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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用,誰都不用聯絡。老闆我去G市打比賽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不用擔心,快點給我訂好機票就行了,”葉修轉頭去找手機充電器,“八點的時候派個車送我去機場吧。”

葉修坐過很多次飛機,早班的,晚班的,中午的,很多次很多次。

坐這麼多次飛機去不同城市的目的好像只有一個——就是去比賽。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不是為了比賽而坐飛機,深更半夜去一個他鄉的城市,只為了另一個人,一個在他心裡和別的人都不太一樣的傢伙。

飛機沒有晚點太多,十二點十五就到了,晚班飛機上人不多,他一路都沒有睡著。Landing的時候葉修摸了摸兜裡的銀行卡,他之前從來不在意這些錢,都是放到老闆那裡儲存著,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拿著自己的卡出遠門。

一號線上人也不多,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經回家睡覺了,葉修也不知道自己沒打招呼就這麼來了能不能聯絡上藍河。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告訴他,他應該這樣做,應該來到藍河身邊。

凌晨兩點,葉修站在藍河家小區門口的警衛室旁邊,警衛告訴他,因為拆遷,基本上除了幾個釘子戶之外這裡的人都已經搬走了。

他給藍河打了好幾遍電話,依舊是沒人接聽,葉修兩手插在褲兜裡,苦笑著站在路邊上。

就在他想要不要隨便找個酒店住下的時候,藍河的電話終於回過來了:“葉神,怎麼了?”

很疲憊,卻不像是在睡覺,葉修嘆口氣,低低地問:“你現在在哪兒?”

那邊很明顯頓了一下才說:“在家啊,睡覺呢,起來上廁所看到手機在亮。”

葉修這次是苦笑了:“我在G市。”

藍河愣了很久才又說:“你在哪裡?機場還是……”

“在你家小區門口。”

兩個人沉默了很長時間,藍河終於說道:“你站在那裡別動,我去接你。”

葉修沒有問別的,只是說好。

藍河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葉修看到一輛計程車停在了路口,接著就看到藍河從車上下來。大概是走得匆忙,他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外套,下面是條鬆鬆垮垮的運動褲。

葉修站著路這邊看著他,在G市午夜的路燈下,藍河似乎比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更瘦了。他往四周看了看,很快就看到了路這邊的葉修,緊接著便朝這邊跑來。

“你怎麼過來了……”

藍河站在葉修對面,兩個人靜靜地注視著彼此,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藍河才問了一句其實根本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所以葉修並沒有回答,他只是把之前點上的煙抽完,扔掉菸頭之後,藉著路燈的光亮仔細地看著藍河的臉。

濃重的黑眼圈,佈滿血絲的眼睛,還有蒼白的臉色,這個人看上去就像很久都沒有睡過覺一樣。

葉修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直到藍河被他盯得低下頭,他才開口:“到底怎麼回事,房子出什麼問題了?”

藍河抬起頭,下意識說出口的依舊是沒事,可葉修還是緊緊地盯著他:“我大半夜跑到了G市,你還是不準備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藍河愣愣地看著他,葉修看到他不停地咬著嘴唇,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他也不逼他,直到藍河終於艱難地開了口:“我父親以前做生意失敗,欠了很多朋友的錢,加起來要六十多萬。現在房子一拆遷就都過來要錢,不還上就說要到法院告我們。我家房子小,不到五十平,地角也不算太好,七七八八一共補償了不到六十萬,還欠著幾個人的,就都過來催我。”

“你的意思是房子已經沒了?那你現在住在哪裡?”葉修心裡一緊。

“我媽前段時間被他們的垃圾話氣著了,住了幾天院,”藍河努力讓自己笑笑,“不過別擔心,已經出院了。”

“我問你現在住在哪裡?”葉修盯著他的眼睛,不讓他逃避這個問題。

藍河苦笑,到底還是說了出來:“按理說不應該那麼著急出院的,只是家裡真的沒有多餘的錢了,我就在醫院附近的家庭旅館租了個小套間,暫時先住在那裡。”

看著葉修的表情,藍河趕忙又補充道:“不過你別擔心,我媽還好,只是情緒不好,被他們氣的。她讓我把補償款全都還債,不讓我欠著他們的。公會那邊也挺體諒,同意我隨時請假。我最近不上班一是要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另一個就是要照顧我媽,她現在還是下不了床,自理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