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分不清是誰的,血液隨著唾液在兩人唇齒間急切地交換著。歐西亞想要推開他,卻換來更強烈的鉗制。安斯比利斯的手指按著歐西亞的腰,每一根都像要深深地插|入他的身體裡,讓彼此血肉相連。不知過了多久,激烈攪動的水聲慢慢地停歇下來。安斯比利斯的舌頭舔舐著對方被蹂|躪得血肉模糊的傷口:&ldo;三分鐘了。&rdo;歐西亞氣喘吁吁地瞪著他:&ldo;大敵當前。&rdo;&ldo;沒關係。&rdo;林中傳來清冷的聲音。歐西亞挺直身體,警惕地看向四周。安斯比利斯沒動,失而復得的戀人佔據了他所有的心緒。&ldo;剛才很抱歉。&rdo;那個聲音繼續說,&ldo;我以為你們是黑巫師的爪牙。&rdo;歐西亞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安斯比利斯:&ldo;黑巫師的爪牙。&rdo;安斯比利斯心中一痛,垂眸避開了歐西亞的目光。歐西亞抬手輕輕地拍了拍的肩膀,既是對他的安撫,也是對過往的釋懷。安斯比利斯這些年的痛苦掙扎和所作所為都被他看在眼裡,曾有的憎惡和怒火都在對方近乎虔誠的愧悔中漸漸平息,而心疼的滋味,如南方空氣中的溼意,無聲地潤入了他的心臟。 &ldo;現在不以為了?&rdo;歐西亞問。&ldo;現場黑巫術的痕跡是我懷疑你們的原因。而骨戒上聖水的氣息是我打消懷疑的理由。&rdo;為了顯示誠意,一個全身裹著黑色寬大斗篷的人從樹林的另一面緩緩地走出來。安斯比利斯立刻擋在歐西亞的中間。斗篷人停下腳步,拿出一件與自己身上的斗篷相似卻不相同的深灰色斗篷,拋了過去:&ldo;新的,新款。也許你的戀人需要。&rdo;歐西亞想要擋開,安斯比利斯卻接下來抖開,看清顏色樣式時,手腕微微一頓,眼裡閃過一抹深思,卻很快轉身披在了歐西亞的身上。歐西亞摸了摸斗篷,臉色也變得有點奇怪,抬眸看斗篷人,急切地說:&ldo;這件斗篷是你的?&rdo;斗篷人不厭其煩地重複道:&ldo;新款新衣,我沒穿過。&rdo;歐西亞道:&ldo;那你有沒有見過誰穿著一樣的斗篷?&rdo;斗篷人道:&ldo;沒有。&rdo;歐西亞道:&ldo;你從哪裡買的?&rdo;斗篷人道:&ldo;我愛人請人訂做的。&rdo;歐西亞心臟急跳了兩下:&ldo;你的愛人是……&rdo;&ldo;我們還是回到話題上來吧。&rdo;安斯比利斯強硬地插|入兩人奇怪的問答模式。斗篷人道:&ldo;我也不想與別人分享我愛人的資訊。&rdo;歐西亞臉色一紅。安斯比利斯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之意,溫柔地笑了笑道:&ldo;我也是。&rdo;斗篷人道:&ldo;能解釋一下現場的黑巫術嗎?&rdo;安斯比利斯道:&ldo;提問之前,不做個自我介紹嗎?&rdo;樹林忽地颳了一陣清風,撩起了斗篷人寬大的衣襬,一綹白髮從衣襬中調皮地鑽了出來,很快又縮了進去。&ldo;我來自元殊界,巫族。&rdo;元殊界多族混居,是九界中非常特別的一界。與人界的多種族不同,元殊界的分類更大,有巫族、透明人、白鯊族等,不同習性,不同能力,不同外貌,有的種族甚至不是人形,差異極大,但他們相安無事地住在同一片天空下。而巫族在元殊界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僅如此,數百年前,巫族甚至派遣了不少使者來人類建交,這也是人類中開始出現在巫師的原因。因為巫族天生具有巫力,而人類需要藉助外物使用巫術,所以兩者以白巫師和黑巫師進行區分。安斯比利斯露出譏諷的笑容:&ldo;哦,終於要出來收拾殘局了嗎?&rdo;斗篷人靜默了一會兒:&ldo;抱歉。&rdo;安斯比利斯嘴角一彎,語氣冰冷:&ldo;我不接受。&rdo;如果不是巫族放任黑巫師,高登也不會形成如今的氣候,早八百年就灰飛煙滅,去地獄做苦工了。斗篷人道:&ldo;無所謂。&rdo;歐西亞打圓場:&ldo;哈哈!我想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理由的。&rdo;斗篷人平靜地說:&ldo;失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