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對他少了許多成心和危機意識。
“你這該死的臭女人,誰准許你碰我的!”順著她逾矩的小手,他低下頭,這才看見自己身上原本破爛的衣衫已全換成新的,而且——
“你還脫我的褲子?!”他眼中驀地爆出熊熊的火焰,全朝她射去。
他當然曾在女人面前寬衣解帶過,但是在昏迷中被個女子扒光身子……這根本是奇恥大辱!
“沒有……沒有……”見他朝自己伸出魔手,秋燕真反應極快的立刻護住自己的脖子,“你的衣服不是我脫的!是……我央求夥計幫你換的……我真的什麼事都沒做!”她心驚的連忙澄清。
“真的?”他半信半疑的眯眼睨著她。
她慌張的點頭如搗蒜,他總算有些信了她。
“那我怎麼會在馬車裡的?”他再問。
“因為出了綠洲後便是草原地,所以我賣了駱駝換乘馬車……”她爬起身,跪坐在被褥上。
“要去哪?”他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回家。”她回答得簡單扼要。
“回家?”他目光一沉,“回你的家是吧?我何時答應了?”他眸裡有兩簇跳動的火焰。
“可是……你一定得跟我回去。”明知他在生氣,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
“為什麼?”他聲音拉得老長,明顯的透出逐漸匯聚的怒氣。
“呃……我花了五匹駱駝……所以……你得幫我……”
她說得不清不楚,他卻已聽得明明白白。
“我就該為你做牛做馬以抵帳是吧?”他不怒反笑,接著臉色一變!勃然大怒的扣住她的下巴。
“告訴你,辦不到!你休想讓本王做那些下人做的低賤事!”他目中無人的吼著。
秋燕真一聲不吭的替他解開腳上的鐵鏈,然後要他下車。
“怎麼?你終於想通了,要放我這個身價非凡的奴隸離開了?”他按摩著手腕,嘲諷的直盯著她看。
她先下馬車,咬著唇喝道:“下來!”
“你敢命令我?”他惱了。
“你要不要下車?”她硬聲再道:“不然我放火燒了這輛馬車!”
“哼!”他不屑的冷哼一聲,一臉火大的下馬車。
可腳才剛踏到地上,秋燕真趁他不注意時,用力的從他背後一撞,將他推落到小河裡。
“下賤的臭婆娘!你竟敢暗算我?”戰膺一身溼透的站起來,額上青筋暴凸。
“你聽清楚了,我不是什麼臭女人、臭婆娘,還有,我討厭你滿口粗話,你最好在河裡把嘴巴洗乾淨,順便連身子也洗一洗,你簡直臭得讓人受不了!”她努力表現出一副兇猛的氣勢罵人,但顫抖的唇洩了她的底,她真的怕他,只是,他真的讓人好生氣。
“你說什麼?!”他氣得想殺人。
他從河裡衝上來,三步並作兩步的就把她箝制住。
“你想殺我是不是?”不待戰膺開口,秋燕真平靜的說。
“你不怕?”他以單手扣住她的纖腰,強將她壓制在自己身上,想用體型上的優勢逼她低頭討饒。
“你說咱們一男一女和一把刀子——”冷不防的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上戰膺的臉,“還有在這荒郊野地的,你說會發生什麼事?”
面對他,她一刻都不能輕忽,否則下一個死的說不定就是她。
“你敢殺人嗎?”戰膺根本不把她的威脅看在眼裡,但是她那強作鎮定、實則害怕的模樣,卻讓他覺得好玩、新奇得很。
“你別動!你要敢再逼我……我就會……”她瞪著他雜亂的鬍子好一會兒,突然以匕首替他細細的颳了起來。
“你搞什麼鬼!誰準你動手刮我的……”結果他咆哮的話還沒說出口,她的手一抖,刀子就這麼在他的臉上劃出一條血痕。
“該死的婆娘!你竟敢割傷我的瞼——”他氣得頭上冒煙。
[你別嚷嚷了行不行?“她抬起小臉,氣惱的連秀眉都聚攏成一條線。
不管自己還被他抱在懷裡,更忘了眼前的他是個危險的惡徒,她只要一專注起來,便會什麼都忘得精光。
現在她滿心滿腦的都在和他臉上的亂胡作戰。
“你夠了沒?”他忿忿地甩開她執刀的手,“我生平最痛恨的自以為是的女人,你最好別再挑戰我的忍耐力!”
“知道了,但是不管如何,你還是得跟我回家。”秋燕真推開他逕自上馬車,不慍不火的道:“你若不想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