要做柳下惠狀。我的心漸漸變得堅硬起來,越來越荒蕪,就像冬天被風吹過的荒野。
田雨一坐下,就給我道歉,說,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我微微一笑,說,沒事,你好,認識一下,我叫韋多情。
她的表情不出乎我的意料,像所有大眾人士的反應,先是一楞,接著反問,哪個多情,然後是,真名還是假名,或者是,還有叫這名的。
我不厭其煩,耐心地解釋,多,就是多情的多,情,就是多情的情。怎麼,這名字不好嗎?
田雨趕緊說,不,不,挺好的,一下就能記住了。
她給自己要了杯橙汁後,一邊取出紙筆,直奔目的地,說,韋先生,很感謝你給我提供線索。您能給我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我說,當時的情況跟你在派出所瞭解的情況基本差不多的,怎麼,你還需要我補充什麼嗎?
田雨似乎感覺到我不太樂意講這事,趕緊解釋,說,不,韋先生,那我想,你既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也是願意講這個事情的。不過你要不願意說,也沒關係,就當我們交個朋友好了。我聽說你認識陳總?
第124節
所謂聽說,應該是派出所審問我的那個警察講的。不過依據當時的情況來看,我的確是跟他關係不一般,要不然,他幹嘛還要特別給上面打招呼。這也就是我猜測背後有趙豔的緣故,否則,沒有理由嘛。
而田雨真正的目的所在,則正在於此。其實我吸引她的那條所謂新聞線索,根本沒有任何價值,最多也不過是一些邊角料,陳總路見不平,拔電話相助,及時制止了一次街頭群毆,諸如此類的東西而已。這對做那樣一個大專案的人來說,未免也太小兒科了。田雨大概是想了解清楚一下我的底細,為什麼會知道陳總有一個北京的女朋友,這種資訊可是很私人的,由此向前推論,我是不是跟陳總認識,知道更多的資訊;再加以挖掘,以後有沒有可能第一時間給她提供新聞線索。或者說的再刻薄點,有沒有可能透過我搭上陳總這趟黃金車。
我心裡冷哼一聲,心說,又是一個淺薄的姑娘,看來今天晚上我要不吃定你,這首都來的色狼,有點名不副實了。巢湖姑娘都這麼熱情,來一個收一個,來兩個收一雙。
我故作沉思,其實是在想到底怎麼讓她相信我跟陳總很熟。但給田雨的感覺是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田雨大概也是覺得有戲,又趕緊補充,說,韋先生,你也別想哪麼多,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有顧慮,就可以不用說了。
我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
然後又故意停頓一下,說,這樣吧,我呢,跟陳總是有點關係,具體就不方便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