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霍教授是個好人 溫黎在機場出口等了一會兒，確實搶不到計程車。

她一個人，行李文 多，還不舒服，實在撐不下去了，便在霍遠探把車停在她面前的時候，坐 了進去。

她坐後排，只把他當做司機，上了車也不說話，閉著眼晴休息。

霍遠琛也不多話，就真的只是送她，把人送到了以後，二話不說就要 走。

溫黎是對人禮貌習慣了，看他這樣還有點不適應，在他發動車子的時 候，習慣性地說了句：“謝謝。”

他笑了笑，語氣疏離地和她說：“不客氣。

就算是普通朋友，這種情 況下擋一程也是應該的。”

溫黎藜楞了下，說了句：“還是要謝謝你。”

霍遠琛朝她點頭，開車走了。

他知道她心裡還介意著呢，他得慢慢 來，先打消她對他的成見才行，不能操之過急。

溫黎晚上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養足了精神，就去工作室處理這幾天 積累下來的工作。

翟遠琛推薦的那個叫李紅的學生也在今天來她工作室報道，的確是入 很老實本分的人，一來就手腳麻利地幫她打掃衛生，也能吃苦，搬器材的 時候一句抱的話也沒有，招待客人也客客氣氣的。

溫黎很滿意她，閒下來的時候問她：“聽霍遠琛說，你想跟我學攝 影？你之前接觸過攝影嗎？”

李紅點點頭，又搖頭：“我在學校圖書館借過教攝影的書，但是看不 懂，那些引數也不會要怎麼調。

溫黎姐，你不用太花心思教我，我只要學 會怎麼給人拍大頭照就行。

等我攬夠了錢，還要請你給我推薦一款入門級 的相機。”

溫黎隨口問了句：“你既然喜歡攝影，為什麼只想拍大頭照？”

李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笑著 說：“也不怕溫黎姐你笑話，我想學拍大頭照，是因為我在村裡的很多老 人，一輩子沒走出過山裡，沒進過照相館。

我剛上大學的時候，有次回老 家過年，就有老人冒看大雪到我家找我，問我有沒有可以拍照片的手機： 他想拍張照片，留給以後喪禮和子孫上墳時候用。”

溫黎整個人都驚呆了，好一會兒才問：“你說的，是真的？”

在今天之前，她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還有人拍照的自的，是留給死 後用的。

李紅點點頭：“真的，我不騙你。

只是我那時候也沒錢買手機，沒給 人家拍照片，現在想想也挺遺感的。”

她頓了下，眼圈有點紅，接看說：“我媽媽身體不好，她總是讓我看 開點，說方一她哪天走了，我不要太難過。

我不希望她離開我，可我又怕 她離並得太突然，一張正式的照片都沒給我留下來。

我想帶她去照相館拍 照，可她嫌貴，不想花那個錢，說讓我用手機給她拍一張就行了。”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難受得說不下去了。

溫黎走過去，大力擁抱住她，手掌輕輕拍看她的背，問她：“你等下 有空嗎？著不著急回學校？”

李紅吸了吸鼻子，搖頭說：“不看急。

霍教授知道我今大來你這裡， 跟我說了不用看急趕回去。”

溫黎看了下表，扛起相機說：“那走吧。

這個時間點不會有客人上下 了，我們去醫院，給你媽媽拍照去。

你來拍，把她拍得漂漂亮亮的。”

李紅慌得只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溫黎拉著她的手往外走：“怕什麼。

你現在也是我的徒弟，我在旁邊 指導你，肯定沒問題。”

她真的帶李紅去了醫院。

住院部探視時間還沒結束，她見到了李紅的 媽媽，很瘦很樵梓的女人，看向李紅的時候，滿臉都是溫柔和驕傲。

李紅把來意一說，她媽媽開始還很是緊張，後來經不住女兒的勸說； 點頭同意了。

溫黎給她化了淡妝，見她唇色蒼白，特意用了比較紅的唇膏。

之後文 手把手教季紅怎麼對焦，怎麼取景，怎麼捕捉拍照物件的表情 她教得用心，李紅學得認真，最後照片拍出來後，兩人都很滿意。

李紅把相機拿給她媽媽看，樵的女人臉上都浮現出一抹紅：“這 是我？我還能這麼好看？”

李紅笑著點頭：“媽，您本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