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虯髯漢子擋住了自己的攻擊,黃文慧知道偷襲的先手已經失去了,這一輪攻擊沒能殺掉此人,真是遺憾,這也代表了兩人接下來的處境恐怕凶多吉少。
虯髯漢子飛在天上,幾個點指封住自己左腿的穴道,稍止住流血,又取出一塊黑布,綁住傷口,進一步減緩血流。
做完這些,虯髯漢子怒道:“等會兒落在我手上,我要抽你們的筋。”說完便緊緊盯著兩人,不進攻也不離開,靜待後面四人追來。
黃文慧見狀,取出之前對付巨蟾的扇子,對韓鐵山傳音道:“遠攻打他,不要停。”隨即開始念起扇子的咒語。
韓鐵山會意,取出蛇劍,和赤銅錘一道接連不斷地遠攻。
以虯髯漢子七層的修為,即便已經受了傷,但抵擋韓鐵山的攻擊也不是難事,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見四個黑影已然靠近,看向兩人的目光越發森冷。
如此一來,韓鐵山心中漸漸著急。
少頃,黃文慧施咒完畢,扇子已經變大,此時四個黑衣人也來到虯髯漢子身後,黃文慧立即傳音告訴韓鐵山:“這把扇子,我只能動用五次,五次過後我的靈力就會耗盡,這一扇之後,應該能有逃命的機會,你有什麼逃命的手段趕緊使出來,咱們分頭逃,還能有一線生機。”
韓鐵山聞言心中一緊,想起了當初購買的遁地符,那張遁地符在對付那彩練蛇的時候用過,不過威能並沒有耗盡,應該還能用。
黃文慧沒有給韓鐵山太多的思考時間,扇子一扇,一股大風夾雜著風刃席捲向五人,地面上的塵土和兩旁的樹葉都被大風捲起,一時間有些遮天蔽日的樣子,也遮蔽了天上五人的目光。
匆忙間,韓鐵山只隱約見到塵土滿天中,五個黑衣人好像撐起了顏色各異的護罩,抵擋著扇子扇出的狂風。
“走!”黃文慧腳踩她的巨劍沖天而起,迅速朝著一個方向飛離。巨劍的飛行速度比青葉法器還要快上三分。
韓鐵山也發動早已在手的遁地符,沉入地底。
一入地底,他只能隱約感知到地面上的一絲絲動靜,憑著感覺,他選了一個跟黃文慧略有偏差的方向,往前狂奔。
跑了大約有五六十里地,韓鐵山發覺跑起來的阻力大了許多,知道這是遁地符的效能開始急劇減弱,即將耗盡的樣子,忙鑽出地面。
一鑽出地面,韓鐵山只覺口鼻之中盡是清氣傳來,入目之處,山青樹翠,一派祥和的模樣,跟剛才打鬥時候濃烈的殺伐氣氛大是不同。不過韓鐵山不敢怠慢,五六十里地,對修士來說並不遠,只要稍有異動被那五個黑衣人察覺,追上來也不過是須臾之間。
因此韓鐵山只敢駕起青葉法器,藉著樹林的掩護,緩慢地飛行。
如此又飛行了大約二百里地,並未有黑衣人追來的樣子,韓鐵山心下稍稍放鬆。不過既然黑衣人沒來追自己,那難不成都去追黃師姐了?想到這裡,韓鐵山又有些憂心忡忡。
門派中到底出了什麼事?師父又怎樣了?想到這些,韓鐵山只感到一陣心亂又無能為力。
他只得繼續往前飛行,懷裡的小白此時鑽了出來,微微驅散了韓鐵山的煩悶,韓鐵山摸摸它的腦袋,無力地笑笑,心想著今後得找個靈獸袋給小白,不然以後再有類似的搏鬥,小白極有可能被波及而死。
沒過多久,前方的樹林中傳來乒乒乓乓打鬥的聲音,韓鐵山心中猜測,此地距離剛才與黃文慧分散的地方不太遠,極有可能是黃文慧又被追上了,他當即放走小白,收斂氣息,悄悄摸了過去。
韓鐵山掩藏在一棵樹後,偷眼看去,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被四個人圍在中間,女子蓬頭垢面,左臂無力地下垂著,身上有多處血跡。
再看面容,正是黃文慧。
四個黑衣人的樣子看上去比黃文慧好很多,不過也或多或少地受了些小傷。
黃文慧雖然模樣狼狽,但神情堅毅,她仗劍而立,冷冷環顧四人道:“剛才殺一個我已經夠本了,剩下的殺幾個、傷幾個,就全是賺的。不怕死的就來!”
四個黑衣人見她如此兇悍,一時有些騷亂,領頭的那個虯髯漢子陰險笑道:“哼,沒必要跟她硬碰硬,我們這麼多人,耗也耗死她,我們只要不斷地輪番攻擊她,讓她不能休息,等她靈力耗盡了,就能手到擒來了。”
這的確是一個避免自身傷損的好辦法。
韓鐵山聽完心中暗暗著急,如此下去,黃師姐的處境就危險了,若是遁地符的威能沒有耗盡,此刻就好辦得多,只要用遁地符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