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汶天捱了一頓打”勝蘭一腦袋扎床上,痛苦的揪著頭髮道:“怎麼辦怎麼辦?李媽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呃——”李媽沉思了一會,忽然神情古怪的問道:“大姑娘,你真的確認那武少爺是看上你了?不是一時興起逗你玩的?他那樣的家庭,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就能一眼看上大姑娘你呢?”
“我怎麼知道”連自家人都懷疑,勝蘭鬱悶的對著枕頭捶打一番。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決心
“六少,回來了!”武兆銘回到住處,侍衛長官萬松年見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心頭詫異,立即揮手讓別人離開,親自迎上來接過了他的外套掛好,又泡了杯茶遞到他手中,關上門待他安穩坐下後才問道:“六少有心事?”
“嗯”武兆銘猛的仰頭喝了一大口茶,微燙的茶水急促的湧進喉嚨,嗆的他差點咳嗽,咕嚕咕嚕連喝了幾大口後,他才覺得心中焦躁不安的感覺稍微平定了些。
“六少這般失態,不會是為了女人吧?”萬松年上前接過武兆銘的茶杯放到一邊,又從桌上的琺琅煙盒裡抽了一支香菸出來,送到他手中並殷勤的幫他點上,才慢悠悠的繼續道:“六少不妨和萬叔說說,哪家的女孩子這麼好,能讓你一見了面就失魂落魄的。”
萬松年原是武督軍的貼身侍衛,服侍武督軍多年,後來被派到武兆銘身邊,幾乎是看著武兆銘長大的,他雖然只是個侍衛長官,卻更像個長輩。
這兩天武兆銘行事雖然沒有帶上萬松年,但萬松年是什麼人,他不但早有耳聞,還已經隱約猜出了大部分。
“萬叔”武兆銘抽了好一會煙,才聲音嘶啞的低聲回道:“那個女孩你也認識的,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
“什麼?”萬松年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隨後臉上立即露出驚異的神色:“你說是七年前我們來玉陽遇到的那個父親被殺的小女孩?”
武兆銘肯定的點點頭。
居然是她!孽緣啊!萬松年頓時啞口無言,有些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
當年那女孩不過八九歲的樣子,乳臭未乾小丫頭一個,也不知道是觸到了武兆銘的那根神經,弄得武兆銘回了金陵後還關注著她父親被殺的案子,知道是土匪作亂又查出她母親兄弟都是因此而亡後,他居然親自派人深入玉陽的鄉下,詳細調查後擬了一份計劃,說動督軍調兵將當地的土匪一舉剿滅了。
因為隨後武兆銘就去了德國留學,再也沒提過那小女孩,當時萬松年並沒有立即聯想到那個丫頭身上,以為武兆銘是下了一次鄉下見識到底層人民的生活困苦才有了為民除害的想法,他還責怪自己太過敏感胡思亂想來著。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段孽緣竟然隔了七年才開始正式冒頭。
堂堂武家的六少爺和一個鄉下丫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別說督軍了,家人任何人都不會同意這門親事,連納妾都不太可能。
一定要儘早斬斷兩個人的往來,不知道那女孩子那邊怎麼樣,武兆銘這邊一定要速斷速決。
萬松年心思定下,沉穩的問道:“那六少自己呢,你打算將她怎麼辦?”
“我不知道,而且,她很怕我”武兆銘想起方才在車上時勝蘭哭哭啼啼的的模樣,想起她說只想要一個家時的情景,覺得很是無奈,低聲頹然道:“她只想要個家,真正的家,可是,我現在給不了她。”
“給不了,就別耽誤人家”萬松年斬釘截鐵的道。知道對方不是貪慕權貴財富的女子,他略放了心,想了想又道:“六少,要不咱們還是儘快回金陵吧!興許六少只是一時見了故人心緒衝動,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呢?等回了金陵天長日久,沒準慢慢就忘記了。”
“嗯——”聽了萬松年的話,武兆銘一聲不吭的抽著煙,拿過煙盒子一支接一支的抽,抽完後沉默了許久,才低低的應了一聲。
見他如此,萬松年好不容易才輕鬆點的心情頓時又沉重了,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武兆銘看似花心,實則心裡是個非常專一的人,他很難動情,而一旦動了,就是天雷烈火,一焚到底。
但願這一次,只是個小小的意外,那點小火苗,千萬別燃起來。
萬松年在心底悠悠的嘆了口氣,起身悄悄的出去並反手帶上了門。
房內只開了一盞小小的檯燈,燈光被刻花的羊皮外罩阻擋了一部分,又被佔了室內大半的黑暗吞沒許多,只剩下一團朦朧的暈黃色,稍微離的遠一點的地方就照不到了,繚繞的煙氣中,武兆銘端坐在角落裡燈光照不到的紅木太師椅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