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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為了不冷場,他只有繼續裝傻充愣。他也舉杯應付道:“韓長官軍務纏身、日理萬機,難免有看走眼認錯人的時候,遠鴻一介草民,一簞食、一瓢飲,東奔西走無非為了混碗飯吃,今日能與韓團長有此一晤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荇兒是酒場老將,慣會插科打諢,見兩人彬彬有禮你來我往,她便不失時機地舉起杯插話道:“這話有道理,常言道:不打不相識。我們遠鴻今後還要仰仗韓團長的虎威在青狐橋混呢,我也借花獻佛敬韓團長一個。”

韓德功哈哈一笑。“這話我愛聽!至於什麼虎威貓威的韓某決不敢當,不過今後和遠鴻先生打交道的機會應該多得很。”說到這裡,他一飲而盡,哈了哈酒氣,盯著荇兒似乎開玩笑一樣說道:“老闆娘,咱們的君子協定可一定要作數哦。”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荇兒一飲而盡。

他倆這句似在打啞謎,眾人都聽得茫茫然。

這桌酒是韓德功做的東,沈百穀因為輩分所礙,只是象徵性地舉杯飲酒,並不多言,一任年輕人們在酒桌上唱主角。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九章 魔鬼城(4)

然而夜明珠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今日之事雖已解決,但遠鴻的身份已經基本明瞭,這一桌之人或許真以為今日之事只是個誤會而已,大概只有自己、龍遠鴻和韓德功心裡有數,而韓、龍二人是曾經的敵人。今天放了遠鴻也許只是韓德功一時的權宜之計,他今後會怎樣對付遠鴻還是個未知數。因此,為了遠鴻的安全,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將遠鴻神不知鬼不覺地送走。

一想到要離開這個極似廣坤的小兄弟,她的心裡不禁一陣陣黯然,怎麼也打不起精神來,只是淺淺泯了幾口酒應付應付便不再動酒。所以,場面雖看上去很熱鬧,其實也只有荇兒、簪珥和張副官幾人在開懷暢飲營造氣氛,實際上是不冷也不熱。

看荇兒幾人喝的也差不多了,沈百穀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環顧左右道:“時間不早了,今天大夥也都累了,改日請各位到寒舍暢飲,諸位意下如何?”

“好!”荇兒第一個響應。

夜明珠皺著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對韓德功說道:“今日叨擾韓長官了,有情後補。”

韓德功忙叉手一拱,“大姑太客氣了,既如此,我也就不虛留各位了。”

路上,龍遠鴻和荇兒同乘一輛馬車,他悄悄問荇兒:“你和韓德功定的什麼君子協定?”

“保你出來啊!”看來這事很合她的意,心裡高興便有些忘形,她的櫻唇幾乎湊到了他的耳朵上,聲氣咻咻、吹氣如蘭道:“為了你,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他的耳朵被她撥出的氣息弄得癢癢的。他顧不上計較荇兒的騷嗲之氣,問:“還有什麼附加條件?”

“也沒啥,無非就是你不能私自離開青狐橋,否則拿我是問。”荇兒暗中極為得意:真是瞌睡遇見枕頭了!我巴不得你走不成,有了韓團長這張牌,我看你往哪裡走?

果然如此!龍遠鴻暗暗叫苦不迭。

原本就怕連累你們,現在看來真的是身不由己了。自己若一走了之,沈百穀、夜明珠看樣子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麻煩。但荇兒就不行了,她和韓德功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更無什麼交情,韓德功說翻臉就翻臉,一條“窩匪通共”的罪名便可要了荇兒等人的命;帶她們一起離開也不現實,自己目前是泥菩薩過河,帶上她們到不了蘭州就有可能被抓;況且,荇兒是當地人,願不願離開還是個兩可的事兒呢。這個韓德功顯然是玩了個兩面三刀之計,當著沈百穀、夜明珠答應無條件放人,當著荇兒卻又讓她簽字畫押。由此可見這個韓德功很不一般,暗地裡說不定還有更陰的招數在等著自己呢。

也許從現在起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處在他的監視之下了。

黑暗中,荇兒看不清他的神態表情,見他半天不吭聲,以為他被自己的仗義之舉所感動,只是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罷了。呵呵,男人都是這副臭德性,屬鴨子的,肉爛嘴不爛,有時顯得比女人還靦腆!於是荇兒得寸進尺,說了聲人家困得要死,借你的肩膀用用,順勢將香噴噴的身子偎在了龍遠鴻身上。

荇兒的這番火熱舉動令他猝不及防,身子立時變得僵硬起來。好不容易捱到鎮上,荇兒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他,龍遠鴻長長吁了口氣,胸口依然兀自起伏不定,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大戰。

大夥在街口拱手告別各自散去,夜明珠一定要送龍遠鴻回將軍廟。龍遠鴻猜她可能有事情要說,便不再堅