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背部有米粒大小的白斑點,四隻與尾巴都比線紋肥趾虎粗多了,所以總質量與那隻本就很大的線紋肥趾虎差不多。這也是夜行性的蜥蜴,但是它與線紋肥趾虎棲息地和食性都不一樣,它喜歡藏身於石頭下,只吃昆蟲,由於南非南部是它的孃家,所以數量比線紋肥趾虎多得多,剛才張凡虎就抓到了七八條。
“省著點吃啊,阿嬌,本來想叫你阿絞的,但發現你居然是個女的!唉,就送你個好的名字吧。”現在已是下午三點多了,再次觀察好情況的張凡虎背縛好行裝,對著正大快朵頤的絞陸龜說到。又補充了點水分的張凡虎把腿與臉上肩背等部位再次塗上花汁以彌補上午汗水沖刷後的身體部位,甩了甩腿,深吸了口氣,又面向南方向前跑去。
第十四章:大海啊,大海
又是三小時後,張凡虎來到早在發現絞陸龜處的金合歡樹上就定下來的目的地,也就是說他三小時又前進了三十公里。之所以要選擇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這兒有棵“少年”猴麵包樹,直徑約有三米,躺在上面並放好東西也勉強合適。張凡虎摘了樹葉當衛生紙用,把全身的汗擦乾淨後,他躺在猴麵包樹上休息著。左手拿過剛摘下的猴麵包樹花放進嘴裡,右手切下塊斑馬肉,再偏過頭接在頭頂上那丫樹枝下,這棵手臂粗的樹枝被張凡虎一刀斬斷,切口慢慢滴下營養豐富又解渴甘甜的樹汁。
躲在樹影下的張凡虎,吃著、喝著,還有細細的微風吹著,簡直是相當滋潤的生活。但是,除了張凡虎,又有幾人有資格享受這種幸福呢?現在的張凡虎心裡很平靜又或者說很興奮——他看見大海了!或者說他推測到大海的離他的距離了,就在剛剛上樹時,他把矛往樹幹上一插,其餘東西都沒有放下就舉起望遠鏡向南方望去,調到最遠距離的鏡頭中是迷迷茫茫的一片,但不像是草原!
所以張凡虎推測那應該就是大海了,在離族人聚居的地方足有一百公里遠的地方就是海岸了!這個推測讓張凡虎興奮不已,放下心中起初的擔憂,好好地調整下身心,使其處在最佳狀態。“三十餘公里!現在是下午五點左右,非洲大草原上一般是傍晚八點夕陽才西下,也就是說我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在氣溫合適的傍晚又是夜行動物們出動的時間,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在七點半之前到達。再休息幾分鐘,磨刀不誤砍柴工,在氣溫逐漸下降的現在,用兩小時足夠跨過這三十公里的距離了!”張凡虎又摘下幾枝猴麵包樹枝嫩芽吃著想到,嫩枝芽葉吃著有點苦澀,但還是有清香之氣,驅逐者生斑馬肉的腥臊味兒。
削下指頭粗的一截猴麵包樹枝,剝掉皮,把一頭兩厘米長的一截砸碎成木渣狀,就像個較為柔軟的木刷,張凡虎齜著牙,用這個原始牙刷細細地刷著牙。這些天他也是保證了每天在小湖邊刷牙兩次,他知道,只有健康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以前野外生存訓練時也是這樣刷牙的,即使在亞馬遜叢林中每次數月近一年的探險、拍攝時,大多數也是這樣刷牙,只有每星期用牙膏牙刷一次。只有心細、精明的人在特訓之後才能利用各種環境中的資源來使自己活下去,他們能調整好各種資源的最佳分配。
看見希望曙光的張凡虎雖然在烈日下奔跑了數小時、行程七十餘公里,體力已消耗不少,不可能在十數分鐘之內恢復,但現在他卻跑得格外輕快,彷彿那些疲勞與背上的重量不存在似的。也許那句話說的沒錯:最重的不是大山,而是壓抑的心理;最輕快的也不是鴻毛、柳絮,而還是心理。
兩小時!真的只有兩小時,張凡虎光憑肉眼就看見了遠處的椰樹;又過了幾分鐘,透過稀稀疏疏的椰林,已看見波光粼粼的海面。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大海,但張凡虎卻從沒有這麼興奮過,因為這意味著他的一個夢想實現了!族人們一定會因為他的這個發現而繁榮昌盛,自己劃時代的創作必將展現於世!這種千里馬遇到伯樂的感情或許很少有人真正地體會到,但張凡虎卻是深有感觸,就像他的軍人夢、動物學家夢一樣。
這片一望無際的海就像張凡虎夢想放飛的天堂,它從精神與外貌雙重方面刺激著亢奮的張凡虎,它太美了!這種美對張凡虎的震撼就像當初他第一次看見草原上小林中的小湖一樣來得那麼直接,如果說小湖就像自然母親的豆蔻初開的小女兒活潑可愛,渾身充滿了青春氣息,那麼這夕陽濱海就像新婚燕爾的嬌妻那樣的溫婉可人與無微不至的關懷。
因為氣溫過高的緣故,烈日每天都要蒸發大量的海水,這些淡水漂浮在空中,當夕陽西下時,氣溫降低後,氣態的水蒸氣液化成雲霧漂浮在空中,這些雲霧隨著較強烈的海風吹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