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幫烏鴉兵今後可就交給你了,你說去哪就去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岳飛一抱拳道正想說幾句客套話,就見牛皋將手一擺呼道:“小子們,趕緊給我回山寨收拾東西,能帶上的都給我帶上,帶不走的,能砸的砸,砸不動的,給我放把火連同山寨一塊兒給我燒了!”
牛皋這話音剛落,就見這幫嘍嘍們呼啦一下子,就如同驚飛的麻雀一般,四處散去。
岳飛見隙對牛皋說道:“哥哥……”
岳飛的話剛說到這,牛皋便將眼珠一翻說道:“怎麼到了這份上你咋還叫俺哥哥?俺牛皋從現在起就是你手下的兵,俺應該喚你做將軍,你呢,稱俺牛皋,要不……你叫俺老牛得了。”牛皋想了一下繼續說道。
岳飛一笑接道:“俺可不是將軍,到現在還只是個都尉而已。”
“罷,罷!”牛皋說這話時顯得有些不耐煩,他上下打量了岳飛一遍接著說道:“從今兒個起俺就稱你做都尉,你可千萬記得以後要叫俺老牛。”
岳飛點了點頭又向身後看了眼說道:“我們還有緊急的公務要在天黑前趕回大營,這樣,我帶著糧車先行一步,待會你集齊了山寨的兄弟再隨後而行,這樣咱兩不耽擱。”
“俺不!”見岳飛已經上了馬並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牛皋嘿嘿一樂,他也上了自己的馬,然後湊到岳飛的身邊說道:“俺哥倆好久不見,正想趁此路上攀談攀談。”
見岳飛只管招呼自己的糧車馬隊繼續前行,而對自己剛才的話置若罔聞,牛皋邊帶馬與岳飛並行邊衝著幾個頭領說道:“俺老牛要和俺老弟嶽都尉先走一步,你們幾個集齊了烏鴉軍就在後邊跟著,要是掉了隊,俺老牛挨個拉過來剁腳趾頭。聽說馬跑得快就因為沒腳趾頭,如果你們當中哪個要是沒了腳趾,肯定比馬跑得更快!”
岳飛聞聽牛皋這話心中暗笑:這是什麼邏輯?
話說岳飛帶著這隊車馬上了路還沒走出多遠,就見旁邊一個山坳裡先是濃煙滾滾,稍後又是火光沖天,不一會只見路邊到處都是嘍嘍兵,他們有的牽著馬,有的懷裡抱著東西,而更多的是,好些個嘍嘍兵都抱著一匹絲錦。
這時候岳飛、王佐和牛皋三人在隊前並馬而行,就見王佐往岳飛這邊側了側身小聲嘀咕道:“這下俺被劫的百十匹絲錦算是找到主了!”
不想牛皋的耳朵倒尖,他聞聽王佐這話大聲豪氣接道:“咋!聽說這位白臉小將曾失過絲錦?咱也不管你了從前是幹嘛的,既然事到如今,俺老牛也不能說給你賠個不是,咱叫做端什麼飯碗吃哪口飯,俺老牛相信這話不說你也明白,那咱今天就借花獻佛,把這些絲錦全都充公你看如何?”
王佐一拱手道:“牛大哥,小弟名叫王佐,與嶽都尉同樣是結拜兄弟。既然牛大哥爽快,願將這些絲錦充公,小弟對於牛大哥非但無怨,反更添幾分敬意。”
牛皋昂首哈哈大笑道:“好,爽快!俺也不管你是往左還是往右,反正俺老牛就喜歡直來直去,最討厭那些個彎彎繞。既然咱們跟嶽都尉都是結義兄弟,那咱倆乾脆也拜個把子算了。”
岳飛看了眼牛皋,從中說道:“現在趕路要緊,拜把子的事等以後再說。對了……”
岳飛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向牛皋問道:“兩個月前我曾派王佐兄弟去牛家寨尋你不見,不曾想你卻跑到這裡做了山大王。”
“嘿嘿……”牛皋接道:“記得當初俺哥倆分手時俺說過要回家侍候老孃,可過不久俺老孃便病故,剩下俺孤身一人就覺得日日砍柴為生沒啥意思,就想著各處轉轉,偶然間俺幫一箇舊哥們打架,打來打去就打到了這裡做了山大王。”
“這也是牛大哥您本是了得,若非武功蓋世,又怎能坐得這山寨的頭把交椅?”王佐誇讚道。
“慚愧!”牛皋擺了擺手說道:“咱這兩下子還不都是嶽都尉教的?沒想到就咱這三斧子到現在還沒遇見對手。”
岳飛笑了一下說道:“看來俺當初這幾下子的功夫還真沒白教,好在今天遇上了你,不然這趟糧車肯定是有大麻煩。”
岳飛、王佐和牛皋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到了傍晚。王佐指著前邊的一道山樑說道:“咱們不必前行,過了這道山樑就是大營所在,從這裡雖然沒有路,可以直接卸車把糧食搬到大營裡邊。”
岳飛走到山樑上看了一回,其實若翻過山樑還真不是很遠,再說用馬來馱也是個不錯的辦法,於是岳飛下令:卸車,搬糧。
等到一垛垛的糧食在軍營邊上碼放整齊,天已經黑了下來。岳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