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決斷。
像負重的駱駝一樣的隊伍在中轉地點休息了一夜,現在水塘中的水已經徹底乾涸,龜裂出一塊塊的淤泥“田”字格,傍晚的殘陽如血,照在這片看似失去生機的土地上。淤泥上遍佈一塊塊的魚白骨,那是眾多的鳥類剔除魚肉而形成的,鳥群在食物豐盛的季節吃食很挑剔。部分白骨被另一些捕食者吃掉了,很多顏色淡白色的蜥蜴趴在骨頭上,等待著嗡嗡而響的蒼蠅的到來。
沒有什麼是大家忍受不了的,史前智人在無食可吃的時候這些白骨就是他們的救命口糧,至於張凡虎也不會在意這些難聞的氣味,實際上大家背上眾多的魚腥味和海鹽為已經掩蓋了飄來的異味。再過了一會兒,四周飄香的海鮮湯瀰漫出來徹底擊敗了各種異味,大家喝著椰汁、魚湯,嚼著魚肉,啃著螃蟹。
夜晚很多人失眠了,因為一群三十幾只的斑鬣狗群包圍了他們,神樹族人是睡得最好的,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族人,張凡虎、智速、智力、族長、石骨五人輪流守夜,其餘族人呼呼大睡,就連小斑馬白墨也安然躺在篝火旁,毫不在意眾多的天地在耳邊數十米處聒噪。
紅彤彤的太陽昇起,映紅了大半邊天空,“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張凡虎在心理默唸這一句,向著遠處走去。昨天大荒族獵手和女祭司隊伍已經回去了,這是他們第七次在神樹族聚居地休息過夜了,這時距上次捕魚已經過了近一個月之久了,好望角大荒族和女祭司的大部分食物已經被搬回來了,至於神樹族的已經全部搬回來了。
今天有雨——雨季終於到來了。很多地方都有各自的總結出來的“天氣預報”,各種植物、動物甚至無機物都可以為大家預報天氣,但是因為各地氣候和地勢原因,一些預報得就不那麼準或者說一些“準則”只適用於一小部分,但是看雲識天氣卻似世界各地公用的,所以只要在地球上一看到早上天空出現濃重的朝霞,那麼當天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會下雨。
張凡虎已經“偷懶”了半個月,獨自外出了好些時間,在這期間神樹族獵手們和降服不久的俘虜先是在智速智力的帶領下與大荒族獵手和女祭司的隊伍在好望角與神樹族及大荒族來回奔波,神樹族人少,但是好在距離近,在他們驚人的耐力下,兩天一個往返!前兩天神樹族的百分之九十幾的獵物就搬回來了,留下一部分在椰樹上做以後的備份,之後他們還幫助大荒族獵手和女祭司隊伍搬運。
昨天傍晚獵隊們回來了,護送他們的是二十餘個大荒族獵手和神仕們,今天的張凡虎終於不用單獨一人出去了。張凡虎現在做的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安裝陷阱!雖然現在神樹族已經解決了饑荒問題,但是隻吃海鮮也有一些動物蛋白不容易補充到,而且一個人也不可能一年四季總吃海鮮吧,即使手藝再怎麼高明的廚師做一年的海鮮讓一個叫花子吃,要不了半年那個叫花子也會受不了,這是身體的本能共性,是自己的思想不能解決的。
陷阱,這是張凡虎在八月前捕捉角馬群時就已經做過了的,當時是拳頭大的深坑使角馬群蹄子陷入,然後還結合頂端削尖了的金合歡樹枝做絆倒棍和刺殺短矛。當時這兩種簡單的方法結合起來起到了不可忽視甚至是決定性的作用,在第一時間就讓三十餘頭角馬受傷,其中還有小部分受重創,這才給了張凡虎等人機會,創造了一次用長矛捕獲十一頭角馬的記錄。
約兩月前,張凡虎等人為了捕獲一頭河馬,他們在湖泊邊的樹林中也設下了重重陷阱,但是這些都是較簡單、殺傷力也有限的最重要的是它們只是起著殺傷力作用的陷阱。張凡虎以前還不想把族人們的各種生產水平提高得太快,畢竟這是不屬於他們的科技,或者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這樣做很有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可怕結果,換句話說就是很有可能會改變歷史的程序,從而改變整個世界。
張凡虎認為史前十萬年完全不是現代人們認為的那種蠻荒時期,雖然在剛來不久他就發現很多類似問題,但是他出於多種顧慮一直沒有放開手,現在他已經決定,既然暴風雨已經來臨,那麼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些吧!史前十萬年的非洲是一潭他不知道的深水,其中各種危機難以預測,那麼只有發展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這是被逼的。
白墨,一頭小斑馬,現在它已經八個多月了,一百五十千克的體重讓它成為了族中的一個大力士——回聚居地的時候原來神樹族的兩個幼兒和新加入的一個三歲孩子就是它馱回來的。族人們終於儀式到了它的重要作用,所以張凡虎現在的陷阱主要就是為了活捉獵物用於飼養。
其實活捉獵物並不是張凡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