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微微笑著,臉上竟是難得的柔和,陽光透過長長的垂柳照在他的臉上,慕辰一時看的有點愣。他明明還在生他的氣的。可是愣愣的由他拉著去了湖心公園,兩個人坐在岸邊的竹椅裡。
慕辰這時候倒也平靜下來,看著他笑笑:“怎麼了?”薛雲澤笑笑:“生我的氣了?”慕辰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再也笑不出來了,這些年笑得夠假的,對著這個人再也笑不出來了,他點點頭:“是啊。” 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慕辰又笑笑:“你不用為難。我說笑的。”薛雲澤坐在他對面,看著他:“慕辰,對不起啊,讓你難過,對不起,我這個人脾氣不好,粗心又大意,做事不考慮後果,從來不顧及別人感受,讓你難受了,對不起啊。”
慕辰臉色明顯的白了下,薛雲澤看著忙笑了:“你看,我有不會說話了。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這個人雖然什麼都不好,可是,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騙過人,也從來沒有利用過人。”
慕辰看著他,他這點到是,一直是這樣的性格,明目張揚,光明磊落。是自己一直沒有的,羨慕的,千方百計想留住的。薛雲澤沒有看他,他只是拉起他擱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低著頭:“慕辰,我說過喜歡你就是因為喜歡你,不是什麼利用,也不是什麼代替,也不是什麼可憐啊……之類的,總之啊,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從小就是這樣,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從來不說出來,對什麼人都笑,要不是我跟你這麼多年,都不會了解你。”他說的話亂七八糟的,可是慕辰卻突然覺得自己眼睛疼。自己剛才還埋怨他,還罵他傻,還罵自己活該,還……還瞞著他那些事。 可是這個人毫無心機的對自己好。他當真是對別人很好。毫無心機,直白又可愛!他也當真是跟那個謝臣一樣,唉!傻不拉幾的!慕辰在這一刻心裡百感交集,既感動又欣喜,這個人是真的喜歡自己了,哪,他還真是有點同情那個謝臣了。
慕辰心裡舒服了開始問他,問的頗為酸氣:“那你跟謝臣怎麼辦?”薛雲澤看著湖面輕輕的笑笑:“我跟他已經過去了,早就過去了,其實早就分手了,分了8年了。我其實早就知道我們不可能了。”
薛雲澤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一回頭就看見慕辰臉色有些冷,才發現自己又不知不覺的想多了,薛雲澤看著他有些抱歉的笑笑:“慕辰,對不起啊。我啊,不是回憶,而是想想有些不可思議,原來我們糾結了這麼多年。好多年啊,恩前前後後加起來有8年吧。其實啊,早就是過去了,恩就是三年前,你還記得我把院子裡的種的那顆葡萄差點拔了對吧,我那個時候就是想做個訣別。以後啊不會再去找他,也不會再去煩他。”薛雲澤說到這裡頓了下:“所以說這份感情,3年前就結束了。”
他說的磕磕絆絆,心裡還是在意吧,慕辰看著他笑笑不想為難他,可是自己過不了這個坎,他真的想問他:“那你忘的了他嗎?”薛雲澤拉著他的手笑笑:“如果我說忘不了,你是不是又要難過。”慕辰也笑笑:“我真人庸人自擾之。忘掉一個人那裡那麼容易。”薛雲澤無意識的攥著他的手,聲音有些低落:“是啊,忘掉一個人很難啊。我讓自己渾渾噩噩的過了3年,喜歡了無數個人,也分了無數次。分分合合,把我自己磨的都快平了,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你說的那句話,我真是庸人自擾之。”
看著慕辰不解的看著他,薛雲澤笑笑:“有句老話不是這麼說的嗎,你越是心心念唸的想忘記一件事,你就越忘不掉,所以順其自然,也許那一天你就會想不起來了。”
慕辰往後靠了靠,坐在竹椅上看著這個人,薛雲澤由著他看,慕辰終於笑了笑:“這番話不想是你能說的出來的呢?有那麼點想是佛語呢?”薛雲澤笑:“呵呵,這當然不是我說的。是一個和尚說的。”薛雲澤提起那個大師是一點都不知道尊重。慕辰看著他眉目俊朗,笑容頗為的陽光也笑了,跟他就這這個話題聊了下去:“哪個和尚啊?”
薛雲澤看他終於笑了,也就笑著跟他說:“是一個叫無為的和尚說的。是我去大理的時候,在聖源寺住了兩個月,天天跟著那些和尚唸經,跟無為和尚混的熟了,得了他這句真言。”
慕辰笑著問他:“你為什麼要去寺廟啊?什麼時候去的?”
薛雲澤想了想:“有好幾年了,你知道大理的佛像比較多,而這個聖源寺又是儲存最為完整的,最完好的,無論是色彩還是衣服的線條都儲存的很好,雖然比不上敦煌莫高窟,可是勝在環境好啊。所以啊我就去了,想好好畫一套佛像的,結果那裡的和尚拉著我念經,所以沒辦法,我就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