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上將去當這個見證人,萬一藺豫耍手段讓小季先生看上他,還能攔一攔,要是萬一真的就看上了,讓上將去提醒,要是小季先生還堅持……那他們也算是已經盡了心。
藺璟聽出安德話裡的意思,明顯他比安德更瞭解他那位蛇蠍心腸的大哥,連親弟弟都敢殺,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藺璟一時沒說話,在安德以為對方不會開口時,藺璟點了頭:“答應上頭,屆時我會前往,當這個見證人。”
藺璟這邊回了話不到半天的時間,訊息傳到了藺豫的耳中。
藺豫正在密室裡接受治療,他坐在輪椅上,一張與藺璟有幾分像的臉膚色蒼白,是那種不正常病態的灰白色,一管特殊的基因藥劑注射進去。
隨著藥劑推入身體裡,藺豫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改變,面色紅潤白皙,眉眼也隨著健康的色澤整個面相都改了,身體也舒展健碩,恢復正常。此刻眉目俊朗,嘴角上揚,略黑的髮絲垂下來,遮住灰黑的瞳仁,像是琉璃石,整體溫潤爾雅,很有欺詐性。
為他治療的醫生垂著眼收起醫療器械,又重新檢查一番,這才退到一旁:“大少,這一次能維持十天,下一次我會再重新替大少前來治療。”
被稱作大少的藺豫沒說話,嘴角依然是笑著的,但眼底卻沒有笑意,等緩過來那股不舒服的勁兒,才抬眼,靜靜瞧著醫生,後者打了個寒顫:“大少?還是有什麼問題嗎?”
藺豫:“這次又提前了,以前一針藥劑是能撐半個月,你說我有什麼問題?”
醫生臉色有些白,想了想措詞才解釋道:“大少這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長年注射導致大少的身體已經出現耐藥性,這才會時間縮短。”
他沒敢說的是,這次縮短五天,那麼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縮短……
等已經沒有效果的時候,他也無能為力了。
藺豫聽完不知想到什麼,卻是笑了起來,但那聲音明明很悅耳,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戰慄感,不知是問醫生還是問自己:“你說明明我們是前後腳生出來的,為什麼偏偏是我這樣,而他……卻是正常的?”
醫生這話可不敢接,藺上將要說正常可不是,只是一個在表象,一個在基因,藺上將可是從基因上缺陷,從一出生就低了一等,甚至沒辦法匹配配對,註定的孤家寡人,不能有子嗣。
所以即使大少身體有問題,老元帥對外還是瞞了下來,將藺家的掌家權交到了大少手中。
手下就是這個時候帶著剛得到的訊息前來稟告的,藺豫聽完神色變了變:“他同意了?倒是稀奇,他不是對萬事都漠不關心?這個季安黎,當真這麼特別?”說到這,他自己先改了口,“瞧我倒是忘了,這個季安黎可是從我手中救了曼弗雷那條狗的命呢。”
手下啞了,醫生更是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他覺得吧,大少病著病著就變態了,怎麼就非要和藺上將爭呢?
藺豫也不在意,突然問道:“我和這個季安黎匹配度多少?”
手下聽到這一喜,立刻道:“93,匹配度很不錯,加上這位是3s級治癒師,也許一旦結合成功,對大少的身體恢復有幫助也說不定。老元帥已經提交大少的資料去了高層,大少的名字已經在列,到時候如果那位季先生能選中大少,那麼他就是板上釘釘要進藺家了。”
藺豫聽完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麼,出其不意看向醫生:“你覺得有可能嗎?我的病,這個季安黎真的能治嗎?”
醫生哪裡敢接:“這……”偷偷抬頭,瞧見藺豫毒蛇一般的眼神,立馬點頭應了,“有很大的可能,畢竟是最年輕的治癒師,級別這麼高,以後如果能成為第一個4s的治癒師,到時候什麼病都沒問題。”
畫餅麼,他還是很擅長的,只求先矇混過去再說。
藺豫心情終於好了:“既然如此……季安黎一定要成為藺家人,懂嗎?”
手下打了個寒顫:“這……二少成了見證人,他到時候怕是不會讓大少得逞。”
藺豫:“那就……不惜一切代價,不讓他出現在這場相親會上。”
季安黎發熱期終於過去的這天,不用打抑制劑後整個人心情都不錯,但想到下個月還會繼續的發熱期,嘆息一聲。
他拿起書本去上課,出了酒店的門發現這次只有解烈和另外一個人守著,他還挺疑惑,平時這兩兄弟不是都一起當值,下次換班就是另外兩人?
解烈瞧出他的疑惑,想了想,莫名不太自在,但還是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