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行嗎?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算我求你了!”
她在他的懷中掙扎著,抬眸看到的是他堅毅的側臉,沒有半點表情,有的只是冷酷。
他的腳步忽然頓住,緩緩地低下頭,看著她:
“我也求你,不要讓我一見到你就發瘋,行嗎?”
她一怔,心突突地跳起來,他沉沉的聲音、深邃的眸光,為什麼總是有這樣的魔力,為什麼總是能將她好不容易掩埋的心一次次被喚醒?
她咬著唇,扭過了臉:
“放我下來,我哪也不想去,只想待在這裡。”
他的腳步繼續前行:
“如果不想再看到我發瘋,就待著別動。”
“你……”
不管到什麼時候,他總是能戰勝她,她只能跟隨他的腳步,任他擺佈。
她經常問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
答案……永遠只有兩個字,“心動”。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抱著她,她想下來,他不準,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在雪地上踏出一串長長的腳印,進入了別墅。
當傭人們都張大了嘴巴看著他們的時候,桑幽幽羞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只能用雙手捂住臉頰,將臉藏進了他的胸膛。
經過客廳的時候,井晨風的腳步終於停下來了,可她卻不曾想過,會在這種情形下看到江明達。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主動送上門了?”
聽到井晨風譏諷的聲音,她才偷偷地扭過臉,從指縫中向外窺視著。
結果,明亮的燈光下,江明達赫然站在客廳裡,他穿著一件駝色的大衣,雙手插在衣袋裡,正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
自從除夕夜見過他之後,他們就再沒見過,他怎麼會來這裡,來找誰的?
桑幽幽想著,忽然掙扎著從井晨風的懷抱裡跳了下來,窘迫地站在他的旁邊,一臉尷尬。
“你、你來了?”
她支吾著打招呼。
井晨風似乎有些不快,他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說:
“你先回臥室待著,不許出來。”
桑幽幽看看江明達,他衝她笑了一下,似乎在告訴她,他理解她。
她忍著氣瞪了井晨風一眼,然後轉身走向了一樓的臥室。
井晨風拿起大衣,向別墅門口走去。
“出來。”
他扔給江明達兩個字,江明達看了一眼桑幽幽的背影,然後無奈地跟在了井晨風的後面。
零下7度,北風5級,空中飄著雪花,很快,寒風中的兩個男人就凍僵了面孔,被冷風吹得眯起了眼睛。
走到大片的草坪中央,距離別墅很遠,空曠卻安全,在這裡說話不會讓其他人聽到。
井晨風的腳步剛剛站定,突然一回身,“砰”地一拳打在了江明達的臉上。
江明達幾個趔趄後摔倒在地,弄了一身的雪。
他不怒反笑,似是明白這一拳的用意。
坐在地上嘆了口氣,他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跡,笑著說:
“這樣就夠了?”
井晨風走過來,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咬著牙道:
“如果再打你幾拳,就能讓你們兄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會很高興。”
江明達垂眸:
“我知道,是我破壞了我們之間的交易,可我只能說,我是逼不得已。別忘了,我們的秘密是綁在一起的,如果我的洩露了,對你也沒有好處 ;,所以,就變成今天這樣了。”
井晨風冷哼一聲,嫌惡地推開了他:
“你最好把你妹妹弄走,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江子秋的事情江明達怎麼會不知道,他和父母都勸過她好多次了,可是她從來不會聽別人的話,就像當年她任性地拋下井晨風去追求她的事業一樣。
江明達誠懇地道:
“我會盡量說服她,不要再纏著你。”
井晨風冷笑:
“但願你有這個能力。”
他抽出一支菸點燃,撥出的煙霧與哈氣在冷風中融為一體,然後迅速飄散,
“說吧,來這裡什麼事,你不會是來特意認罪的吧?”
他問。
江明達走近他幾步,遲疑了下,說:
“當初我之所以會知道桑海洋的身份,是因為我查了他的病歷,當時我答應過幽幽,會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