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國之相,如果不當機立斷,如此優柔寡斷下去,日後處理國事,如何叫滿朝文武信服呢。
大夫人重重得滾落在地上,摔了一次,如今被星兒等丫鬟們扶到床上去,然後又給摔下來。
如此反覆,恐怕鐵打的屁股也禁不起這麼折騰的呢!
這種人真是奇葩!
這是做什麼?
博得眾人的同情麼?
慕容雲嵐就差小嘴裡沒吐幾口唾沫淹死她,這不是苦肉計麼?
真真兒是個黔驢技窮的人物,難道上官玉瑤她就沒有別的什麼招數嘛。
盡然是一些陳年爛招,苦肉計,呵呵,真虧她能想得出來!
招數和手段就好比冷飯,炒了一遍那叫好吃,炒了第二遍那就開胃,炒了第三遍誰吃?
此間的形勢斷然是延遲不得的,慕容雲嵐索性上去加了一顆重型炮仗,“母親,就算你教唆辛媽媽事情敗露,你也不至於如此尋死啊,我們相府上上下下可看著您呢,您是當家主母,身份何等尊嚴,可怎麼能夠哭哭啼啼的,就算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們這般高門大戶的相府想一想,這要是你傳了出去,父親最為一國宰相的顏面何存,明日裡父親大人如何面對滿朝文武百般,老祖母,您說是不是?”
此話說完的慕容雲嵐,眼珠子如同瑪瑙寶玉般得射向老祖宗拓跋紅玉。
須要知道,慕容雲嵐這一番話,正好是拓跋氏的心裡話,拓跋氏她原本想要為大媳婦留幾分薄面的。
可是沒有想到,卻被雲嵐給說出來了。
每一個字都說到了點子上,而云嵐的話裡也沒有表現出對當家嫡母上官玉瑤分毫的不敬之處。
“是,是。”老祖母見雲嵐乖孫女的眼睛一直凝著最近,她卻只能點頭稱是。
雲嵐姐兒她說的不錯,一大家子的僕婢在看著呢,就算大夫人不要臉面,老祖宗可是要的。
而此間的慕容徵更是把臉面當做生死大事那般重要,“玉瑤,時到今日,你還不知道過錯嗎?你這些日子去小佛堂潛心修煉,如今事實證明,你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難道你非要去水月庵好好改造一下,才能脫胎換骨麼?”
什麼水月庵堂,那可是老尼姑住的地方!
上官玉瑤萬萬想不到老爺子會想著把自己送到這個地方,之前是小佛堂,雖然是小佛堂,卻好歹就在主院秋梧院的附近,總而言之,也就是在相府之內,這水月庵可是郊外之地,又是佛門重地,去了那裡,只怕是三年倆載不能歸來,形同出家老尼姑。
這比休了大夫人還要痛苦一千倍呢!
“不,老爺,你不能如此狠心呀,我可是你的髮妻,你的妻子呀,你不能夠這樣對待我,你不能負了我呀,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卻如此狠心!虧我還放縱你在郊外豢養青樓女子,你竟然如此對我!”
上官玉瑤口不擇言,把平時一直積壓在心內的話,一鍋兒端出去。
上官玉瑤說什麼,都不要緊,可是她說出關於丞相大人私密之事,那是列位的姨娘們極為關心的事。
“什麼?老爺在外邊又有女人呢?”
“怪不得老爺的小書童一直跟隨他往外面跑去,原來是…”
“哎,我們姐妹們的命真苦啊!”
姨娘們紛紛眼珠子都溼潤了,拿袖子擦拭眼畔的熱淚,她們各自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慕容徵見面的情景,慕容徵那一生一世的許偌猶然迴盪在耳際,可是如今……
雲嵐孃親楊心瀾眼眶熱熱的,暗地裡,她不知道曾經哭了多少次,眸淚都幹了,長久之下,養成她尖銳的個性,除了在親生女兒雲嵐面前,在他人面前,她就算是死,也不會無端端滴下一滴眼淚!
慕容雲嵐卻冷冷一笑,大夫人這次去水月庵恐怕是去定了,她惱怒誰不好,卻偏偏惱怒了相府第一人慕容徵,這位父親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籠。
原來父親大多數的時間總不在家,並不是上其他官僚同事宅中,或者是哪個京機要處,而是金屋藏嬌去了。
同作為男人的慕容夜,他卻是非常瞭解父親,男人三妻四妾在平常不過了,不過他感覺父親的口味有點重了吧,青樓女子這般的胭脂水粉,竟然會入了法眼?
父親,你的眼睛是瞎了吧。慕容夜倨傲冷笑,要是他,他肯定是不要的,名門望媛是他的首選。
“上官玉瑤,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在胡說什麼?”
慕容徵要不是看在上官玉瑤還在養病的份上,他一定會狠狠教訓她,狠狠掌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