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下立見,那些一同跟來的魔修幾乎是一面倒的敗在了他們手中。
至於衛東與明玉真人,現下正與各自的對手斗的難解難分,一時抽不開身。葭葭收了無鋒劍,那不是她現在所能涉及的領域了,不要亂插手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給我看看。”身後一道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卻有些底氣不足,甚至還能聽到他清晰的嚥唾沫的聲音,“那把劍。我,我就看一眼。”
葭葭忍不住皺了皺眉,稍微有些眼色的都能看得出來無鋒劍是她的本命法寶,這個要求讓她不由冷下臉來,轉身對上了來人:“霧影,我不記得我與你有多少交情。”
霧影面色訕訕:“不過就是看一眼而已。”
“不錯,一眼而已。”葭葭眼神清冷的對上了霧影,“可是你怎的不說那是我的本命法寶?本命法寶豈能說看就看?笑話。”
這裡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江微雨與鍾步歸的注意,葭葭眼角的餘光撇到江微雨神情怯怯的拉了拉鍾步歸的衣袖,目光之中有些祈求。鍾步歸最終嘆了一聲,似是有些無奈的帶著江微雨向葭葭走來,行至葭葭面前三步的地方,鍾步歸停住了腳步,向她一禮:“連道友,不知可否借無鋒劍一觀?”他說著取下腰間那把長劍託在手中,“這樣一觀便可。此無極劍亦是我的兵器,也可與你一觀。”
鍾步歸見她仍在猶豫,嘴唇動了動,傳音於葭葭:“左右仙府之事也早已事了,你便看在他求你的份上,給他看上一看吧!我記得你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吧!”
“他那是求人的態度麼?”葭葭面色不善,不過看了眼鍾步歸,到底是想起當年顧朗那件事上,他也出手相助了,是以手下一晃,無鋒劍已然在手中。葭葭右手執著劍柄,左手託著劍身,向前送了送,意已昭昭。
只見霧影神色激動的以指腹輕輕摩挲著無鋒劍,雙目灼灼,亮的驚人。
葭葭皺眉看了霧影一眼,卻在此時,右手突然緊握劍柄,隨之甩了個劍花,劍刃貼著霧影臉頰劃過,很快便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不短的紅絲。
“你瘋了!做什麼?看一眼就要殺人麼?“霧影大怒,倒是一旁的鐘步歸伸手一指,霧影詫異的轉頭,卻見葭葭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個一身黑色披風,寬大的帽簷垂下遮了大半張臉的修士。一出手,便向葭葭襲去。
不過,那修士似乎也未料到她的反應太快,當下反手一劍,便躲過了這一招。
鍾步歸亦有戰意,不過卻是後天所修煉出的戰意,那黑披風的修士身上的殺氣邪意凜然,光這一點便可看出其是個魔修了。
鍾步歸自不能袖手旁觀,正要出手,卻見那二人不過眨眼間已拆了數招:兩人都是以快見長,掌下生風,一個合掌,退開數步,鍾步歸還來不及鬆口氣,卻見似是算準了葭葭退下的地方。
眼前黑影一閃,鍾步歸再抬頭時,望見的只是兩個同樣打扮,黑披風的修士劫人的背影。
他並非以速度見長,追了兩步,倒是距葭葭越來越遠,是以見狀立刻喊了一聲:“連道友被人劫走了。”
這一聲之下,倒是遠遠的在拆招的衛東及時回頭,皺了皺眉。心道:沒工夫再與眼前這個魔修糾纏了。是以回手就是一掌,將那修士打出了老遠,留了一句“本座去追。”便追了上去。
與明玉真人拆招的元嬰修士見狀,連忙縱身一躍,借力退去,一手撈起被打倒在地的領頭修士竟然轉頭跑了。
明玉真人遲疑了片刻,看了眼江微雨、鍾步歸等人,想了想還是沒有追過去。嘆了一聲,回到群修中間:“崑崙有小輩被劫了,衛真人去追了,我等先回去,怎的也要通知大家一聲。”
鍾步歸著實有些無奈了:顧朗這個師妹,當真是個躺著也中槍的體質,他便未曾見過有修士這般倒黴的,但願那位衛真人儘早把人帶回來。
葭葭暫且不說,且說逃走的兩位修士,離開了約莫數十里之後,那位未曾受傷的元嬰修士神情漸漸放鬆了下來,笑道:“好一招聲東擊西!大哥,咱們總算是逃出來了。只是這次是打虎不成,反被虎咬啊,白白折損了那麼多人手!”
那位領頭修士卻面色愈發蒼白,沒有立刻回話。又行了一段,那元嬰魔修只覺身上忽地一重,一回頭,卻見那領頭修士已然支撐不住,重重的向自己倒來,身上的靈氣開始迅速擴散。
“大哥。”那元嬰修士驚恐的叫了一聲,伸手推了推那修士,靈氣擴散,怕是活不成了。
那似乎仍彌留有一絲清醒的修士動了動嘴唇,“那個人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