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就像我也不希望我的子女走上我這條路一樣。”他說著,不由頓了下,又輕嘆道:“不過,這樣強制性的要求他不要修行,怕是會適得其反。”
曲夫人聞言也不由輕嘆了一聲,沉默了會後,來到徐仙所坐的石桌對面坐了下來,道;“小婦人做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家夫跟小婦人也曾是修士,只是因為某次因緣際會,得了一件寶物,結果卻惹來殺身之禍……家夫臨終之時,囑咐我一定不要讓小多重蹈我們的覆轍……怪只怪小婦人不爭氣,居然身染重病,本來可以過得很平穩的生活也因此變得動盪起來,這些年,卻是苦了那孩子。”
徐仙靜靜聽著她講述著他們的故事,他也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人在江湖,自然是身不由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這江湖中跳出去,不過去趟那趟渾水。
“小婦人也清楚,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嚮往著那種仙道生活,只是,他們只看到了這些人的風光,卻看不出這風光背後潛藏著的兇險。小婦人只希望,小多能夠明白我這個當孃的苦心,也就足夠了。”
徐仙搖了搖頭,苦笑道:“估計很難,沒有經歷過。又怎麼會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
“娘!”
小曲多淚眼婆娑的走了進來。顯然。他剛才並沒有離多遠,很快便回來了。只是徐仙並沒有說破,只是朝他看了眼,笑了笑。剛才他沒有說話,也是想讓曲夫人將心中的話說出來,藉機說給曲多聽,希望他能明白。
雖然曲多的年紀不大,但卻相當早慧。有些事情,他是能明白的。
可是,徐仙想錯了,只見小曲多抱了他孃親一會後,抬起頭來,對他孃親正色道:“娘,我知道你不想讓我修行是為了我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都沒有讓我試過,又怎麼會知道我會不喜歡?不合適?我的你兒子。我應該聽你的話,孝順你。可是我自己的路,不應該由我自己來決定嗎?”
他說著,又看向徐仙,道:“我知道,我渴望走上這條路,我不想我們娘倆再被人欺負,我知道,我要保護我的孃親,我要讓孃親過上好日子,可若是沒有能力,我又怎麼實現我的承諾?徐大叔,求求你,幫幫我,不管將來會怎樣,我都不會後悔,即便是我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他說著,朝徐仙跪了下來,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很快,他的額頭便磕出了個血印子。
曲夫人完全被她兒子的這番話給震住了,這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能說出來的話嗎?
曲多其實已經十二歲了,但因為缺少營養,所以長得還像**歲大的孩子。但即便是十二歲了,可在徐仙的眼裡,那也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
在地球上,十二歲的小孩子能幹嘛?絕大多數都還在讀小學吧!有些甚至連穿衣服都要老媽伺候著呢!
徐仙伸手扶起曲多,看向曲夫人,曲夫人捂著嘴,眸中帶淚,咬了咬牙,末了長嘆一聲,道:“罷了,既然他心思如此堅定,我也不能攔著。”她說著,看向徐仙,道:“還請徐道兄幫幫小婦人這個不肖兒子,小婦人感激不盡!若是有來生,小婦人結草銜環以報道兄之恩!”她邊說,邊準備向徐仙下跪。
徐仙搖了下頭,伸手虛扶了下,曲夫人便跪不下去了。他道:“曲夫人不必如此,徐某早就說過了,就算收其為徒,也是記名弟子,而且我不可能在這裡呆太久,將來的一切,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親傳弟子跟記名弟子的區別還是相當大的,親傳弟子,需要手把手教導,而記名弟子,就是放養。能到什麼程度,往往看其自身的努力與造化,如果可堪造就,那就幫一把,如果不行,那就讓其自生自滅。
但相對於沒有門路的人來說,那也是一條路,雖然此路可能極為坎坷艱難。
就這樣,曲多成了徐仙的記名弟子。當然,雖是記名弟子,但是徐仙還是擔任起了師尊應盡的責任,挑了一部符合他體質的功法。這些功法徐仙曾教過自己的幾個女人,是以,他倒是熟悉。
同時,又將殘缺的補天術教給了他,焱玉鍛體法需要九陽天功配合,而九陽天功需要九陽之體才可修煉,這個就無法教給他了。而萬劫鍊金身這套經義則太過霸道,與曲多的性情多有不合。
而且,這個世界的天劫也不是那麼多,用這個來修煉,還不如補天術。
補天術雖說殘缺,但若是以此為基礎,能夠領悟出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才是他的。畢竟每個人對經義的理解都有不同,一千個人看補天術,肯定會有一千種理解方式,修仙界中,以殘缺的補天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