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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劍影縱橫,盡是進手招數。

四個和尚果然是抵擋不住,被迫不住後退。

慧真子搶得主動先機後,劍法愈發凌厲,驀的一招“白雲出岫”。震飛了一個和尚手中鐵筆。慧真子笑道:“打傷貴寺的,並非我等。再說,他們暗中偷窺人家行動,自難怪別人出手,四位如藉故不肯通報,可不要怪我們硬闖關了?”

四僧剛才被慧真子一陣急攻迫得招架不住,心知絕難阻攔得住,再說慧真子已報出崑崙派掌門人親自到訪,一派掌門宗師,在武林中身份甚高,四僧倒也不敢再藉故推託,最後一人,似是四憎中的領班,聽完話,介面道:“既是崑崙派的掌門人到,我們自當通稟住持方丈定奪。不過,峰上峰下,相距不近,往返需時,幾位諸在峰下等待一陣吧!”

玉靈子見四僧對人毫無禮貌,不由心頭火起,冷笑一聲,接道:“你們大覺寺對待客人,就是這等冷漠無禮嗎?貧道自入江湖,數十年來,還未受到過這等不近人情的待遇,難道你們就認定了,我們不敢硬闖嗎?”

玉靈子話剛落口,驀聞峰腰上傳來一聲大笑,道:“什麼人這等膽大,敢來青雲巖下撒野!”隨著話聲,一條人影,流星般落下峰來。

玉靈子定神看去,只見來人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和尚,青色僧袍,臉長如驢,手提禪杖,閃電奔來。四個黃衣僧人,對青衣和尚報禮甚恭,立時閃到兩側,讓開一條路,合掌作禮。

青衣和尚越過黃袍僧人後,停住步,掃了慧真子一眼,冷冷問道:“幾位是什麼地方來的?”

玉靈子見此人較四個黃袍僧人神態,尤為傑做,更是難耐胸中氣忿,沉下臉,厲聲答道:“崑崙派掌門人玉靈子,要求見貴寺住持方丈,有事相詢。”

青衣和尚兩道眼光盯住霞琳望了一陣,突然放下臉,笑道:“失敬,失敬,道長原來是一派門戶宗師,小僧法名一清,掌寺中知客之職,道長既是求見本寺方丈,那就隨小僧登山吧。”說完,橫捧禪杖,合手一禮。

玉靈子技高膽大,跟著一清身後,當先向峰上走去。夢寰和霞琳走中間,慧真子走在最後,四個黃衣僧人各退兩步,讓過五人。

初上一段路,山勢雖險,但還有山徑可循,愈向上走,愈覺奇險,登高三百丈後,山徑已斷,四顧山勢,盡都是皚皚冰雪,寒風似剪,冷風侵人。

一清帶路,踏冰而上,這地方非有絕好的輕功,無法走得。玉靈子、慧真子、功力既深,又走慣峭壁懸崖,舉步輕逸,走來並不費力,楊夢寰勉強可以走得,霞琳卻走得吃力,凝神提氣,直累得粉臉上香汗直滴。

玉靈子見多識廣,看一清走的路,已瞭然他是有意測驗幾人輕功,大覺寺和尚上下絕峰,必然有秘徑,腳下一加勁,追下一清,如影隨形般,跟在他身後趕路。

走過一段冰雪,又到了一片松林前面,這片林木,甚是濃密,夜暗中看出去,只覺一片黑黝的,不知有多深多競。

到了林邊,一清陡然停住腳步,回頭對玉靈子笑道:“松林中本有路可走,只是東折西回,走起來很是遙長,不如踏著林梢而過,來得快些。”

說完話,也不待玉靈子等回答,立時一個縱身,躍上松樹,踏著林梢上枝葉,向前大奔去。

玉靈子冷眼看一清,竟是存心想一較輕功長短,冷笑一聲,也縱上林梢,向前追去。

慧真子握著霞琳一隻左腕,幫助她踏林梢飛渡。

幸好,這片松林不過只有幾丈寬度,如果再寬上一點,楊夢寰勢必摔下松樹不可。

飛渡過鬆林後,又攀登了一段峭壁,才算到了峰頂,這時已經是二更天氣了。

玉靈子打量了峰頂形勢,大約有五百畝左右大小,大覺寺就在峰上,依據著山勢築成。

一清把幾人讓進寺中廂房中坐下,這座廂房,大概是專門招待客人用的,飾設得異常清雅。

這時,碧空如洗,萬里無雲,一輪明月懸掛中天,似水光華由窗門中透射房內。室中一盞松油火燭,吃那月光一逼,光焰變成了瑩瑩青色。一清側臉向霞琳望去,只見她微帶笑意,坐在夢寰身側,燈光下嬌美絕倫,不禁為之一呆。

玉靈子打量寺院形勢,只見這座寺院和一般廟宇大不相同,房舍疏落,全依據著山勢建成。這哪裡像是和尚廟,簡直是一座堂皇富麗的山莊。

房外是片廣闊的草坪,月光下人影穿梭往來,雖然都是和尚,但服裝卻分出數種不同的顏色。看他們行色匆匆,像是很忙,但卻是一語不發,你來我往,彼此各行其事,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