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識清醒,也會願意搏一次的。”
池加優還想說什麼,他不容分說將她推進計程車裡,“對了,本來今晚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牛奶我找到了,在家裡等你。”
牛奶的歸來,成了池加優生活裡的一線陽光。
為了不刺激談母,也為了避免和他們起衝突,池加優每天去醫院探望談粵都跟做賊一樣。
談粵在昏迷了四天後醒過來,池加優接到關少航的電話喜出望外,當下就趕過去,談母照例沒給她好臉色,但是礙於虛弱初醒的兒子,她對於她的到來沒有多說什麼。
談粵精神不濟,但見她來無限欣喜,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談家的人默默退出去,池加優坐下來,陪談粵說話。
“你沒事就好了。”談粵望著她說。
池加優鼻頭一酸,“傻子,你自己傷得多重你知道嗎?”
“那麼大的榔頭砸下來,我要是還生龍活虎就不是人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生命力旺盛著呢,你記得吧,咱們上初中的時候,我有次被轎車撞到,單車都成一堆廢鐵了,我在醫院就躺了一個禮拜就出去踢球了。”
“是,你福大命大。”
“當然,”談粵咧嘴直樂,目光落在她的眉間,“你別老皺著眉了,皺出紋可怎麼辦?小心關少不要你。”
池加優真想趴下來大哭一場,但她不敢擾亂談粵的心情,勉強笑著說,“胡說八道,我的保養術高著呢,再過十年也不會長皺紋。”
“再過十年,你……三十七了,我也是。”
池加優的眼淚終於掉下來,她倉皇地轉過身,作勢拿起水杯問他,“你渴嗎?喝不喝水?”
“不了,我困了。”
“那你睡一會兒吧。”
“你能在這陪著我嗎?”談粵眼裡流露出期望。
池加優點點頭,“睡吧。”
談粵合上眼,沉沉睡去。池加優在背靠椅上坐了大半個下午,直到醫生進來檢查,她自覺迴避,卻看見外面長椅上的關少航,他靠牆而坐,筆記本擱在他的長腿上,他低著頭在看。
池加優過去,“你在這坐多久了?”
關少航抬眼,衝她笑了笑,“跟你差不多久。”
說完拉著她的手,要她坐自己身邊,“談粵怎麼樣?”
“他挺樂觀的。”
“他一貫樂觀,這是他的優點。”關少航想起什麼事,臉色有些沉鬱。
“怎麼了?”池加優察覺。
“談家決定不動手術。”關少航仰頭靠在牆壁上,“我已經盡力了,我是個外人,不好說太多。”
“我知道你盡力了,謝謝你。”池加優伸手去握他的手,這才驚覺他的手心燙得厲害,她隨即撫了下他的額頭,“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