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屋子裡的秦懷亮也被驚醒了,穿著一條大褲衩就跑了過來,手裡還拎著一根鐵管子,怒道:“你們到底是警察還是土匪呀?大半夜的跑我們家,想幹什麼?”
“我們接到舉報,秦玉梅販毒。”景湖分局的局長陳永生,面色冷峻的掃了秦玉梅一眼,冷聲道,“你就是秦玉梅吧?趕緊穿好衣服,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原景湖分局局長楊為民,提前退休,由他的副手陳永生接任局長之位。雖然任命檔案還沒有正式下達,但陳永生已經是景湖分局的一把手了。
“販毒?”秦玉梅冷笑道,“警官,說我販毒,你得有證據吧?我還說你販毒呢,你是不是也要把自己抓起來呀?”
“給我搜,仔仔細細的搜。”陳永生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們就是為了殺手來的,說秦玉梅販毒只是個幌子而已。這樣,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搜查了。
奇怪,人呢?
房子不大,一共就小三間房,再加上外面一間倉房,連廁所都沒放過,可惜,別說大活人了,就連只耗子都沒找到。
“局長,沒找到人。”一名男警壓低聲音,在陳永生面前遞上一物,“不過,我找到了這個。”
“這是……”
男警手心捏著一個小袋,裡面裝著一些白色的粉末。在他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就好像插面袋子裡了似的。
陳永生的眼睛驀地一亮,馬上就明白男警的意思了,心照不宣的看了他一眼,陳永生抓過白色的小袋,轉過頭,臉上已經是冷若冰霜,“你要證據?這是什麼?”
“警官,你手裡那東西,是在我家面袋子裡灌的吧?弄的手上都是白麵,你敢說那是毒品?”秦玉梅已經不是以前的筱筱了,這點陣仗嚇不倒她。
陳永生的老臉有些發燒,也知道自己弄的不像,可誰知道他們會把人藏起來呀?如果早知道這樣,就帶一包真的毒品過來了。
不過,就算手裡這包毒品是假的,也一樣可以把秦玉梅帶走。大不了到了警局,再把這包白麵換成真的毒品。哼哼!
陳永生惱羞成怒的喝道:“我說它是毒品,它就是毒品。來人,把他們三個都帶走,誰敢反抗,當場擊斃。”
說著,陳永生把槍都掏出來了,盯著趙鴻圖,只要他敢動手反抗,他保證賞他一顆花生米。
秦玉梅從床上下來,淡淡道:“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這麼說,你承認毒品是你的了?”
“沒錯,這包白麵是我的。和我弟弟還有趙老無關。”秦玉梅伸出雙手,馬上有警察上前,用手銬把她的雙手拷住。
秦懷亮眼珠子都紅了,就要衝上去拼命,卻被趙鴻圖死死拽住。眼下,他們誰也幫不上忙,動手反倒給了陳永生藉口,沒準會痛下殺手,把他們三個都給滅了。
“亮子,不用著急,一會兒姐就回來。”秦玉梅笑著安慰一句,就被兩名警察推搡著,朝著門口走去。
她說的輕鬆,可實際上,她心裡也沒底。他們這樣處心積慮的把她帶走,肯定沒安好心,可她現在除了祈禱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很快,陳永生四人,押著秦玉梅來到大門外,剛拉開車門,把秦玉梅塞進車裡,一道耀眼的燈光照了過來,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緊接著,一輛車呼嘯著開了過來,擋住了陳永生他們警車的去路。
“草尼瑪,把車燈給我關了。”陳永生罵罵咧咧的走過去,手裡還握著槍,雄赳赳、氣昂昂,像是要興師問罪似的。
剛走了幾步,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陳永生,你好大的官威呀。”
“你……你是……”對方的車燈暗了下去,陳永生終於看清車上下來的高大男子是誰了,嚇得手一抖,槍差點掉落在地。
“許……許局,你怎麼來了?”陳永生緊張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許毅冷哼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來了?”
“我……我接到報警,有人說秦玉梅藏毒,我就帶人過來了。”
秦懷亮怒道:“你撒謊,分明是找不到藉口,才往我姐頭上栽贓。還毒品,把我家面袋子都拽倒了,面撒了一地。”
秦玉梅從車上跳下來,淡淡道:“許局長,我懷疑他們和殺手是一夥兒的,要不然,怎麼會大半夜的跑我家裡來?還把我家翻了個底朝天?”
陳永生臉都綠了,急道:“許局,我……”
“來人,把他們的槍都給我繳了。”許毅臉如鍋底,對陳永生等人更是恨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