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也是一臉古怪地看著掌櫃的,彷彿在問“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嗎?”
掌櫃的被他看得訕訕的,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呵呵地對著韓鐵山笑。這笑容裡,一種無奈無聲地傳了出來。
“我明白了!”韓鐵山對著掌櫃的點點頭,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客官慢用!”
從這位掌櫃的表現來看,城中百姓對這位縣太爺簡直是畏如蛇蠍!
當夜,韓鐵山喬裝打扮一番,便潛入縣衙內。
縣衙內的一個房間內,縣令呂伯雲將房門緊鎖,點著一支昏暗蠟燭,正樂呵呵地看著面前整整兩大箱的金錠,一臉滿足,不時還拿起金錠,湊到臉上摩挲一陣,那模樣,好似父母對孩子一般!這位縣太爺竟對這金子十分疼愛!
韓鐵山瞧見這人這般模樣,當即一陣氣結。
沒一會兒,縣太爺呂伯雲便聽到一個悠悠的,彷彿來自九幽的聲音叫道:“呂伯雲......”
他當即不耐煩道:“誰呀,不知道我在忙嗎?”
“是我”,話音一落,一縷黑煙慢慢從呂伯雲面前升騰而起,待黑煙散去,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帽,膚色黑青,青面獠牙之人赫然站在他面前,此時四周圍也一陣陣陰森寒冷起來。
呂伯雲一看這人的樣子,登時腿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哭道:“黑無常大人,小人,小人......小人還不想死!”
“你貪戀錢財,殘害忠良,雖然陽壽未盡,但閻王爺見你作惡多端,特命我提前來拘你的魂,隨我走吧!”黑無常道。
這黑無常正是韓鐵山假扮的。
呂伯雲又求饒道:“無常大人,無常大人,小的願意將這些錢財都獻給您,只求多活些年歲。”
“我乃一介鬼差,要你的錢財何用?隨我走吧!”黑無常道。
呂伯雲嚇得屁滾尿流,磕頭如搗蒜,只是不住地哀求。
黑無常道:“想多活幾年也容易,只要你受得住我這罰罪鞭三百下,今後不再貪汙害人,便可活到壽終。如何呀?你是挨我這鞭子贖罪還是隨我去陰曹地府?”
呂伯雲喜極而泣:“小人願受鞭刑,求無常大人成全!”
“好、好、好,既然你願意接受鞭刑,那便解開褲子趴下吧,我打一鞭,你便喊一聲‘小人今後不貪汙不害人’,明白嗎?”
呂伯雲如蒙大赦,對著黑無常拜了又拜,口中不斷道:“多謝無常大人成全,多謝無常大人成全......”一邊說一邊著急忙慌地解開褲子褪下,生怕他眼中的無常大人反悔。
當夜,呂伯雲甘之如飴的捱了三百鞭子,猶自慶幸可以不用死。
韓鐵山懲治了這貪官,尤其想起呂伯雲對挨鞭子求之不得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陣暢快,心中想道“如此,也算是替張秀才討回些公道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晨光熹微,韓鐵山心情愉悅的與黃文慧匯合一處,繼續向西飛行,又過了幾百裡的路,兩人終於來到沈家所在的小城——宛河縣。
宛河縣地處偏僻,算得上是一個邊陲小城,城中大戶不多,沈家是其中之一。
雖是小城,但繁榮程度終歸不是黃牛村所在小鎮可比的,街上人來人往,各種攤販小店應接不暇,有賣七彩泥人的、賣燒餅饅頭包子的、賣雲吞的,還有賣胭脂水粉的……
韓鐵山雖然已經踏入修真界,但也從沒見過如此熱鬧的景象,只看得頗感有趣,時而這個攤位看看,那個小店瞧瞧,甚至還在一家賣雲吞的小店停了下來,叫了兩碗雲吞配著肉包子吃了一頓。
直到了未申之時,方才來到沈家門口,叩響了沈家大門。
敲門聲過後好一會兒,沈家的大門才慢悠悠地開啟,從門後面伸出來一個看樣子是門丁的腦袋,瞅了瞅兩人,很客氣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二位是……?”
韓鐵山拱拱手道:“這位大哥,我們是貴家主的遠房侄兒,還望大哥向家主通稟一聲,就說韓家和黃家的表侄來訪。”
門丁聽到這番說辭,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但仍然很客氣地道:“二位稍待。”
又過了一會兒,門丁開啟了大門將二人迎了進去,帶兩人到待客廳落座之後,對兩人道:“我家家主出門去了,並不在府上,不過家主母是在的,我已將事情稟明家主母,二位請稍待片刻,主母這就出來了。”說完便退了出去。
兩個婢女奉上茶水不久後,一個四十多歲,面容頗有些威嚴的婦人便從後屋出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