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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一片,於是眾人紛紛自告奮勇,氣氛熱烈中卻看不出絲毫是在報名向死。

激盪之中藏著一股子悲壯,讓人看了不禁熱血溼眼。

婉姨卻在群情激奮中冷靜道:“可即便這樣,我們也沒五成勝算。再想想有沒有別的法子,要以最小的代價賭贏這一局。”

想法雖好,條件卻有限。

無論怎樣設計,大局依然沒有進展。

於是眾人又再次沉默。

可以感覺到,隨著越來越多的金塔取出,異樣的陣局反應越來越明顯了,每個人的心跳,都怦怦的化成了倒數計時的快滴聲。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小男孩怯怯的聲音響了起來:“俺爹說,俺的這條命可以幫你們。”

聲音不大,卻四座皆驚。

眾目注視中,那個抱著老黑狗只有一條手臂的小男孩,正怯怯的站在眼前。

乙木小姑娘懵懂的問:“弟弟,你在說什麼呀,什麼這條命?你爹又是誰呀?”

小男孩努力的想了想:“俺爹就是俺爹呀!俺爹告訴俺,等來到牧家村聽到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還有那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中只缺醜的時候,俺就告訴你們,俺的這條命可以有大用。”

小男孩邊掰著手指頭,邊不是很熟的背出了十二地支和十天干,顯然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強迫自己記住的。

更讓人吃驚的是,小男孩的言語意思竟然似乎在向大家示出,他就是兩族人最需要的六甲旬醜支後人。

婉姨心中一陣巨動。

她忽然想到了曾聽朝歌、梁庫講過的那個文物販子。雖說六甲旬中醜支後人不一定就只有文物販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婉姨的女性直覺裡強烈的預感到,這個可憐可愛的殘臂小男孩,一定與文物販子有著很深淵源。

忍著激動心緒,婉姨有點顫聲的輕問道:“孩子,告訴阿姨,你爹是不是很瘦很瘦?”

小男孩忽然覺得有點驚訝,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婉姨點點頭。

婉姨:“你爹是不是經常在外?”

小男孩更加驚訝了,似乎在用眼睛疑問著面前這位白白柔聲的阿姨,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爹的。

婉姨:“你爹是不是最後一次回家時,斷了一條腿?”

聽到這,小男孩的眼睛裡忽然湧出兩汪淚來,咬著嘴唇使勁的點點頭。

婉姨每說一句話,心中便更加的翻湧,最後緩緩問道:“那你爹現在在哪裡?”

小男孩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斷斷續續的哽咽著:“俺爹他……他死了。”

終於可以確定,小男孩正是文物販子的兒子小丑,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

原來文物販子最後與土守形對鬥那次受傷不輕,預感自己將不久人世,便把孩子叫到身邊,留下最後囑託。

他雖然還不知道全域性真相,但卻從被提前啟動的墳局中感覺得出,不久後,控制著兩族人的百年大局必有鉅變。

那隻老黑狗曾跟文物販子去過幾次牧家村。

也正是這隻忠心耿耿、幾乎一直伴著小丑長大的老黑狗,在殺陣合攏的最後一個空隙,拼死把小主人帶進了牧家村。

事後當朝歌得知整件事的時候,曾為文物販子能做出此舉深感震驚。

因為無論是第一次見面的深更半夜,還是最後一次的兇險鬥局,文物販子在朝歌的印象中都是狡詐而世故的。

但轉又一想,幾百年來,五行族和六甲旬受盡殘苦,在不可想像的重壓下幾近變形。

也許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死後留下的這個唯一獨子,不是再走自己的老路,便可能夭折而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拼命一搏,要麼從此解脫厄運之鎖,要麼乾脆與世決絕。

不敢想像永無休止的生死離別,讓兩族人承受著怎樣的煎心之痛。

當知道整件事的全部過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默聲了。

姐妹花已經淚流滿面。

平時就極愛小孩,偏又無法生育的癸水少婦,忍不住過來把小丑摟在懷裡,更已泣不成聲。

過了許久,眾人心緒稍平。時間緊迫,由於新情況的發生,於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計畫討論。

但又有問題存在了。

雖然文物販子臨終前把醜支掌訣留給了小丑,但小丑卻不會練,而此時的所有人中只有朝歌可以。

但問題是,在短短的十二個時辰內,能把這醜支術力練得強大,是完全不可能的,況且一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