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鼓得癱瘓,到時候兵不成兵,國不成國,日後還妄圖什麼一統中原的大計,那也只能淪為一紙空談。
谷乘風知道,如今有了年羹強這個副將隨時隨地都可以提拔為上將軍,如果曹木之後再沒有任何建樹,恐怕隨時都可能被刷下去,而當下之際,曹木將軍一定有什麼收穫那也說不定呢。
谷乘風的意思,也正是蕭子都的意思,蕭子都道,“倘若曹木將軍能夠回來之時,帶來一些重要的資訊將功補過,本將軍也就免罰了他軍令狀所犯的錯誤……”畢竟要想抓住太子殿下月溟初和慕容仙歌,就憑曹木那個木魚腦袋,還真的是個問題呢。
後面的話,蕭子都自然沒有說出來,不過雲嵐王妃總算聽出來了,蕭子都斷然不會是一個不顧念君臣之義的人,他難道真的會因為曹木將軍沒把月溟初抓來,而斬了他?
當晚,蕭子都和慕容雲嵐所在的住處,曹木將軍準時出現在此,他單膝跪地,面色充斥著可憐的滄桑靜默,看看他頭盔上的灰塵,還有他鐵甲上遍佈的草芥,就知道這些時日,曹木肯定吃了不少苦頭,說明他盡心盡意去尋找了,可就是一無所獲。
“末將沒有完成任務!請大王賜死吧。”曹木咬著銀牙,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得說著,“不過希望大王和娘娘能夠在末將死了之後,一定要將末將和晚荇的屍體埋葬在一起,晚荇在末將的心中,早就已經是我的妻子……如果欺負晚荇的人不是王妃娘娘的親生父親,末將早就把他的首級手刃了,祭奠在晚荇的墳前。”
不說蕭大王了,就慕容雲嵐也極為匪夷所思,這個曹木還真的不帶一絲絲的求饒求生之心,竟然一股腦得想要去死,慕容雲嵐大怒道,“男子漢大丈夫,曹木將軍就想這麼快死嗎?難道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願意說嗎?”
或許他說了,蕭大王他真的能夠釋放他也說不定,再說,曹木將軍他跟在蕭大都身邊十多年了,兩個人早已是情同手足了,如果說真要把曹木殺了,就好像是要殺掉自己的親生手足,試問蕭子都如何捨得?
“混賬!”蕭子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滿是怒不可遏的模樣,“你就當真這麼想死嗎?你死了倒好,死得其所,卻拋棄了千千萬萬的西疆蘭陵百姓於何地?難道除了死?你就沒有別的想要跟本王說的嗎?”
蕭子都不相信,曹木出去這一個月餘了,就完全沒有發現其他什麼不對勁兒的事兒麼?不可能,至少他在跟隨著曹操將軍一同出去的幾個衛兵聽到了風聲。
曹木雙拳緊扣,臉上滿是木訥和默然之色,這是曹木一貫的臉色表情,無可挑剔,“回稟大王,王妃娘娘,末將雖然沒有抓到風靜玥和慕容仙歌,不過末將曾經在舊日大華的禹王爺府邸發現二殿下風靜玥,貌似還有紅菱軍師的下落……”
“什麼?那你還不把他們抓回來?”蕭子都震怒,“你明明發覺他們的蹤跡,卻空著手回來,你是當真是想要?”
一臉無辜的曹木說,“大王,您只是讓末將去追緝月溟初,卻不曾叫末將去把風靜玥帶回來,再說,末將去舊禹王爺府邸的時候,那裡早已人去樓空,什麼東西都沒有,天井倒是有一口燒水火碳灰燼,還冒著熱氣呢。”
“這就說明,人還沒有走遠。”蕭子都也不打算繼續責怪曹木了,他是衷心,不過他的腦袋著實不會懂得變通,那偷跑出蘭陵境外的紅菱軍師的腦袋瓜頂得上十個有經驗的男將軍,可有什麼用,紅菱他不夠忠心耿耿,如果她夠忠心耿耿的話,紅菱就根本不會離開。可剩下來的那些,倒是會忠心耿耿,但實際上,卻沒有像她這樣的才能。
慕容雲嵐連忙接著蕭大王的話往下去說道,“既然曹木將軍探尋到了二殿下風靜玥還有紅菱軍師兩人的下落,就足以將功抵過了吧,大王!當下是用人之際,大王何不讓曹木將軍與年羹強將軍同球敵愾,派他們出西疆蘭陵境外,本王妃就不相信了,他們能夠逃得了天涯海角去。”
“王妃此言有理。”蕭子都眼眸之中帶著萬般肅殺的氣焰,“曹木,爾之項上人頭,本王姑且讓你放在頭上,如果這一次和年羹強將軍再完不成任務的話,就不要怪本王不念當日兄弟手足之情誼了!”
這個時候,慕容雲嵐也猜測不出來,蕭子都蕭大王他是真心有意讓曹木去死,還是無意的,畢竟十幾年的手足深情擺在那,怎麼也讓人無法直視,蕭子都對待曹木將軍那樣。
想了想,慕容雲嵐就自己想明白了,蕭大王他是害怕傷害,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西疆之內的天牢重地,湖心小築,完全都關不住月溟初和風靜玥他們,就擔心他們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