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大量,莫要與我較真,我知錯了,日後必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白錦書溫文淺笑,“知錯能改便是喜事,小侯爺心誠,日後必然如今日所言的會成為一個好人。”
“……”還能再虛偽一些麼?
也不知姐姐瞧上這小白臉哪裡,除了臉白一點,
就真的只是個無用的弱雞。
……
禮貌客套一番後,靖國侯滿臉愧疚地帶著兒子離開丞相府,同時也暗自鬆了口氣,暗道,這丞相雖年輕,胸襟卻是寬廣的,難怪女兒對他一往情深。
靖國侯也從白錦書行事磊落的一面確定兒子此次遭難並非白錦書所為。
然而靖國侯是許久後才知自己兒子是被一女子打成這樣的。
而威脅恐嚇貼身小廝撒謊說那人劫打他之人是個彪形大漢的楊凌雲怕別人知曉他被一女子打得半死,怕被人笑話,他只能是啞巴吃黃連,自己嚥下去。
只得暗中命人去查那女子,卻是大海撈針,一無所獲。
夜幕降臨,白錦書帶涼月上街,閒來無事總要調戲他的涼月今夜異常安靜,心不在焉的。
“有心事?”心思細膩如他,很快便察覺到涼月的異樣,輕輕握住她的手,目光關切。
涼月定定瞧了他片刻,扯了扯嘴角,搖頭,“無事,只是覺得京都繁華,開了眼界。”
心中雖有疑慮,白錦書也未勉強她,更不願瞧她強顏歡笑敷衍他,未再糾纏此事,帶她出來便是要讓她開懷的。
“帶你去河邊瞧瞧,這幾日許多人會在那裡放河燈,很熱鬧。”
他微笑牽著她,小心地避開擁擠的人群,朝著河的方向走去。
河邊同樣熱鬧非凡,沿途許多賣河燈的攤販,也有一些賣女子喜愛飾物的,而放眼望去,放河燈的大多為年輕男女,且女子居多。
“我也要放一個。”涼月孩子心性又來了,扯著白錦書來到賣河燈的小攤前。
白錦書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自南風手上接過碎銀,遞給攤主。
“老人家,我夫人瞧上眼的,我們全要了。”
頭髮花白的攤主驚喜不已,接過銀子,忙不迭應聲,“公子面善,與夫人乃天造地設,良緣必是長長久久,琴瑟和鳴……”
攤主張口便是一大串恭維諂媚之言,涼月卻愉悅笑了。
白錦書又賞了那人一錠銀子。
涼月只選了一盞。
放河燈時,她才抱怨,“你給那老伯的上銀夠他再開好幾個攤子了的,如你這般敗家,過不了多久,丞相府便要揭不開鍋了。”
“若是能博你一笑,一擲千金又何妨。”白錦書答得一本正經。
涼月心底樂開花,甜言蜜語女子都喜歡聽,但她覺得他說的最動聽。
對著飄遠的河燈虔誠地許願,唯一的願望便是與身旁男子一世不離,常伴他左右。
此生初始便已孤煞悲涼,親緣福薄,但願餘生能得天佑,她只要他好好的,她也只有他了。
放完河燈,涼月說餓了,要嘗一下京中的美食。
白錦書並未問她方才許的什麼願望,目光依舊溫暖和煦,牽著她,偶爾與她低語,溫聲細語。
南風與一眾便衣護衛自覺不去擾主子與夫人的濃情蜜意,默默隱沒在人群中,不遠不近地暗中保護。
因而,意外發生時他們慢了一步,眼瞅著那自眼前一閃而過的暗器就要傷到主子,電光火石間,夫人只是眯了眯眼,毫不費力便將那正要射進主子後心的暗器給接住了。
白錦書被推了一下,穩住身後便立即轉身,瞧見涼月指間夾著的飛刀,心下大驚,“涼月快扔了,萬一刀上有……”
話未落,便瞧見涼月黑著臉,手一揚,手中暗器原路返回,朝著路旁一家茶樓的屋頂而去。
‘啊’的一聲慘叫伴隨著重物落地聲引得行人駐足觀望,隨即便是雜亂的驚叫,四散哄逃。
“死人啦!”
“快跑啊……”
南風與護衛縱身一躍,上前圍成圈,將主子護在中間。
“公子,有刺客,您跟緊夫人。”
白錦書對南風的話充耳不聞,伸手要去捉涼月方才接下暗器的手檢視,被她不著痕跡避開了。
“來者不善,當心些。”涼月眸光凜凜,掃向沿途的房屋。
雖是夜裡,但刺客想隱藏不被她發現並非易事,況且還有南風與一眾護衛在,刺客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