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要失去判斷力、甚至是理智,被白衣人劍指斷喉,死得不能再死。可張亦凡是什麼人,說到對抗殺意,絕對是宗師級的人物,鼻中悶哼一聲,精神力立刻如果大海狂潮反捲而上,將這股殺意洗滌的乾乾淨淨!
“啪啪啪……”
連串暴響,兩人拳指相交之處,彷彿都冒出了火花,空氣中頓時迴盪起一股燒焦的味道。
同時,張亦凡身子向前一趴,鼻尖與腳尖呈三十度夾角,身體尤如被火箭推動一般,驟然後射,剛好躲過了那射向後腦的精鋼劍!時間、速度,竟是把握的無比精準,晚一刻,就會被長劍貫腦,早一刻,白衣人就可以從容收回長劍,反勢追殺,那時假退可就成了真退。
現在他這突然一退,而且這躲閃的方法,又是如此詭異,白衣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對手已經消失不見,本是射向對手的長劍,反向自己刺來。
白衣人剛將長劍收回手中,張亦凡的身體已如鬼魅般掩殺回來,雙掌舞動之間,幻化出萬千掌影,猶如佛教傳說中的千手觀音一般,白衣人眼前頓時一黑,抬頭看去,滿天都是掌影密佈,竟然看不到半點陽光!
隨著這鋪天蓋地的掌勢,一道道氣流縱橫交錯,衝擊在白衣人的身上臉上,讓白衣人感覺就好像同時有無數根鋼針突然刺中了自己,全身上下劇痛無比!
“好霸道的掌法。”
白衣人鋼牙緊咬,忽然脫手扔掉精鋼劍,雙腳雙拳交錯相合,互相扭結一起,整個人,就彷彿一根上緊了的發條,全身的汗毛孔中,硬是擠出了滴滴鮮血,把他的衣服褲子,都染成了紅色。腿上、手臂上、甚至是脖子上,一根根大筋凸張盤繞,隔著衣服,也是清晰可見!
“血祭之劍!”
大吼一聲,白衣人猛然發勁,整個擰緊在一起的身體,驟然鬆開,尤如一個高速旋轉的鑽頭,又彷彿古代寶劍,脫鞘而出,要斬妖殺魔,竟然離地而起,狠狠撞向張亦凡。
空中頓時響起一連串爆響,強橫的氣流四面噴射,一時間竟將整個峰頂的積雪完全掃淨,簡直比一百個清潔工同時打掃還要乾淨的多。
漫天掌影頓消,張亦凡連連退出七八步,才站穩了身體,心中說不出的震驚。除了湯姆那個變態極的傢伙之外,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和人正面交手時,被逼得如此狼狽。
空中那條血紅色的身影也如受傷之龍,歪歪斜斜地落回了地面。白衣人全身浴血,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晃了幾晃,才站穩了腳,緊緊盯著張亦凡那張經過了處理,模糊不清地臉,半天才道:“齊天……齊天……果然是名不虛傳,想不到我用出了血祭之劍,還是輸給了你……”
“血祭之劍,你就是血劍?十大凶器中排名第九的血劍?”張亦凡暗暗揉搓著藏在背後的雙手:“想不到,血劍的劍,原來就是自己的身體。”
“不錯,我就是血劍。”血劍開啟空間裝備,服下游戲中的療傷道具,又取了套乾淨的白衫穿上,臉色才好轉了一些:“想不到齊天不僅是機戰高手,精神力也如此強大,更是肉搏戰高手。呵呵,本想先用肉搏方式,給你個下馬威,沒想到反倒輸給了你,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掌法?”
“降龍十八掌和大慈大悲千葉手。”
“雖然沒聽說過,但確實厲害,我輸得不冤。”血劍微微搖頭。
“你又豈只是輸在掌法?身為機戰高手,竟然想要先用肉搏戰的勝利打壓我,以助長你的氣勢,有這種想法,說明你根本沒有把握在機戰中百分百勝過我。”張亦凡忽然踏前一步,目光冷冷地逼視著血劍:“你的信心不足,是不是?”
“我的信心不足?豈有此理!”
“哈哈,你還不承認?”再次踏上一步,張亦凡目光如炬,盯視著血劍雙目:“要是你真有信心,乾脆直接約戰我就是了,又何必這麼麻煩,要先見我一面,這樣浪費時間、精力,又是為了什麼?”
“你……”
“恩,說你信心不足,可能是過了,但至少,是你怕輸。”張亦凡繼續道:“身為十大凶器中的人物,你是成名很久的高手,而我,不過是個新人而已,我輸的起,你卻輸不起,是不是?”
“你……”血劍面色一變:“你在胡說八道……”
“說實話,你太讓我失望了。”張亦凡連連搖頭:“如果血劍只是這樣一個怕輸的膽小鬼,我可沒興趣和你比什麼機戰,那是對我的侮辱!可惜啊,可惜了血劍的名號,也可惜你一劍發出時,那澎湃的殺意。血劍,要和我比,你還是先找到自己再說吧,否則,你還是退出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