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是大周朝有名的才女,愛吟詩作對,撫琴弄曲。
二人志趣相同,聽說也很恩愛。
甘氏夫婦見穆文禮夫婦那模樣,氣得鼻子都差點兒歪了。
而穆錦晨不但送了穆琳一瓶香露,還送了一對和田玉鐲子。
穆瑜呆呆的站在那兒,後悔了。
寧氏笑盈盈的看向穆文智。
“大哥大嫂,什麼禮物我都喜歡。”不等她開口,穆文智率先開了口。
嬉皮笑臉的。
語氣不似先前那樣隨意輕視,帶了些許的討好。
“那就好。”穆文仁滿意的點頭,將禮物拿了給他。
是一把象牙摺扇,扇面雕有美人郊遊圖。
“大哥,你應該送我一把劍的。”穆文智展開扇子搖了搖,並不是十分的滿意。
呸,送劍給你殺人啊?
萬一哪日你拿那把劍惹了禍事,到時責任可就全賴在我們家了。
穆錦晨暗暗腹誹。
還別說,最初老爹還真準備送給名劍給他的。
她想辦法讓老爹打消了主意,改送扇子。
反正京都的紈絝公子們四季均愛手中拿把扇子附庸風雅。
且扇子上有美人,應合四叔的心意。
寧氏就道,“四叔若不喜歡,那就還給我們。”
“嘿嘿,喜歡喜歡。”穆文智趕緊將扇子往懷中一收。
扇子雖不如劍實用,但勝在名貴,也可在人前顯擺一番。
何況上面的美人兒的確美,閒來無事拿來賞賞也是不錯的。
甘氏與文氏給穆錦晨的都是一些常見的首飾。
穆錦晨笑眯眯的收了。
見差不多了,她就笑著走向定遠侯,“祖父,您答應教我醫術,現在能教嗎?”
“當然行,我們走。”寶遠侯開心的應了,並對其他人揮揮手,“都散了吧。”
“是。”大家都應了,並起身離去。
寧氏夫婦笑著對穆錦晨道,“圓圓,要聽祖父的話,知道嗎?”
“嗯,知道。”穆錦晨乖巧的點頭。
寧氏夫婦給定遠侯夫婦行了禮,攜手離去。
定遠侯起身牽了穆錦晨的手。
走了兩步,他停下對汪氏道,“瑜姐兒該好好管教才是。”
而後帶著穆錦晨離開嘉和堂。
“蠻子,蠻子,蠻子!”
定遠侯一離開,汪氏立馬砸了那隻粉彩茶盅。
罵得咬牙切齒。
桂媽媽趕緊為她輕拍著後背順氣,勸道,“老夫人,您何必與那些粗人一般計較,要是將自個兒身子給氣壞了,豈不正好如了那些人的意。”
“你看這些,她哪兒是拍桌子,那是在打我這張老臉呢。”汪氏手指哆嗦著,點向那堆朽木,還有地上的水漬。
“還有那老狗,就由著賤人放肆,一聲不吭,倒計較起瑜姐兒一個孩子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喲……”
這才回來一日,就差點兒被他們給氣死。
越想越覺著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汪氏捶胸頓足,鬧騰了好一會兒。
“桂媽媽,讓冬梅將二爺喊來。”汪氏好不容易將氣順了起來,立馬道。
“是,奴婢這就去。”桂媽媽忙點頭應了。
她出了屋子,先喊了粗使丫環進去打掃,而後讓冬梅去喊穆文義。
“是,桂媽媽。”冬梅喜滋滋的應了。
忙向穆文義夫婦所住的玉安園行去。
穆文義夫婦剛回玉安園,二人還未落座。
聽汪氏喊,穆文義不敢怠慢,隨著冬梅出了玉安園。
二人一路無言。
拐了彎,已瞧不見玉安園的飛簷。
“二爺,您今兒好像不高興呢?”冬梅輕柔的開了口。
“哼,無高興之事,怎會開心?”穆文義抬眼看了她,僵硬的面色稍軟了點。
冬梅一雙妙目中柔情流轉著,嬌聲道,“二爺,凡事想寬些,生氣容易傷身子呢,不管什麼都沒身子重要。”
寬慰的話語,如涓涓熱流,緩緩流進穆文義的心田。
想方才在回玉安園的路上,甘氏不知埋怨了他多少回。
與冬梅比起來,甘氏就是潑婦。
他激動的道,“冬梅,還是你會心疼人。”
冬梅嬌羞的紅了臉。
穆文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