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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過事實也是,如果蝶舞這個時候能生下孩子,還真有可能成為我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所有人反而不怎麼關注正當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傾城,卻密切關注蝶舞。說明確點兒,是蝶舞的肚子。

但是這群人卻非要繞個彎子,以傾城為藉口。這個倒黴的孩子簡直被罵的要成眾矢之的了,先前白羽亡國的事兒也被拿出來說,那些個文人墨客可是找到好題材來寫段子了,一時之間,各種說法層出不窮,街頭巷尾的傳言越來越玄乎,有時候我聽了,真的忍不住想為他苦笑一下——也許這就是命,他明明沒做什麼,上天卻非要把這“傾國傾城冠世美人”的名頭安給他……那樣擁有純淨眼神的孩子,坊間卻已經被說成一個比蝶舞更甚的妖媚尤物。

不過除了民間的傳言,真正在朝的這些人都沒做出什麼實際行動,因為我和他們都清楚,傾城只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目標,還是蝶舞。

這兩姐弟,說不清到底是誰更倒黴一點兒。

沒有什麼比美好的事物成為政治的犧牲品更讓那些文人騷客掬一把淚揮灑一篇的了,但是,以性命來博得這樣浪漫的聲名,多不值得。

不過我還是留了個心,從未這麼上心過的關注起蝶舞的肚子來。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我只是忽然不想讓這對兒已經很可憐的姐弟更加可憐。不過最關鍵的,我倒是很想讓蝶舞真的為我生一個孩子,然後看看這些老臣們吃癟一般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可惜這麼萬眾矚目的時刻,這個驕傲的傻女人卻偏偏背道而馳。我已經放下面子去主動找她了,偏偏熱臉貼了冷屁股。

明明這時候生下一個孩子才是她和傾城都獲得自保屏障的唯一途徑,這女人居然為了賭氣,寧肯揹負了朝內外的仇恨和敵意,擔下了這個危險的虛名,卻偏偏不肯與我和好。

明明這其中的難和易,太容易區分。

我現在簡直有些懷疑月氏的教育了,先前是如柏的母親,現在是蝶舞,還有傾城……一個一個,明明都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為什麼偏偏一點兒都不具有在那種環境下歷練出來的生存能力和性格呢。這樣的性格,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既然蝶舞不肯放低姿態原諒我,那我就只能選擇另一條路保護她了。

我不再去她的宮裡,停止了所有的賞賜,並找了個藉口打著她得罪傾城的名義給她降了品級。既然界限要劃,就劃的更明確一些好了。朝野中的爭議漸漸少了,傾城就算再受寵,終究生不出繼承人來,威脅性比不過蝶舞。我開始偶爾去其他妃嬪的宮裡過夜,於是,連最後這點兒說傾城妖媚惑主的聲音都漸漸淡下去了。

四國之間又無戰事,我過了一陣真正平靜的日子。

開始的時候,我並不常去傾城那裡。那是我在後來覺得最奇異的一點,我說了,我倆之間,很像是盲婚,先在一起了,才去接觸瞭解對方。外界的傳言最天翻地覆的時候,我還對他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我最沒想到的,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居然是日久生情。

這種型別的感情,我實在是沒想到過會在我身上發生。不,是不應該在帝王身上發生。王要處理那麼多事,且天下都是他的,有那麼多的誘惑,如果不是一件美好到可以一見鍾情繼而天長地久的事物,怎麼有時間和耐心去和一個特定的人“日久生情”呢。

有時候命運實在是詭異,我對他沒有任何好感的第一印象,從來沒想過要留住他,命運卻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向我的身邊。

我不上心,他也不強求。我想起來了,就去看看他,他沒有特別熱情,也沒有特別冷淡,彷彿之前雪地上的那一夜纏綿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他總給我一種感覺——沒有我,他也一樣可以好好的生活著。哪怕宮裡沒有一個人肯理會他,包括他的姐姐蝶舞,一個人,他也活得並不寂寞。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我知道宮裡不少人都虎視眈眈的對著他磨刀霍霍呢,但他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一般,不在乎我賞給他的東西,也不在乎我的恩寵,不在乎背後的竊竊私語,也不在乎當面的羞辱嘲弄。我莫名其妙的開始喜歡去他那裡,大部分時候我去了,兩個人連對話都沒有,他做他的事情,我在他那兒睡我的覺,誰也不打擾誰,相安無事。

在那段時間裡我看了大量的書,沒什麼特別的原因,當你和一個一天都不說幾句話的人相處時,你自己也會懶得去說話。心靜了下來,又沒什麼事情可做,於是琴棋書畫這些曾經被我母親逼迫著學了多年但後來因為沒有任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