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士堅毅地嗯了一聲,表示同意,然後恨恨地道:“這群兔崽子,哪天要是落在我手裡,我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威風,嘿嘿,不過你還是先活過今晚再說吧!”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身影在男女修士的前方緩緩出現。
藉著星光,韓鐵山見來人是個刀疤臉大鬍子,他肩扛一柄足有半尺寬的大刀,修為也是七層。
在那一對兄妹身後不遠處,四個身影此時也緩緩浮現,三男一女,三個修為六層,一個五層巔峰。這夥人給韓鐵山一種一身匪氣的感覺。
見到這一幕,那一對兄妹的眼神中充滿了凝重。
“在下兄妹與幾位道友素不相識,更不知道幾位道友為何追殺我們,可否讓我兄妹二人死個明白?”男修士問出了心中疑惑。
“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兩位齊道友下了黃泉,可莫要怪罪我們啊!”刀疤臉一臉壞笑地說道。
“這話就更讓齊某不明白了,我二人初來此地不久,自問並沒有得罪任何人,怎麼會有人要殺我們?”男修再次問道。
“怪就怪你修為太強,不殺了你,有些人恐怕都過不了擂臺比試這一關。”
“原來如此,”男修嘆了口氣,“不過幾位道友想殺我齊某人,也不是這麼容易的,齊某自信,就算死,也能拉一兩個墊背的。”齊姓男修說完,虎目掃視了一下幾人,幾人一時被其氣勢所懾,無人說話。
“不過,”齊姓男修話鋒一轉,“只要幾位道友答應在下一個條件,在下就甘願引頸受戮,幾位道友就可兵不血刃地回去交差,如何?”
“哥……”齊姓女修聽到自家哥哥甘願受死,正要說話,便被男修以手勢制止了。
“什麼條件?說來聽聽。”刀疤臉道。
躲在樹枝後的韓鐵山也非常好奇,什麼條件能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只要你們放過舍妹,讓她安然離開,在下就任由你們處置,如何?”齊姓男修道。
“哥,要死一起死。”齊姓女修堅決道。
韓鐵山聽到這裡,也佩服這對兄妹情深。
“小妹,你聽哥的,不會錯。”齊姓男修轉身低聲對女修道。
“哥……”女修低聲乞求,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
韓鐵山嘆了口氣,不想卻因為這聲嘆氣被刀疤臉發現了,只聽他朝著韓鐵山藏身的方向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出來!”
韓鐵山裝作畏畏縮縮地現身道:“幾位道友,在下原本就在此處歇息,並不是有意窺探幾位,我這就走,這就走。”
韓鐵山此刻顯現的修為只有剛剛到五層,眾人見他如此修為,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走?我們讓你走了嗎?”說話的是幾人中修為在五層巔峰的瘦子,他的修為在團伙中最低,遇到硬茬子他起不了多大作用,此刻便想在修為低於他的人面前顯顯威風。
韓鐵山聽他這麼說,便轉身躬身作揖陪笑,但後退的步伐卻一步不停。
他心想能離遠點就離遠點,以免打起來,連同那齊家兄妹一起被一鍋端了,雖然他們的兄妹情讓他很是佩服,但此刻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也就顧不上這些了。
“哼,找死!”瘦子對韓鐵山沒有停下腳步的行為很是不滿,衝上來,一把彎刀狠狠地砍落。
韓鐵山看他衝上來,絲毫無懼,反而眼神中透著冰冷,在瘦子靠近的一瞬間,韓鐵山的展開羅青步法,身形一陣模糊著從瘦子身旁滑過,帶起了一絲血跡,隨即他換上飛羽法器,沖天而起,在現場眾人還猝不及防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已經飆出去數十丈遠。
那瘦子在韓鐵山已飛出去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摸了一下從自己腰間直到肩膀的深深的劍痕,隨著鮮血從傷口噴出,瘦子的身軀斷作兩截,倒地嘔血而亡。
刀疤臉大吃一驚,悲叫一聲“猴子”,卻不料此時一種危險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急切間,刀疤臉只來得及用大刀護住自己周身要害。
只聽得“乓”的一聲,一道靈光重重擊打在刀疤臉的大刀之上,將他擊倒在地並在地上滑行數丈之遠。
刀疤臉在這一擊之下,一口血從嘴角溢位。
靈光的擊打剛過,兩道身影便肩並肩從刀疤臉頭頂快速飛過,正是那齊家兄妹。
那齊姓男修在飛過之時,還再次向刀疤臉揮劍射出一道劍光。
劍光如餓狼般兇狠,直取刀疤臉脖頸而去,恨不能將刀疤臉一刀兩斷。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