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含糊的言辭稱讚道。
“這些都只是臨時拿現有的材料湊合著做的,連給客人吃的份都可能不夠呀。”
雙手支著臉頰的千草微笑著回答道。
“不,這跟材料沒有關係。好吃的東西,就是好吃。”
“老爸,你別吃得這麼難看了,今天吉田同學也在場啊。”
被兒子這樣一說,貫太郎馬上老實地道起歉來:
“哦,說的也是。哎呀,我實在是太久沒在家裡吃飯了。真的真的非常抱歉哦。”
“不,沒關係的。”
吉田身處這樣一種一家團聚的氣氛之中,也感到非常開心。
“不僅坂井同學的媽媽是這樣,連爸爸也是,看上去好年輕哦。”
這是她率直的感想。她本來以為千草是個例外,但現在才現,原來連爸爸看上去也這麼年輕……不,該說實際上很年輕吧。就算說他是悠二的表哥自己也會相信。
“是那樣的嗎。”
貫太郎稍微歪了歪腦袋——
“哎呀。”
千草則不由得害羞了。
她自然地和丈夫兩目相對,交換了一下並不單純的笑容。
“他們兩個可是學生時代結的婚啊。”
已經習慣他們那樣子的悠二,用一種隨便的語氣說道。
“是嗎?”
吉田作為一個戀愛中的少女,在這句話中流露出了單純的憧憬之情。
一起經歷過實際生活中各種困難的兩人,卻不會把那些事表現出來。
只是,貫太郎把那種並非是炫耀的親身感受說了出口。
“當時,跟自己的不成熟相對應的各種困難接踵而來,真的很辛苦啊。”
說完,又突然笑著補充道:
“對了,你千萬別問她年齡,千草會生氣的啦。”
“貫太郎你也真是的……”
千草也笑了,然後,她似乎終於察覺到什麼似的,向吉田問道:
“說起來,吉田小姐,今天你為什麼來我們家呢?有事找阿悠嗎?”
“——啊!”
不知不覺融入了這種家庭和睦的氣氛中的吉田,終於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對了……那個,夏娜呢?”
如同在表演舞臺劇時要找一個對手來配合似的,她尋找著那個早已和坂井家融為一體的少女身影。
悠二這時停下了夾菜的手,以稍微複雜的表情回答道:
“今天她有點事回家了。”
“原來……是這樣嗎。”
吉田對這樣的事實產生了莫名的沮喪感。
正如貫太郎親眼目睹的那樣,今天她到坂井家來的目的,是為了邀悠二去約會。
既然如此,她當然會預料到“當著夏娜的面來爭奪悠二”的狀況。為此她還特意準備了到時候說的臺詞(雖然也很簡短),打算以萬事具備的態勢來動進攻了(雖然剛要出師時就被貫太郎挫了銳氣)。
自己明明準備得這麼周全,夏娜卻偏偏今天不在這裡。
在做好準備、氣勢十足地前來挑戰得她看來,這種情況實在是令人失望。
對這樣一個大前提的消失——
(怎麼辦好呢?)
她幾乎有點不知所措了。
當然她也很清楚,目前這種狀況對自己是極為有利的。雖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她總感覺到這樣好像是趁對手不在的時候偷偷下手似的,認為這種做法未免過於卑劣。儘管她並不是想裝清高,但一想到自己的對手是那個“身為火霧戰士的堅強少女”這個事實,就無形中激起了她的鬥志和對抗心理。
(但是……)
突然間,她在這狼狽的局面中想起了某件事。
前不久,在那個跟一幫同學一起玩焰火的晚上,夏娜像是要先拔頭籌似的,把親手做的便當交給了悠二。那也可以說是一種卑劣的手段了吧。
(既然這樣,那我也可以——)
她一想到這裡——
(不行……這種小心眼的做法也太……)
又重新考慮起來。另一方面——
(可是,那樣的話,我今天來的目的就……)
又產生了這樣一種焦慮。
突然間——
“吉田同學?”
被悠二這麼一叫,她才回過神來。
“呃?”
原來自己剛才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