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的慕容仙歌冥冥之中也似乎真被慕容雲嵐的氣勢所嚇倒,她說起話來不禁打著結巴,支支吾吾的,外人也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別…別以為……本小姐…姐會怕…怕你的!”
諸如此類的言語從慕容仙歌的嘴裡蹦躂出來,慕容雲嵐置若罔聞,什麼都沒有聽見那般,眸色一凌得射向鬼醫,“鬼醫,怎麼?無計可施了?這會子不開口說話了?有本事你就把本王妃的小九弟當場摔在地上吧。本王妃可等著看呢。”
西疆第一女軍師紅菱和西疆第一女帶刀侍衛白霜倍感無措,面面相覷之餘,眼波是一股子難以相信的意味互相交匯著,她們都在想這個二小姐,哦不,應該是蘭陵王妃她是在做什麼?
之前一下子恐嚇鬼醫一定要把小九少爺慕容陵交還給她,一下子又威逼著鬼醫,特別是白霜,她很不明白,難道雲嵐王妃不知道此舉會更加激怒了鬼醫了麼?如果鬼醫真的一怒之下,摔下小九少爺慕容陵,那麼嬰孩還有活路的餘地呢,舉高過於人的嬰孩重重摔在地上,還想活下來,恐怕這事兒得比登天還難呢。
“好,這可是王妃說的。可不要怪老子了!”鬼醫他面部表情滿滿猙獰之色,空蕩蕩的雙袖隨風湧動,更顯得他陰森可怖,他左腳的肌肉極為發達,竟然能夠單腳直立裹著嬰孩,只要他作出一個鬆動的動作,那麼嬰孩他便會。
這個無恥之徒,看老朽如何收拾於他!谷乘風谷老先生早已準備好了,他下盤如同泰山一般穩健得盤踞,雙手作出擒拿之姿,就準備下準了時機,往前面撲去,谷乘風谷老先生他自個兒還真不相信了,那個鬼醫這一次不會落入自己的手裡。
雲嵐身畔的蘭陵大王蕭子都劍眉微微一蹙,眼波一個靈動,他手中的蘭陵雀子已不知何時飛了出去,至於有沒有近到江湖鬼醫的身,速度實在是太快,很多人睜著大眼珠子也看不清楚。
只是聽得鬼醫慘叫一聲,鬼醫的左腿早已沒了,猩紅的血液狂飆而出,鬼醫重重得跌落在草地上,不甘心得看著蘭陵大王蕭子都在嬰孩落地之前,接住了他,以至於保住了慕容陵的下落。
“子元,你對鬼醫這個叛徒太過仁慈了!”谷乘風恩師親切呼喚蕭子都的表字。
眾人皆聽得谷乘風一聲嘆息之下,江湖鬼醫的唯獨剩下的右腿又被蘭陵雀子射掉,出手的人,當然是谷乘風谷老先生了。
這下子,沒有了雙臂,沒有了雙腳,整個人就跟人彘似的,眼睛暴凸著,鼓鼓的,就好像池塘裡瀕臨死亡的河琢一般,實在是叫人心生厭惡。
“小九弟陵兒。”慕容雲嵐接過蕭子都蕭大王遞過來的嬰孩,這幾個月來了,他真的是長大了,白白胖胖的,看來慕容仙歌和那個鬼醫並沒有怎麼為難小九弟慕容陵呢,當然,慕容雲嵐是不可能感謝他們的,像他們兩個盜走小九弟弟的人,早已犯下了不赦的死罪,只是那鬼醫失去了雙腿雙腳,面目可憎,慕容雲嵐就對蕭大王道,“大王,鬼醫他如此可惡,乾脆把他帶回西疆,把他養在豬圈裡,日日夜夜與臭豬為伴,以此來洗清他的罪孽,大王看意下如何呢,能夠救回小九弟,實在不宜在徒生殺孽了,就當做為小九弟祈福吧。”
蕭子都一面滿意之色,他還能說什麼。
只是白霜與紅菱心中大為不平,“王妃娘娘,這麼做,會不會太便宜十惡不赦的臭鬼醫呢,讓他還活著,簡直是——”
是活著呢,不過是活的生不如死罷,慕容雲嵐眸光瀲灩一笑,鬼醫他受了重傷,失去雙腿,更好的是,連傷口也不用幫他包紮,豬圈裡汙垢那麼多,有毒病種更是成千上萬,偶爾感染了什麼傳染病,死得倒也很快,以不至於叫外人看來,她慕容雲嵐王妃娘娘生性殘暴,竟然對一個早已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敵人,也不放過,這樣的話,久而久之,是極為對蘭陵大王蕭子都日後的建國所不利的,耽誤蕭大王的前程一事,慕容雲嵐從來不會做的,要做的,那也是綿裡藏針,叫敵人在暗地裡死去,神不知鬼不覺那才好呢。
“王妃果然宅心仁厚。”谷乘風老人家捋著長白鬚發,極為滿意雲嵐的判決,隨著曹木大將軍和眾位蘭陵衛兵,乃至於數來個山民們也拍手稱讚蘭陵王妃的高德厚義,他們有的人還說,如果日後蘭陵王妃成為了一統天下的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到時候可就是全天地下所有百姓們的福氣了。
聽到這些從人們嘴裡道出來的由衷話語,身為一個女人的慕容雲嵐,情不自禁得點點頭,受到百姓們尊重和愛戴的感覺,已遠非昔日屈居在相府小小的柴房裡頭那般連最為低等的丫鬟小廝們都可以輕視她的雞肋庶女二小姐,如今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