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哪怕你還是一名警察。
“站住,不許隨便走動。”兩位督察攔住了,餘罪視而不見,幾乎走到了兩人臉貼臉的位置,督察火了,嚷道,“沒聽到我說話嗎,什麼素質?”
“哦,我上廁所。”餘罪客氣道。
兩位督察互視一眼,餘罪一指道:“廁所就在樓拐角,不遠,又跑不了。”
督察伸手往外看了看,總不能真把人扣著吧,一揚頭:“去吧。”
這個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議室裡一陣鬨笑聲起,兩位督察還迷瞪著呢,而餘罪,也沒有走,就那麼陰陰地笑著,站在門口的位置,和督察站在一起。其中一位催著他道:“你不去廁所嗎?”
“我又不想去了……對了,你們倆人誰呀?怎麼跟大馬猴一樣,一直杵在這兒?”餘罪斜覷著眼睛問,狀態極其囂張,下面鬨笑聲更甚,都覺得咋就這麼解氣呢?
兩位督察,一下子被餘罪的挑釁惹怒了……
禍上加錯
“你剛才說什麼?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高個的督察指著餘罪,怒了。
“你叫什麼名字?警號多少?是協警?”另一個胖點兒的,也怒了。
督察是專管警察的警種,警服一致,臂章不同,而且是白盔,不管是協警還是正式編制的警察,在督察面前,恐怕就帶個“長”字的都要低一頭。一見僵上了,全場安靜,面面相覷著,就怕出事,而餘罪卻還像故意惹事一樣,眾人不禁凜然。
就是要故意惹事,只聽餘罪不屑地道:“夠囂張的啊,你們是警察麼?”
“什麼?”兩位督察愣了,上火了,尋思著該不該馬上扣留這人。
“警察條例明確規定,在執行公務時,需要出示證件……從我進門,你們就耀武揚威地走來走去,呵斥我們這些一線拼命的隊員,我們有個兄弟已經躺在醫院了,都巴不得馬上找出兇手來,可卻有人攔著,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我們……我再問一遍,你他媽是警察麼?不是冒充的吧?證件亮出來。”餘罪陰著臉說著。
“對……亮出證件,依法辦事。”下面有人也噴出一句來。
高個兒督察一摸口袋,全身一哆嗦,傻眼了;胖點兒的也一摸,同樣傻眼。兩人全身亂摸,遍尋不到,突然間發現下面有人眉眼間掩飾不住的笑意。高個人突然明白了,盯著餘罪,可他沒法說,另一位口不擇言地道:“這是反扒隊還是扒手團伙?你……”
“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如果不出示證件,我們只能認定你是冒充的了……你說我們是扒手團伙是吧?就這一句話,說明你的認識以及思想有嚴重問題。往後站。”餘罪前進一步,那凜然不可犯的表情讓兩位督察下意識地退後著。“嘭”的一聲,餘罪關上了門,那倆督察傻眼了,這身能鎮住任何警種的督察服,失效了。
證件早易手了,在指向廁所方向的一剎那,餘罪已經摸到了兩人的證件,一個小動作,困住了兩位督察。餘罪瞪著兩人,雷霆一句:“蹲下。”
“啊?你、你敢?”高個督察氣壞了。
“蹲下!接受詢問。”餘罪瞪著眼,一言不發,亮著自己的警證。更多的隊員附和上來,指著剛剛耀武揚威的兩位,“蹲下,蹲下”的聲音不絕於耳,那兩人好漢不吃眼前虧了,乖乖地靠牆蹲下了。
眾怒難犯,那兩位督察知趣,可餘罪這樣一來,就惹大禍了,敢和上級拍桌子都了不得,何況收拾人家督察。
可反過來講,這樣做,卻讓一股按捺不住的快意充斥在胸中,餘罪想到了此時還躺在醫院的兄弟,想到了平時三人的形影不離,每天在這個時候,應該是隊長佈置任務,兄弟們一起執行的時間,可現在,什麼都沒了。也就是現在,他什麼也顧不上了。
他站在前排,陰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我聽說二冬被人捅了兩刀,他不光是我兄弟,也是你們的兄弟……我剛才在想,如果被捅的是我,如果我知道現在反扒隊和我朝夕相處的兄弟都龜縮在隊裡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敢幹,我會很寒心的……如果被捅的是你們中間的任何一位,其他人就那麼看著,你們難道不覺得很寒心嗎?”
“寒心……受夠了!”洋姜憋不住了,踢了凳子站起身來。他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只有他一人站起來。他猛然間有點錯愕,知道在這個事關飯碗的時候,衝動只會壞事。
“這一次是二冬,我們不吭聲,我們就看著……下一次,換成我,你們也看著……再下一次,換成你,別人也看著……連賊都知道抱團,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